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天早上我起得稍晚一點笙各,沒有帶午飯。于是中午下班之后我跟著公司同事一起下去公司樓下附近吃飯础芍。我一般很少下去樓下吃東西杈抢,也不知道哪里的會比較好吃點,而且公司附近吃的店鋪也不是很多仑性。同事看我也比較糾結(jié)和為難惶楼,于是她就介紹我去了就近的一家拉面館,說之前她自己吃過诊杆,覺得味道不錯歼捐,而且價格也合理。我們一齊走了過去晨汹,我先是站在門口觀望了一下豹储,一開始關(guān)注的是這家店的店名,店名挺有趣的淘这,叫小馬家拉面颂翼,這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家族生意。
果不其然慨灭,一進去之后我們先是找了位置坐下朦乏,然后各自點了飯。等飯的期間我就注意到氧骤,這是一家新疆少數(shù)民族開的店鋪呻疹。因為店鋪主打牛肉拉面,菜單上寫著牛肉來著新疆青藏高原筹陵,他們之間說著一口濃濃的我們外人聽不懂的鄉(xiāng)音刽锤。再來關(guān)注到人數(shù),全部店面的人員加起來一共有8個人朦佩,負責買單的1個男性并思,接待的2個男性,隔著玻璃窗戶语稠,里面有2個洗碗的女性宋彼,1個負責湯面的另外一個女性,1個負責小炒類的男性,還有一個負責湯飯的男性仙畦。店鋪的裝修和擺設(shè)都是比較講究的输涕,統(tǒng)一的青花瓷碗筷,統(tǒng)一的竹子桌椅慨畸,金光閃閃的吊燈莱坎。
這家店的生意很是紅火。來來往往寸士,絡(luò)繹不絕的人時不時走進來檐什,一般進來的都沒有走碴卧。負責接待的是較為年輕的2個男生,應該是店主的兒子乃正。他們說著帶著挺重鄉(xiāng)音的普通話住册,跟客人介紹店鋪的菜譜,然后他們用家鄉(xiāng)話跟隔著玻璃窗后面的“大廚們”報告菜名烫葬。全程我注意到只有那2個男生會說漢語界弧,家族里的其他人都不會說凡蜻,有時候客人跟較大一點的“大廚們”說菜名的時候搭综,那2個男生總要圍過來跟他們解釋。
是的划栓,會講漢語兑巾,給了這個少數(shù)民族家族跟外面的世界更多的可能性。新疆自古以來一直是中國的一個內(nèi)陸地區(qū)忠荞,這里有著中國最高的青藏高原蒋歌,一聽就感覺離我們很遠很遠。以前這里的環(huán)境跟交通非常惡劣委煤,人們都是靠馬來互相來往堂油。但是隨著國家的一系列扶持政策,這里的交通已經(jīng)變得相對便利了碧绞,人們出行也不再受到限制府框。對于新疆人民來說,離外面的世界似乎又近了些讥邻。可是想要去看外面的世界迫靖,對于少數(shù)民族來說,走出去的不僅僅是人兴使,更是一種與外界的聯(lián)系和了解系宜。這種聯(lián)系,必定是要基于語言的交流发魄。一個少數(shù)民族家族里面盹牧,只要一個人會講漢語,哪怕只是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励幼,但能用于日常交流欢策,這個家族與外界的聯(lián)系,就多了一份可能性赏淌。
小馬家正是因為有2個男性會講漢語踩寇,雖然鄉(xiāng)音很重,講的也不太標準六水。但是他們會聽俺孙,會說辣卒,夠用就可以了。有一個人會說漢語睛榄,就能帶動一整個家族一起出來見世界荣茫,無論是創(chuàng)業(yè),還是體驗生活场靴。在他們那個地區(qū)啡莉,也許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都想走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旨剥∵中溃可是沒有一種手段,能讓他們與外界保持著一種良性的聯(lián)系轨帜。不會說漢語魄咕,出去之后,要怎么生存蚌父?靠肢體語言哮兰?別鬧了,現(xiàn)在中國社會這么追求效益苟弛,沒有人會有閑工夫聽你瞎比劃喝滞。
像小馬家這樣的,也許只是新疆少數(shù)民族的其中一個個案膏秫。中國有55個少數(shù)民族右遭,這些龐大的群體,也許大部分人只能在自己的家鄉(xiāng)生老病死荔睹。那些想走出去的人狸演,必然要學會說漢語。會說漢語僻他,最后可能會改變一整個家族的命運和未來宵距。所以學好漢語,對少數(shù)民族來說真的非常非常重要吨拗!
我更希望的是满哪,在隨著越來越多少數(shù)民族走出去,融入漢族這個大族群的時候劝篷,他們能保留對自己本民族的一種喜愛的初心和對自己民族文化的一種深深的自豪哨鸭。
終于,我的牛肉拉面上菜了娇妓。我知道牛肉不可能像菜譜上面寫的那樣像鸡,是從青藏高原上帶過來的,因為一方面是成本太高了哈恰,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現(xiàn)實只估。但是在品嘗這樣一碗小小拉面的同時志群,我在想,要是此時能看他們穿著新疆的特有的少數(shù)民族服飾蛔钙,聽著新疆的族歌锌云,欣賞到新疆的一小段優(yōu)美的舞蹈,那我該是何等的滿足坝跬选桑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