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
前言
每天我們都在經(jīng)過一些人,一些事泼菌,一些景谍肤,一些境。這些我們所經(jīng)過的是組成幻彩人生最基本的元素哗伯。這些元素不是各自孤立的荒揣,看似孤立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甚至因果焊刹。這些關(guān)系令幻彩的人生更添一層神奇而神秘的薄紗系任, 使人著迷,沉醉虐块,為之傾倒俩滥,瘋狂。
我的一個月之后的神奇的“經(jīng)過”贺奠,就是從漫不經(jīng)心的一個月之前的一頓飯開始的霜旧。那是一次非常普通的春節(jié)期間朋友聚會,從那天以后敞嗡,就決定了我接下來的一個月要為護照奔波颁糟,為各種證明膽戰(zhàn)心驚航背,為付出去的機票錢提心吊膽喉悴,為遞交簽證申請時敲錯的一次鍵盤耿耿于懷。
幸好玖媚,這些百轉(zhuǎn)千回的曲折為一個月之后的精彩做了很好的伏筆箕肃,似乎早已預(yù)示這次“經(jīng)過”將是一次我從未體驗,相信也是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無法體驗的過程今魔。我實在無法用“旅行”或“旅程”來形容這次經(jīng)歷勺像,“經(jīng)過”是一種體驗,身在其間错森,穿行而過吟宦。
空間上,我“經(jīng)過”了哥本哈根涩维,阿姆斯特丹殃姓;時間上,我“經(jīng)過”整整九天;情感上蜗侈,我“經(jīng)過”了一個朋友的心門篷牌;靈魂上,我“經(jīng)過”了自己踏幻。
這次“經(jīng)過”是不期而遇的枷颊,正如“經(jīng)過”的人,事该面,景夭苗,境。
人
通過人與人的接觸會影響我們的一些想法隔缀,改變對一些事情的看法听诸。
比如從登上荷蘭皇家航空的那一刻開始,就改變了我對“空姐”兩個字的看法蚕泽。國內(nèi)的“空姐”都是面貌姣好晌梨,儀態(tài)萬千,至少是年輕的须妻。更何況國外航空公司的國際航班呢仔蝌? 當我們進入機艙,坐定荒吏,抬頭敛惊,看見的“空姐”是一位帶著眼鏡,皮膚松弛的“奶奶”绰更,“空奶奶”瞧挤。班機上的其他乘務(wù)員基本也都是“空阿姨”,較之我們曾經(jīng)稱呼的“空嫂”還年紀略大儡湾。大齡“空姐”在客機過道中沉穩(wěn)而快速地穿梭特恬,似乎永遠精力充沛,臉上一直掛著親切地微笑徐钠,身材保持地非常緊致癌刽,透過黑色絲襪隱約可見腿部的肌肉。這是國外的“空姐”尝丐,不知道國外面容姣好显拜,儀態(tài)萬千的年輕姑娘在干些什么呢?
阿姆斯特丹轉(zhuǎn)機爹袁,和同伴費盡周折在機場找到了一個吸煙室远荠。我們進去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零散地站了五六個人失息。向一個亞洲面孔借火譬淳,正談?wù)撝乱徊叫谐谭ν停群筮M來兩位女士,一個年紀略大瘦赫,衣著略顯夸張辰晕,手上戴著夸張的戒指。另一個較年輕确虱。掏出煙含友,熟練地點燃。原來女性吸煙在北歐比較普遍校辩。
終于來到了此次旅程的第一站哥本哈根窘问,走出機場,跨進地鐵宜咒。坐定惠赫,四下環(huán)顧一番,發(fā)現(xiàn)北歐的姑娘竟如此漂亮故黑,漂亮地沒有重復(fù)儿咱。金發(fā)白膚,五官輪廓分明场晶,身材高挑混埠,比例接近黃金。剛坐了一站诗轻,上來兩位年輕姑娘钳宪,一個黑色打底褲,黑色上衣扳炬,另一個淡藍色牛仔褲吏颖,slim fit,深色襯衫恨樟,黑色外套半醉,襯衫扣子略敞開,露出雪白的肌膚厌杜。兩人各自拿著一罐Carlsberg奉呛,爽朗地交談著,不時發(fā)出開心的笑聲夯尽,透露出一絲帥氣。她們就站在我們座位對面登馒,美麗得自信而獨立匙握。來北歐之前曾聽“曉說”,歐洲北部的女孩子遠沒有歐洲南部的女生好看陈轿,所以北歐經(jīng)濟發(fā)達圈纺,因為只有拼命努力工作才能找到稍微好看點的女生秦忿,而南歐美女俯首可拾,又何必積極進榷耆ⅰ灯谣?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沒有親見不可親信』桌牛回程的飛機上胎许,同伴給我看了張照片,內(nèi)容是三只腳罗售,同伴的腳非常自然的融入了兩位地鐵美女的雙腿辜窑。同伴曾問我要不要刪除這張照片,我堅定地說了聲:“NO寨躁!”
