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們站在分岔道的路口離散牵现,各自天涯,誰也不知道再見會是何時灶搜。也許這一轉(zhuǎn)身之后祟蚀,不是再見,而是再也不見割卖。
有些記憶隨著時光流逝鹏溯,漸漸蒙上了塵土罢维,可是它并沒有從你的腦海里消失,你只要輕輕一吹丙挽,所有的一切便浮現(xiàn)在你的眼前肺孵,仿佛昨天剛剛經(jīng)歷的那樣匀借,無比的清晰。
高中的時候平窘,我們的學(xué)校的禁規(guī)是相當(dāng)嚴(yán)格的吓肋,手機、MP3之類的電子產(chǎn)品是絕對不允許帶的初婆,而我所在的班級又是重點班蓬坡,那規(guī)定對于我們又更嚴(yán)了一些猿棉。那時候的我也還沒有這些東西磅叛,直到高三我才用自己攢的生活費偷偷買了一部手機,也不敢往學(xué)校帶的萨赁。所以那時候我有一個習(xí)慣就是有一個記事本弊琴,平時空閑的時候或是晚上回寢的時候就會把一天中經(jīng)歷的一些事情,一些感想寫下來杖爽。
記事本還留著敲董,并沒有被我弄丟了。也許它對于我來說是唯一可以作為高三那一年所有痛苦慰安、欣喜腋寨、沮喪和堅持的憑證的。如果有一天我把它弄丟了化焕,或許就很難再想起高三的我是如果熬過的萄窜,也不會想起我和影之間,還有過一段相互勉勵的時光撒桨。
一直以來查刻,我都不是一個善于交際的人,大多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凤类,一個人去食堂吃飯穗泵,一個人回寢室,有時候也一個人繞著四百米的塑膠跑道閑散漫步谜疤。在教室里佃延,也多半是待在自己的座位上,很少走動夷磕,平常也就和座位周邊的幾個人說幾句苇侵。記得影是坐在第二排的位置,而我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企锌,中間隔了三排的距離榆浓,我后面還有一排位置。這么遠(yuǎn)的距離撕攒,我和影自然就很少會有機會在一起說話陡鹃。這也不奇怪烘浦,對于班上的女生,除了我前面的兩桌外基本沒怎么交流過萍鲸。
我買了手機之后闷叉,申請了一個屬于自己QQ號。雖然QQ這個東西并不是第一次接觸脊阴,也不是第一次聽說握侧,但是是在那時候我才有了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QQ號碼。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加了影的QQ嘿期,而我也不知道加到的人竟會是她品擎,似乎她也不知道是我。然后我們就在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聊了起來备徐。大概我還能想起那時候我們聊了些什么萄传,影說在看唐七的《華胥引》,還跟我說有首歌就是華胥引蜜猾,她讓我聽了那首歌秀菱,也就是那時候我認(rèn)識了古風(fēng)歌壇的一個大人物:河圖。而我那時候癡迷于白落梅寫的書蹭睡,于是我告訴她我喜歡讀《你是錦瑟衍菱,我為流年》、《你若安好肩豁,便是晴天》脊串,白落梅的。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看過《華胥引》蓖救,不知道影有沒有讀過我說的關(guān)于白落梅的書呢洪规?
我們在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里,漸漸地熟絡(luò)起來循捺。后來才想起還不知道對方是誰斩例,影說空間里有她的名字,讓我自己去看从橘。我知道之后念赶,有些驚愕,我說怎么會是你恰力?不知道當(dāng)時出于什么樣的心理叉谜,我居然并沒有馬上告訴她我是誰。后來我做了個迷讓她猜踩萎,她知道我是誰了停局。
似乎早就厭煩了高三日子里那整日地刷題,練習(xí)冊做了一套又一套。那時候應(yīng)該是五月底董栽,距離高考僅剩十幾天了码倦。有一天,我忽然想著就在晚自習(xí)的時候給影傳了小紙條锭碳,我說馬上高考了袁稽,加油。就這樣擒抛,我們開始傳著紙條給對方加油鼓勁推汽。距離高考只剩5天的時候,我給影寫紙條說:很快的歧沪,一切都結(jié)束了歹撒!加油!很快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槽畔!還記得那時候正直端午節(jié)栈妆,影說她外婆給她做了好多粽子胁编,肉粽厢钧、蜜棗粽、豆粽嬉橙,還有什么都不加的米粽早直,她問我喜歡吃哪一種,我說都可以市框,后來我不知道她給我的那個是什么粽子了霞扬,但是一定是很好聽的粽子。
那天我翻書籍的時候枫振,偶然翻到了高三時的那本記事本喻圃,里面夾了三張我們當(dāng)時傳的字條,看到影那娟秀的字跡粪滤,忽然所有的記憶想被關(guān)著的門斧拍,突然打開,亮光照亮了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杖小,所以我的記憶如此清晰肆汹。我就好像又回到了當(dāng)年那個教室里,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予权,影坐在第二排昂勉,在晚自習(xí)的時候,我們偶爾傳一下字條扫腺,給彼此一些勉勵的話語岗照。
高考完了之后,我們都開始踏上各自選擇的道路,你往天南攒至,我往地北煞肾,從此離散。爾后嗓袱,我們再不曾見面籍救,或許各自都有了自己要過的生活,也很少有再聯(lián)系渠抹。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蝙昙,我們可能相遇,但也可能梧却,這一輩子奇颠,都不會再見面》藕剑可是不管你記得也好烈拒,你忘了也罷,我都記得那段日子你帶給我的快樂和勉勵广鳍,還有那個我已經(jīng)忘了是什么樣荆几,總之很好吃的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