文/點蒼
每天早起软吐,料理孩子上幼兒園。有時去買菜吟税,有時不買凹耙。回家之后肠仪,先把臟衣服扔進洗衣機清洗肖抱,然后回到廚房,打一只雞蛋异旧,將蕎麥粉調(diào)勻意述,然后用平底鍋做成很薄的煎餅,再沖一杯咖啡吮蛹,攤開一本書荤崇,一面吃早餐,一面讀書潮针,新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术荤。吃完早餐,我會像個職業(yè)作家那樣開始寫作然低。
四年前喜每,我還是一個職業(yè)女性的時候,每天上午六點半起床雳攘,迅速穿衣洗臉化妝带兜,背著皮包、穿著高跟鞋匆匆忙忙去趕單位的交通車吨灭,然后坐車到距城五十公里外的水庫上班刚照。
那時每天通勤途中都會用耳機聽著張國榮的歌睡過去,到達終點站之后才會醒來喧兄。
我的工作大多數(shù)時候很清閑无畔,基本上處理完手里的公文就很少有別的事,所以閑的時候吠冤,我會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后面用私人的手提電腦寫作浑彰。
除了少數(shù)工作密集而忙碌的日子,大多數(shù)時候我都在上班時間寫小說拯辙,而不是到處竄崗或是閑聊郭变。也因此涯保,我總是顯得不太合群。
在辦公室寫小說夕春,經(jīng)常會有一些瑣事打斷,比如接電話及志、收發(fā)傳真片排,或是其他同事因為工作或與工作不相關(guān)的事情找來速侈,或是突然要參加會議、完成領(lǐng)導(dǎo)突然安排的工作锌畸,要不然勇劣,大多數(shù)時候我就坐在窗邊的辦公桌前寫東西。
我離開前最后呆的那間辦公室很大潭枣,被一分為二比默。里間靠窗放著兩張辦公桌,另外一張是領(lǐng)導(dǎo)的辦公桌盆犁,他很少來這邊坐命咐,因為他還有其它的辦公室,所以里間幾乎總是我一個人谐岁。
身邊圍著各種各樣的辦公設(shè)備醋奠,但我每天還是會帶上自己的私人手提電腦去上班榛臼,沒事的時候就寫小說。
窗外是我們的水庫和水庫大壩窜司。
那是一座中型水庫沛善,但眼前永遠看到的只是一小潭水,狹長的水庫被高山遮擋塞祈,若不逆水而上金刁,你永遠不會知道它的深遠與容量。
寫不下去议薪,或是因為各種原因被打斷時尤蛮,總會靠在窗邊靜靜看外面的山和水。
滇中的氣候是那么的好斯议,眼前的山好像攝影棚里的布景产捞,四季蒼翠,唯有眼前那潭水哼御,每天都會有所不同轧葛。水位隨著季節(jié)時漲時落。
若遇上雨季艇搀,工程處打開泄洪閘泄洪時尿扯,我會跑到那里去看泄洪。泄洪的時候焰雕,水庫中存積的水沿著海撥1648米的泄洪道一路奔流而下衷笋,若遇到好的天氣,水流會因撞擊而形成一道美麗的彩虹矩屁。
上班的感覺其實也沒有那么糟糕辟宗,雖然路途有些遙遠,但每天都能在山水包圍間一面工作一面寫小說吝秕。不過還是希望會有寫作不必被打斷的時候泊脐,所以也夢想有一天成為職業(yè)作家。
現(xiàn)在烁峭,我算不算一個職業(yè)作家容客?
每天早上一面喝咖啡,一面在藍牙鍵盤上對著平板電腦寫東西的時候约郁,必定會有一種儀式感缩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一個職業(yè)作家了。
孩子上學(xué)鬓梅,老公上班供置,鄰居們也都上學(xué)的上學(xué),上班的上班绽快。每天早上送孩子上學(xué)后走進小區(qū)芥丧,會遇到老公單位的同事和家屬紧阔,大家都往外走擅耽,只有我是往里走的赤拒。
我是這個小區(qū)里少數(shù)幾個全職主婦中的一個挎挖。
偶爾會有人問航夺,你不上班,一天都干啥始衅?會不會很無聊缭保?
說實話,活到四十歲艺骂,人生還從未有過無聊的時候”鸱可是你不能逢人便說忧额,我每天讀書寫作,好忙的类茂。
你不好意思這么說托嚣,因為這么說,別人一定會說碴巾,呀丑搔,原來你是作家呀提揍!
然后因為這樣的定義劳跃,又會延伸出其他的問題浙垫,比如你出了幾本書?賺了多少錢杉武?是哪一級的作協(xié)會員辙售?
我肯定一樣也答不上來,所以祈搜,我真不好意思說出我在別人上班的八小時里士八,除了做家務(wù)還在做什么。我怕別人誤以為我是個作家缰趋。
但實際上,有時候也覺得自己過的是全職作家的生活秘血,只是沒有全職作家的名氣、收益灰粮,當(dāng)然也沒有作協(xié)會員的身份忍坷。
可是,每當(dāng)我像現(xiàn)在這樣一面喝咖啡一面寫稿的時候柑肴,我確實覺得我是個作家旬薯!
好吧!我就假裝我是個職業(yè)作家吧硕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