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一個的鐵皮箱子里
伴著咣鐺咣鐺的小小顛簸
此刻坐在這里,
某時會暫時辨不清東西方向
只能看得見窗外的景象往腦后飛去
你來自何方?我來自哪里?
一句話開了頭
四面八方的帶著濃濃鄉(xiāng)情的
都能聽得大差不離的言語
就圍在了小方桌前,
話起了地北天南的家常酥郭。
偶爾接起一個電話
又從各色的普通話轉(zhuǎn)變成鄉(xiāng)音
多是掛念的問候
到哪站了?吃過飯了嗎愿吹?
從長長的隊伍不从,到長長的車廂里
總有背上背著“窩”的人
大大的行李,可不就是棲身之所
繩子勒緊了包袱犁跪,
包袱又贅上扛著責(zé)任的肩椿息,
身子使勁向前探著
與這“羅鍋”抗衡
或是席地而坐歹袁,或是臥在角落
窗外的白日變成了夜
丘陵還是山后看它不見
來回穿梭能聽到客氣的借過
上搬下卸的行李鄰座的大哥搭了把手
車晚了會兒,也不必急躁
來了電話寝优,
老娘在那頭說条舔,外面太黑了
走前面大路,我去迎迎你吧乏矾!
這趟車孟抗,又會有下一批行人
覺不著腳下的累,
卻已是行路匆匆钻心,
媽媽抱著孩子輕輕拍著他的背
廣播里的每個目的地都創(chuàng)造了新的話題
到站凄硼,是家?
又許是更遠(yuǎn)的遠(yuǎn)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