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舅舅家的孩子剛在太原參加工作阳藻。我也師范剛畢業(yè)晰奖,暑假里到舅舅家玩。表哥順便請我到太原玩腥泥,我很高興匾南。聽說要坐火車,更加高興了蛔外。
連自己家都沒回蛆楞,穿著藍(lán)色涼拖,第二天下午就直接跟表哥到了晉城夹厌。晚上11點多的火車豹爹。我跟著表哥去他同學(xué)家里玩了一會。十點多才到火車站矛纹。
只記得火車站的購票大廳特別大臂聋,高高的墻壁上,掛著來往各地的列車號和時刻表或南,很多原來沒聽說過的地名這里都有孩等。北上長治,太原采够,南下焦作肄方,鄭州。
眼看著時間馬上就到了蹬癌,我們隨著人群通過檢票口权她,又七扭八拐地過了幾個地下通道,上臺階逝薪,下臺階伴奥,廢了半天勁,才來到站臺上翼闽。
高高的路燈離好遠(yuǎn)才有一盞拾徙,所以周圍更多地方還是黑暗。有幾個賣飲料感局,小吃的手推車尼啡。還有幾個高大,壯碩的乘警询微。拿著大約是電棒的東西囑咐乘客往后站崖瞭。我低頭看地上果然有條白線。我乖乖地跟在表哥后邊撑毛,靜靜地等待火車到來书聚。
遠(yuǎn)遠(yuǎn)聽到長長地嗚嗚地,像是老牛拖長的哞哞聲,接著是有規(guī)律的哐當(dāng)聲雌续。這聲音蓋過了人們鬧哄哄地交談斩个。長長的一堵暗色的“墻”,經(jīng)過漫長的蠕動驯杜,終于停在了人們的眼前受啥。“哐當(dāng)”一聲鸽心,開了一個窄窄的口子滚局,上面下來幾個拿著行李的疲憊的男人。仿佛這大大的站臺才能讓他們舒展舒展蜷縮的筋骨顽频。
我跟著表哥藤肢,跨上幾級高高的、逼仄的臺階糯景,趕緊鉆過窄門尋找座位谤草。坐定后,才算送了一口氣莺奸。列車啟動了丑孩,很多乘客還在往行李架上使勁塞他們過大的行李袋。
這是一趟從河南某地北上的列車灭贷。車?yán)锎蠖际谴蚬さ暮幽先宋卵В€有就是去太原讀書的學(xué)生。也有部分是生意人甚疟。走南闖北的什么人沒見過仗岖。所以他們既逍遙,又自在览妖。隨意地與同伴操著家鄉(xiāng)話大聲談笑轧拄,有的吃零食,有的干脆靠著椅背打盹讽膏。他們對很多事早就習(xí)以為常了檩电。只有像我這樣第一次坐火車的人,才會止不住地觀察周圍府树。
火車很平穩(wěn)俐末,夜越來越深了,更多的人漸漸睡著了奄侠。車窗外一片漆黑卓箫。我也很快地進(jìn)入夢鄉(xiāng)。
半路上垄潮,聽說到了長治烹卒,我迷迷糊糊地感覺到闷盔,有人下車,有人上車旅急。接著又睡著了逢勾。
再醒來,已經(jīng)能看到地平線上坠非,又大又紅的太陽,圓滾滾的果正,還沒有光芒炎码,所以看上去并不刺眼。寬闊的平原秋泳,映襯的太陽更加碩大潦闲,這是在山區(qū)難得見到的景色。列車一路向北迫皱,我始終被它吸引歉闰。
凌晨的車廂里還有一絲寒冷。表哥準(zhǔn)備了小毛巾卓起,催我去洗臉和敬。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向洗手間走去戏阅。狹小的洗手間昼弟,在車廂的連接處晃動的比較厲害。還有刺鼻的煙味奕筐,嗆得我直咳嗽舱痘。
火車很快就到站了,依舊發(fā)出嗚嗚的長鳴离赫,速度也越來越慢芭逝。我跟著表哥,走出了車廂渊胸。
這里的車站要大很多旬盯,看里面的設(shè)施也要比晉城站好很多。還有電梯翎猛,公用磁卡電話也設(shè)置了好幾個瓢捉,還有一個懸掛的位置很低,估計是供孩子們使用的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