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念頭有想法有情緒的時候就該趕緊寫皆警,念頭這東西拦宣,想到的時候感覺比什么都精貴,丟的卻又比什么都隨意信姓。
有些情緒我落在了生日那天鸵隧,有些情緒我忘在了那天深夜。? ? --與正文無關(guān)的題記
其實我總有在生日那天總結(jié)自己的習(xí)慣意推,就仿佛開一個年終大會豆瘫,參會者只有兩個人,去年的自己和今年的自己左痢。其實說是總結(jié)靡羡,也不過是對過去一年自己的倦惰一陣批駁,再長吁短嘆裝模作樣地給新一歲的自己鼓鼓勁俊性。既然是例行公事略步,那2017年的自己也不該例外,更何況今年是我21歲的生日定页,一個在中國平淡無奇的數(shù)字趟薄,在美國卻標(biāo)志著正式成年。所謂美國的正式成年典徊,最大的意義就是可以合法地獨立買酒了杭煎。于是向來也不喝酒的我,起了個大清早就去超市買了一瓶 pinot grigio卒落。就像去年的我說的羡铲,儀式感是是必不可缺的,哪怕它毫無意義儡毕。
可惜流于表面的儀式感倒是作足了也切,照常的自我批判卻現(xiàn)在才姍姍來遲。我也不是刻意地在消極在喪腰湾,但如果要用一個詞來描繪我變化的趨勢雷恃,那就是『麻木』。
麻木到本該在6月29日寫的文章费坊,在8月27日的深夜才燃起了激情倒槐,而在9月2日的晚上才敲起了鍵盤。
回顧起我在20歲時對自己的指責(zé)附井,那些不滿依舊還在讨越,但我卻少了對自己的憤怒。重讀一遍2017新年時寫下的祈愿和計劃永毅,大多沒有實現(xiàn)甚至沒開始實施谎痢,而我也沒有了寫下那些宏圖時的激情和沖勁了。
21歲的我當(dāng)然不會寫下什么『歲月剝奪了我的熱情和信念』之類的酸溜溜的鬼話卷雕,但我也確實不解节猿,究竟是什么在偷竊我的熱情和好奇。
一年前漫雕,我買了一張桌子放在了我的房間里滨嘱,為此我特地寫了一篇文章吼出我的興奮,洋洋灑灑地寫了我大學(xué)以來最痛快淋漓的一篇散文浸间,在文末還展望了一下對『購買顯示屏』這一愿景的向往太雨。如今顯示屏也已經(jīng)入手,我沖著朋友圈感嘆它多么驚人地提升了我的生活質(zhì)量魁蒜,卻也懶得動筆再為它寫一篇頌詞了囊扳。
一年前吩翻,我坦誠20歲是人生中最重要階段的開始,我生命中最大最波瀾的變化或許就在二十到三十歲的年月里∽断蹋現(xiàn)在的我在20多歲的時期里已經(jīng)邁過一年狭瞎,也要準(zhǔn)備著研究生的申請搏予,為開啟下一個階段做準(zhǔn)備,我卻不知道該為什么興奮不知道該興奮些什么了雪侥。我甚至笑稱我是全城最大的混子,因為我拿著最好的成績速缨,卻對課程一竅不通锌妻;我享著最好的research條件和機會旬牲,卻在各式各樣的project和paper間不知所措。
三年前我離開我最親密的朋友和家人引谜,和摯友們一一約會又告別牍陌,獨自來到異鄉(xiāng)毒涧,也感受了疲倦和孤獨,但不久也到達了適應(yīng)和融入贝室。但現(xiàn)在碰到大一的學(xué)弟學(xué)妹們,聽他們說起自己不是太聽得懂課的內(nèi)容滑频,去上個課還要用google map導(dǎo)航,絞盡腦汁回憶卻覺得當(dāng)年自己的這幅樣子模糊得很峡迷。
我依舊極討厭成熟银伟,極厭惡世俗绘搞,極憧憬自由,極艷羨熱情夯辖,但我又總是在不斷的唉聲嘆氣中反感著別人的唉聲嘆氣,在故作深沉中嘲諷著別人的故作深沉蒿褂,在流于市儈中不屑著別人的流于市儈卒暂。
我依舊拖,但比從前拖得多也祠,拖到到本該在6月29日寫的文章,在8月27日的深夜才燃起了激情块茁,而在9月2日的晚上才敲起了鍵盤桂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