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浅妆,距東日本大地震已經(jīng)過去了6年望迎。當年那次地震海嘯,伴隨著核電站的巨大災難凌外,時至今日辩尊,都在對日本各地造成著或大或小的影響……
如今,生活在日本康辑,平日里仿佛大家都淡忘了這件事一般摄欲,不會莫名其妙被提起轿亮。
然而,在許許多多細枝末節(jié)的地方胸墙,才能發(fā)現(xiàn)我注,這場災難并沒有完全結束,它的余震迟隅,還在對日本各界造成著一定的沖擊……
我剛到日本的時候但骨,這場災難已經(jīng)過去,各地重建工作做得都很好智袭,仿佛除了福島核電站那里嗽冒,一切的難關都已經(jīng)度過了。
然而补履,即便一件小事都會有蝴蝶效應添坊,更不要說那么大一個災難了。
前年冬天箫锤,我去仙臺旅游贬蛙。一是因為喜歡伊達政宗,二是想去看看魯迅先生以前的教室和故居谚攒。于是便踏上了這塊離福島并不算太遠的土地阳准。
此前我生活在關西,距離福島可謂是八桿子打不著的距離馏臭,所以一直沒有對這件事有很深的認識野蝇。
在仙臺的一個晚上,我與友人便隨便找了家中餐館去吃晚餐括儒。餐廳不大绕沈,客人也是寥寥,不過味道聞起來卻很不錯帮寻。
經(jīng)營餐館的夫婦都是華人乍狐,聽見我與友人用中文說話,便上前與我們攀談起來固逗。
“你們是來旅游的嗎浅蚪?從哪里過來的呀?”
我和友人見老板娘很是友好烫罩,便也簡單的介紹了下自己惜傲。老板娘聽說我和友人是從關西和首都圈來的,便饒有興致的繼續(xù)將話題進行了下去贝攒。
“你們那里中國人多呀盗誊!”
我聽老板娘這么說,有些不解,便問道:“哪里中國人都很多吧浊伙,仙臺又有東北大學,留學生應該很多的呀长捧∠桑”
誰知老板娘聽罷,嘆了口氣串结,“大地震之后少了不少哑子,以前我們這店附近是個語言學校,天天好多中國人來吃肌割,最近幾年明顯感覺變少了卧蜓,核輻射對這里還是有影響的,留學生估計也是害怕把敞,來仙臺的都變少了……”
老板娘的眼神里帶著些許落寞弥奸,“我來仙臺安家二十多年了,以前這里從沒那么冷清……”
我聽著老板娘這么說奋早,心里也有點不是滋味盛霎,想了想,遲疑地問道:“那你想過要回國嗎耽装?”
老板娘聽了笑笑愤炸,“想啊,可是怎么回去呢掉奄,在這里扎根了二十幾年规个,店也在這里,回去了干什么呢姓建?”
也是诞仓,人到中年,面對著打拼了幾十年的地方速兔,怎可能說走就走狂芋,更何況老一輩人講究人脈,講究關系憨栽,這里的放棄了帜矾,別的地方可就很難再有了。
當晚屑柔,老板娘給我們送了點湯湯水水屡萤,說是跟我們聊的很開心,我也很開心能和她這么說說掸宛,拓寬了我狹窄的認知死陆。
次日,我游覽了仙臺市內(nèi),探訪了魯迅先生故居措译,看來先生當年的留學生活還算清苦别凤,住的小木頭房子還真是簡樸。
一路上领虹,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规哪,總覺得和老板娘聊過天之后再看仙臺,整個城市都有種淡淡的憂郁塌衰。
有關福島核電站泄漏的感受诉稍,還不止這一點。
去年最疆,我開始找工作杯巨,一般來說,日本的大公司每年都會采用百人以上的應屆生努酸,然而服爷,在去年,日本的制造業(yè)巨頭之一———東芝获诈,竟然完全沒有招人层扶。
對日本制造業(yè)界并不了解的我,一開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烙荷,直到我參加另一家制造業(yè)大手的面試的時候镜会,有個跟我一起等待的日本男生,跟管理面試的工作人員聊了起來终抽。
“您聽說今年東芝沒有招人的事情了嗎戳表?”那男生在面試這家公司的時候居然問出有關別家公司的問題,真是為他捏把汗昼伴。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匾旭,工作人員顯然也不好在面試者面前議論別的公司,也就含糊過去了圃郊。
那男生沒意識到工作人員不想聊這個价涝,還在追問為什么,但是工作人員顯然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持舆。
當初聽到這個信息的我很奇怪色瘩,回家就查了查,發(fā)現(xiàn)東芝真的遇到了大問題逸寓。后來才發(fā)現(xiàn)居兆,能把這制造帝國扳倒的還是六年前那場災難。
據(jù)說竹伸,東芝在災難之前泥栖,大量投資核電相關產(chǎn)業(yè),為了這個簡直稱得上是砸鍋賣鐵,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吧享,做了不少不太值的買賣魏割。但是當時,福島事件還沒發(fā)生钢颂,東芝必然是抱著能大賺一筆的信心钞它。
誰知道之后的天災誰都無法預料。福島這件事讓日本人甚至好多外國人都對核電抱有畏懼之心甸陌。
東芝的巨額成本買賣落了個空,公司內(nèi)部一系列問題又暴露出來盐股,制造帝國像被絆了一跤一樣钱豁,摔了個大跟頭。
福島核電站的影響還遠遠不止這些疯汁,小到菜場買菜牲尺,大到國際關系,細微的影響都在默默滲透幌蚊。
前幾天在電視上看到了福島縣一個城市的觀光廣告谤碳,大家唱唱跳跳,一片其樂融融溢豆,但是背后的凄涼蜒简,卻怎么也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