來到旅館穆碎,前臺小伙子熱情相迎,交談中知道我們是上海來的职恳,更是高興所禀,原來他也曾到上海去過,對這里的高樓印象深刻放钦。同伴詢問明天天氣北秽,他認真地回答:哥本哈根一直下雨的∽钔玻看著我們驚愕的表情他隨即哈哈大笑贺氓,我們方知上當。上樓前我們拿了柜臺旁的一張地圖床蜘,他隨即禮貌地說明那是需要收費的辙培。我們傻了傻,剛想問多少錢邢锯,他又咧嘴大笑扬蕊。他很喜歡這份服務(wù)人又可以捉弄人的工作。哥城給我們的第一印象丹擎,人的印象很棒尾抑,在之后的三天更印證了這點。
哥城另一個印象深刻的人蒂培,是商場里賣漢堡的姑娘再愈,當然也一樣的美麗,很清新护戳,更重要的是我的那個漢堡就是她做的翎冲。當?shù)厣痰昊玖c關(guān)門,大一點的七八點也打烊了媳荒。我們到漢堡柜臺已經(jīng)六點過五分抗悍。當我詢問是否有漢堡賣時驹饺,姑娘回答已經(jīng)結(jié)束營業(yè)〗稍ǎ看著我們遺憾的表情赏壹,她又解釋說,如果我們點餐點得快衔沼,她可以為我們再做一個蝌借。我就只要一個漢堡啊,當然快俐巴,就兩個字骨望,spicy chicken。于是他利索地切面包欣舵,放蔬菜擎鸠,奶酪,雞肉缘圈,并詢問需要哪種醬劣光。哪種醬,有幾種醬我都不知道糟把,想也不想就是绢涡,all∏卜瑁看著她清秀的臉龐雄可,麻利的動作。終于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缠犀,漢堡的味道確實不錯数苫。唯一遺憾就是沒有一張合影,哪怕兩只腳亦可辨液。
阿姆斯特丹是個世界人民融合的城市虐急,完全不同于哥本哈根的美麗。哥城的女子基本清一色黑色或灰色外套滔迈,緊身牛仔褲止吁,尤其氣質(zhì)獨立,自信燎悍,優(yōu)雅敬惦。阿姆斯特丹的市區(qū)是個大雜燴,什么穿著间涵,什么人種仁热,什么舉止都有。在這里沒有另類勾哩,這個地方本身就是個另類的地方抗蠢。
在阿姆斯特丹我們住的是四人合住的房間,好不容易我和同伴被“店長”調(diào)配到了同一間房間思劳。當我們還在討論另兩個住客是男是女時迅矛,當晚一位墨西哥女孩就搬了進來,簡單寒暄幾句后潜叛,我們睡覺秽褒,她出去hang out⊥担基本上我們沒什么交流的機會销斟,我和同伴每天七點起床,晚上十二點之前睡覺椒舵。而她晚上至少一點后回房蚂踊,上午十點起床。另一個住客笔宿,據(jù)同伴說也是女的犁钟。這位女生更是從未照過一次面,晚上睡覺用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裹得像一個蛹是我對她的唯一印象泼橘。
她們先我們一天退了房涝动,同伴說她們臨走時拿了他幾支煙,我發(fā)現(xiàn)了她們放在窗臺下的一瓶啤酒炬灭。同伴說那不是啤酒醋粟,是純友誼。于是同伴抱著純友誼合了個影重归。最后走的那天米愿,我們帶走了友誼,啤酒留給了阿姆斯特丹提前。
旅館里還碰到一個巴西小伙子吗货。那天我們走進電梯,正聊著什么狈网,很投入宙搬,電梯門關(guān)上,過了一會兒又打開拓哺。我們走出電梯勇垛,猛然發(fā)現(xiàn)還在一樓。原來進電梯后忘了按樓層士鸥。于是闲孤,趕緊叫住已經(jīng)進入電梯的一個小伙子,同伴忙解釋烤礁,我們聊得入神忘了按電梯讼积,于是三人同時會心地笑了肥照。經(jīng)過交談,知道小伙子來自巴西勤众,當他得知我們來自中國上海舆绎,也表示高興,他說巴西現(xiàn)在有很多國家隊的足球運動員被中國俱樂部挖走了们颜。雖然吕朵,沒說幾句話,我們已經(jīng)感受到在阿姆斯特丹這座城市窥突,只要你想和別人交流努溃,隨時都可以∽栉剩可惜梧税,用同伴的話說,我們不夠open则拷,也許這就是中國和西方的距離贡蓖,或者是我們的想法太多,太復(fù)雜煌茬,不夠簡單和直接斥铺。
