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15日。
今天是進公司一周年紀念日捉捅,也是工作一周年紀念棒口,想寫點什么卻不知該如何下筆,心中思緒萬千郁塞難解辜膝,其實早該寫點什么了无牵,早該在8.24后寫點什么的......
昨晚熬夜看了沈肯尼的《破碎的時光1》,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地看過一本書了厂抖,多數(shù)時候總是在以看書為借口強制壓抑那份無處安放的彷徨茎毁,卻總也擺脫不了內心渴望改變卻無力付諸行動的糾結懊惱。
一直很羨慕沈肯尼和沈煜倫那樣坦坦蕩蕩的愛戀和他們之間擁有的那用于安放靈魂的我們稱之為“家”的地方,盡管他們曾遭遇至親的極力阻撓七蜘,也曾為約定俗成的人間規(guī)則所不恥谭溉,但還好結果是好的,還好他們跋山涉水披荊斬棘終能執(zhí)子之手橡卤。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因為我是腐女所以我才那么喜歡他們扮念,剛開始還曾極力辯解,但久而久之也就一笑置之了碧库,這種無關痛癢的小小誤解又何必費口水說清呢柜与,反正大家要的只是相聚時的無聊談資而已。
《破碎的時光1》似小說又非單純的僅供娛樂嵌灰,主心人物的聚散離合與心境的流轉變幻弄匕,多少還是勾起了一些共鳴,在初入社會一年的我心里沽瞭,書本里的情感變化處世觀念不正是現(xiàn)在正讓我備受煎熬的么迁匠?青春文學的界定一直很模糊,小說與名著之間的差異又豈是畫個圈圈就能區(qū)分的干凈徹底的秕脓?
距離8.24已經(jīng)過去快三個月了柒瓣,我不知道那件事對知情者的影響有多大,更不知道此時此刻還有幾個人能想到那個過早凋零的曾經(jīng)的玩伴吠架,我所知道的是芙贫,得到消息的當天,我依然在正常地上班傍药,正常地談笑磺平,正常地吃飯睡覺,一如往常拐辽。班群里我依舊沒有看到過多的不一樣的東西拣挪,那時候我突然悲哀的意識到,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的聯(lián)系居然薄弱到如此地步俱诸,就好像如果此刻我發(fā)生什么意外菠劝,又或者我和那個記憶里的年輕男孩一樣選擇逃離這個世界,除非有人在扣扣上聯(lián)系到我妹睁搭,否則我的父母是絕對不會知道我發(fā)生了什么赶诊,因為我沒有給任何人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有時候會幼稚地覺得心里的感受能通過某種我所不知道的介質傳達給我想傳達的那個人园骆,可笑的是這種想法在這個連生死都只能靠一堆冰冷零件組裝成的部件來傳達的世界里顯得尤為荒唐舔痪。只要關了手機,我相信沒有一個人能找得到我锌唾,就算是我心里一直牽掛的人锄码,我們之間本就淡薄的熟悉感也早在刻意不聯(lián)系的這幾年里變得無跡可尋。或許連這都是我的自作多情滋捶,我們之間痛悯,從來就沒有過相互了解,現(xiàn)在看來炬太,也沒必要去了解灸蟆。總而言之亲族,在這個于我而言特殊的晚上炒考,我想起了我們曾經(jīng)共同朋友,那個新聞報道上23歲自殺于賓館的年輕男子霎迫,那個我們記憶里年輕稚氣的愛周杰倫斋枢、愛寫情詩的十七八歲男孩兒,在我的記憶里知给,他將永遠十七歲瓤帚!
最近這段經(jīng)常一個人的時間里,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好像弄丟了我的另一半涩赢。高中那段黑暗的時光里戈次,不管怎么難過,在日記本上寫上那么一小段話筒扒,假想著另一個我正在空中俯視著怯邪,無悲無喜,就那么靜靜地看著花墩、陪著下面困惑迷茫的我悬秉,就像織和式,兩個靈魂 相互感知冰蘑,就算不被人理解也不覺得孤單和泌,我把他叫佐為,那段時間迷戀的一個日漫人物祠肥。后來我不經(jīng)常寫日記了武氓,也就慢慢淡忘了自己想象出來的那個對自己不離不棄永遠相伴的人,但是在看到引人深思的篇章段落時仇箱,我還是會細細的琢磨一番县恕,也只有在那個時候,我才能感覺到自己是真實地工碾、有血有肉地活著,而不是科學家們猜想的人類只是高級文明編寫出來的一段虛擬的程序而已百姓。但是現(xiàn)在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越來越少了渊额,更多的時候我在仰望星空,說的實在點就是在白日做夢。工作的這一年里旬迹,每天基本都是千篇一律火惊,清湯寡水的無滋無味,我少了自我省視奔垦,更多的是在過一種我曾經(jīng)強烈鄙視的生活:每天庸庸碌碌屹耐,忙來忙去不知所獲,稀里糊涂日日月月年年就那么在無知無覺中偷偷溜走椿猎。當然我也是有些微收貨的惶岭,比如更加深刻地認識到了沒有人能永遠陪你,所以對于來來去去的人事物犯眠,我早已不許自己去過于執(zhí)著按灶,這世道,誰離開誰不能活的呢筐咧?
人生總是在不斷擁有與失去中度過的鸯旁,而人心也由一開始的不忍別離慢慢變得淡漠疏離,不是人心冷漠量蕊,而是當你用心澆灌的玫瑰一朵朵殘敗凋零后铺罢,你會放棄去重新耕種一波,因為你開始害怕重新耕種后的結果還是一樣的残炮,當然也會害怕忘記最開始種的那波玫瑰的美麗韭赘,所以你開始淺嘗輒止,將君子之交立為處事之道吉殃〈蔷樱《破碎的時光1》里,紀憶的離開蛋勺,凱琳和其他眾人各自的私生活瓦灶,都在狠狠敲打著少不更事時所許下的那些永不相棄的可笑誓言。
前幾天聽說村里那個頗有才華的爺爺去世了抱完,因為在養(yǎng)老院里摔斷腿沒有治療贼陶,拖到第十二天就去了。初聞時心里有些悲涼的味道巧娱,一生孤獨無兒無女碉怔,他的人生走到這里就算結束了。想到若不是年輕時自恃過高挑三揀四禁添,我想他或許會有個不一樣的結局撮胧,可是GM卻告訴我這是命,若他命好老翘,就算不娶妻生子也會很好芹啥,若是命不好锻离,就算有兒有女也不代表老來能享福,我不置可否墓怀,可憐歸可憐汽纠,但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強求也是枉然傀履。只愿若存在另一個世界虱朵,希望他一切安好。
已經(jīng)是深夜了钓账,窗外小雨淅瀝碴犬,在這個看不見秋景的城市里,對家鄉(xiāng)的想念越見濃烈官扣,這時候家里的山上翅敌,定是山色空蒙楓紅遍野吧。
2015.11.16惕蹄;凌晨1:47蚯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