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學院召集了加權靠前的學生開了一個未來規(guī)劃的會之后业扒,我的學霸寢室整個氣氛都有了微妙的變化兢交。
這也難怪漠畜,雖然只是大二,但由于是基礎學科拜英,現在已經有很多同學開始著手準備進課題組静汤,考GRE,聯系出國什么的。
室友A屬于踏實學習虫给,加權前十藤抡,保研外校完全沒問題的選手。我屬于考試人才抹估,加權前四十缠黍,保研指標拿到手問題不大的類型。
但是經過周圍人的一堆變相毒雞湯药蜻,和書記輔導員善意的夸張瓷式,室友A突然覺得壓力山大坐不住了,拿好幾千獎學金的人當然希望能有更大的平臺语泽,更何況水平相當甚至差一點的人都在做各種各樣的努力贸典。
我也坐不住了,一個個的這么雄心壯志踱卵,就不怕摔跟頭廊驼?像我這樣老老實實刷保研指標不好嗎。
然后我忍不住拉著同樣不平靜的室友A扯淡惋砂,把我已經說爛的未來幾年的規(guī)劃又重復了一遍妒挎,然后滿意地聽得到她的回復:嗯,這很適合你啊完全不用管別人在干啥西饵。
好的酝掩,我心里的小九九被滿足了,又忍不住管閑事:你聽了這些有什么想法沒啊眷柔。
室友A開始用夸張的言語和肢體動作詮釋她的不安期虾,大意是這些人都好厲害,她也想這樣但是有太多阻礙闯割,個性彻消,家庭情況等等。
我記得我當時的回復是:你不要想得太理想了宙拉,他們現在說要出國啊什么的,最后真正做到的也沒幾個丙笋,所以你好好考慮吧谢澈。
對話基本結束,目的基本達到御板。
但是我仍然很不安锥忿,仿佛自己維持的平靜的海面突然被不知道哪里刮來的風吹亂了。
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怠肋。
室友B也是一個學霸敬鬓,成績比我好一點點但是差A很多。(我所說的學霸絕不僅僅是用加權成績來判斷,而是平時的學習狀態(tài))她錯過了第一次的計算機二級考試钉答,我是那次考試就已經認真準備并且順利通過了的础芍,現在又到了一個考試的時間,寢室其他兩個錯過考試的都在復習数尿,但是她跟室友A說不考了仑性。
并且用一個下午的時間跟室友A聊天,內容是她為什么不考了以及她決定以后專心做科研右蹦。
我心里有數诊杆,這些話她并不是想要說給室友A聽,也不是想要A給意見何陆,她只是想要說服自己放棄這次考試晨汹。她沒有選擇我作傾訴對象是因為我已經拿到了證書,我的角色已經沒有了說服力贷盲。而且相比一根筋的室友A宰缤,我的表達要犀利的多,我猜她是沒把握在我這里說服她自己晃洒。
這些都是我的猜測沒錯慨灭,但是要知道,過了幾個獨木橋才走進今天這樣的大學的我們球及,說實話在很多方面都是差不多的氧骤,更何況是一起生活了這么久的室友。
雖然我不愿意承認吃引,但是我很清楚自己也是這樣的筹陵。決定推遲考四級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很多話我們只是說給自己聽镊尺,希望用別人的反應來說服自己做決定朦佩。
雖然都是想要對方的回答,但其實性質完全不一樣庐氮。我們心里已經有了答案语稠,就像面對等級考試,明明清楚多個證書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都是多了一個籌碼弄砍,但一想到要付出自己無法估計的精力來準備仙畦,就會猶豫,產生“是不是還不如放棄這個有可能沒用的東西專心學習更好呢”這樣的疑惑音婶。最佳答案其實是自己在這段時間多努力一點慨畸,咬咬牙,不計回報地加把勁拿下考試衣式,但是人最怕的就是做無用功寸士,對“萬一沒通過一切就百搭了”的恐懼讓我們選擇了另一條路檐什,還要想法設法說服自己掩蓋掉那個最佳答案。
所以說弱卡,當我們在說話給自己聽的時候乃正,走的路已經不是最踏實的路了,而是自己想象的捷徑谐宙。
做出這樣的決定并不是不好烫葬,這里的捷徑也不是貶義詞,而是我們必須要考慮風險的存在凡蜻。
不管怎么樣搭综,路都是自己選的,只是當你發(fā)現你在費經心思說服自己的時候划栓,要想想兑巾,走捷徑所省下的路是不是值得去冒這背后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