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你怎么不說話翠勉?是不舒服嗎妖啥?”舍友小心翼翼的問我。
“沒有眉菱〖Kǎ”聲音不大不小,像是對她說俭缓,又像是對自己說克伊。
舍友再次試探說,“可是你华坦,看起來很不開心…”
我愣住了愿吹,動了動嘴唇,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我沒有不開心惜姐,只是不想說話。
01
我想應該是和這幾天晚上熬夜刷題有關吧歹袁。
距離九月中旬的全國計算機二級考試不到半個月了坷衍。
我一個電腦小白,白天基本滿課条舔,只能晚上抓緊練習枫耳。所以最近都很慌,再加上大三了孟抗,壓力更加是一點一點往上爬迁杨。
想起昨天晚上钻心,我被一道道Excel題虐到快要瘋掉了,但還是耐著性子铅协,雙眼死死的盯著屏幕捷沸,一字不差的看完文字、視頻解析后狐史,撤銷刪除重做保存痒给,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卻還是錯的预皇!
嘴里喃喃自語侈玄,“明明一模一樣,為什么還是錯了吟温?為什么?序仙!”
好絕望,卻不得不拼了命忍住鲁豪,雙手緊握潘悼,狠狠的深呼吸著,告訴自己不能哭爬橡。
過了十分鐘左右治唤,情緒漸漸得到平復,坐直了身子糙申,重新拿起鼠標宾添,準備和Excel再大戰(zhàn)一場。
前面的題做的挺順的柜裸,一遇到函數(shù)我就很緊張害怕缕陕,像極了被老師抽中上黑板做數(shù)學函數(shù)題一樣。
我聚精會神小心翼翼的輸入=IF(MOD([@身份證號碼]疙挺,17扛邑,2)2=…))
突然一個顯眼的標志彈了出來,電量不足铐然!瞬間提高的亮度刺激了疲倦但專注的雙眼蔬崩。
艱難的摘下眼鏡,揉了揉雙眼搀暑。
電腦顯示的時間剛好跳完了最后一秒沥阳,凌晨兩點了。
癱坐在椅子上自点,扶額仰頭沪袭,心想,反正也不會樟氢,也做不完冈绊,眼不見心不煩。索性關了電腦埠啃。
我并沒有開臺燈死宣,怕影響舍友睡覺。依舊癱坐著碴开,這好像是第四個晚上的凌晨兩點吧毅该。
自我挖苦,你沒見過凌晨四點半的哈佛圖書館潦牛,但你見過凌晨兩點的宿舍眶掌,還能聽到舍友熟睡的鼻鼾聲。
無盡的黑暗籠罩著我巴碗,吞噬著我朴爬,我想就這樣一直黑下去吧,永遠不要天亮橡淆,那樣很多事情就不會出現(xiàn)召噩。
可是,第二天還是如期而至了逸爵。
02
當我還不能從昨晚的絕望中抽出身來具滴,感謝舍友把我拉了回來。
她拍了拍我肩膀师倔,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我构韵,“你每次不開心或者有壓力的時候,都喜歡一個人走趋艘,就算我們走在一起疲恢,可你總是有意無意的走快或者走慢,你不說話的樣子致稀,讓我們很擔心冈闭。”
“今晚不要再熬夜了抖单,雖然考試在即萎攒,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看看你的單眼皮熊貓眼矛绘,又腫又黑耍休,丑死了』醢”她那又嫌棄又擔心的語氣成功把我逗笑了羊精。
我乖巧的點了點頭。
只是心頭一顫囚玫,原來喧锦,日久生情读规,不僅僅是愛情,還可以是友情甚至是親情燃少。
我一直以為自己把情緒隱藏得很好束亏,即使我不說話,但是我還是會笑阵具,畢竟碍遍,我并不想讓人擔心。
現(xiàn)在我才知道阳液,自己的那點小心事兒早被舍友看穿了怕敬,她們只是一直不說,默默關注著我的一言一行帘皿。
想起她們以前總是咬牙切齒的對我說东跪,你這個小毒舌,等你哪天不騷了矮烹,我們一人一個唾沫星子淹死你越庇,讓你也知道什么叫氣死人不償命。
可奉狈,當我真的沉默不騷的時候卤唉,她們只會擔心我,給我找話題仁期,給我擁抱桑驱,給我鼓勵。
03
我還沉浸在淚目感動中跛蛋,舍友又開始大聲嚷嚷了熬的,“死冬瓜,你滾過來赊级!”
我一邊疑惑著一邊屁顛屁顛跑到陽臺押框。
陽光真的刺眼,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理逊。
我裝作不耐煩的樣子橡伞,“干嘛啦?人家心情才剛好晋被,你就想曬死我兑徘,曬成冬瓜干啊羡洛?”
然后我們都哈哈大笑挂脑,互懟,大概就是我們的日常吧。
她伸出手崭闲,似乎想抓住陽光肋联,又好像想抓住微風。
“冬瓜镀脂,我想在一個天很藍牺蹄,風很輕的地方‘浪費人生’”〕幔”她慢悠悠的吐出了這句話。
我大驚氓奈,“我們現(xiàn)在正處于關鍵時期翘魄,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浪費人生?”
她白了我一眼,“你除了讀書厲害舀奶,其他都傻暑竟,我說的‘浪費人生’是偶爾放松啦!最適合你現(xiàn)在的情況了育勺〉纾”
說完她就繼續(xù)望著外面的天空了。
我也學著她那樣涧至,趴在陽臺上看向遠方的天際腹躁。
但我心里現(xiàn)在很平靜,之前的慌亂都掃走了一大半南蓬。
因為她點醒了我:
天那么藍纺非、風那么輕,為什么要辜負這陽光正好呢赘方?
不管生活多忙多累烧颖,記得放慢腳步,看看身邊的人和景窄陡,或者會發(fā)現(xiàn)不一樣的小確幸炕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