阿姆斯特丹只是荷蘭的一面,是獨特而僅有的一面坛善,看似格格不入?yún)s不可或缺晾蜘,難以割舍。荷蘭的其他地方眠屎,和歐洲的一些地方就很類似了剔交。人隨和而可親。比如去到Heukenhof的郁金香公園改衩,在Zaddam轉(zhuǎn)車岖常,向一個荷蘭姑娘問路。姑娘不算漂亮葫督,但是看上去很干凈竭鞍,讓人覺得舒服,最主要是非常熱心橄镜。當我們說明要到什么地方去時偎快,她解釋自己不是住在這里的,不是很清楚洽胶,隨即掏出手機點開APP晒夹,幫助我們查詢,以至于差點誤了自己的汽車。對此丐怯,同伴尤其記憶深刻喷好,可能是因為站得更近吧。
我們的最后一站是美麗的羊角村响逢,據(jù)同伴說這里的風(fēng)景已經(jīng)和瑞士的差不多了绒窑,只不過瑞士更大氣棕孙,而這里略精致舔亭。據(jù)旅店老板介紹,這里的風(fēng)景在荷蘭是獨一無二的蟀俊,確實如此钦铺。比風(fēng)景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餐廳的男服務(wù)員,約摸四十多歲肢预,高高的個子矛洞,瘦削的身材。那晚是同伴的生日烫映,我們在不大的餐廳晚餐沼本,大落地窗外是西沉的斜陽和映紅得余暉。點餐時侍者熱情地向我推薦了當?shù)氐囊环N烤魚锭沟,味道很好抽兆。當我們吃到一半時,我盤子里還剩一些魚和色拉族淮。侍者走過來禮貌地提醒我辫红,在這里你們是需要把盤子里的所有東西都吃完的,包括主食祝辣,色拉贴妻,小食等等,包括桌子上的所有蝙斜。我們連忙回答名惩,好的,一定全部吃完孕荠。還沒說完娩鹉,他笑著收走了我的還剩一些魚的盤子,我趕忙本能地奪過盤子岛琼。他看著我哈哈大笑底循。好吧,你贏了槐瑞。他端著盤子正向其他客人走去熙涤,我看著他說,要兩杯白水,他緊張地看著我祠挫,佯裝一個趔趄那槽,又是一個壞笑〉忍颍回頭問我要熱水還是冰水骚灸。我說,hot慌植。他微笑著說他老婆才hot甚牲,好吧,warm蝶柿。最后丈钙,用餐即將結(jié)束時,他禮貌地走過來問我們覺得味道如何交汤,我們都說非常好雏赦,吃得很愉快。他看著我說芙扎,你鼻子上好像有一點魚星岗,我下意識地摸了下鼻子,他立即學(xué)我的樣子自己也摸了一下戒洼,然后看著我的同伴哈哈大笑俏橘。好吧,你又贏了施逾。最后敷矫,離開的時候,我們知道他的名字叫Edwin汉额,并分別和他合了影曹仗。第二天早上,離開的時候蠕搜,我特意讓前臺老板向還沒上班的Edwin帶到我們的“再見怎茫!”。Edwin讓我想起了哥本哈根的那個前臺小伙子妓灌。
最后轨蛤,在阿姆斯特丹機場,到處是道別的人虫埂。很喜歡西方人的道別方式祥山,緊緊地擁抱,不是抱一抱掉伏,那是只是“再見”缝呕。緊緊地擁抱一會兒澳窑,讓彼此知道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珍重供常,想念摊聋,愛意,這才是“道別”。珍惜每次“道別”正如珍惜每次“相聚”。
看著身邊來去匆匆的人撒犀,再看看航班提示信息,他是去意大利扼倘,她去新德里,她去布宜諾斯艾利斯,他去迪拜,他去莫斯科薪夕,我們回上海。機場真的是個奇怪的地方赫悄,很多人在這里擦肩而過,然后各奔東西馏慨。
最重要的人就放在最后了:我的同伴埂淮。這次旅程的發(fā)起者,引導(dǎo)者写隶,感謝你倔撞,生命中的這一站有你相伴。
不得不說慕趴,你是我的眼痪蝇。。冕房。躏啰。。耙册。
我不禁笑出了聲给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