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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人一旦面臨長達三年以上的異地戀,都心生遲疑敷待,身邊狐朋狗友奔走相告也加重了這份猶豫:XX異地啦间涵,打個幾毛錢的賭看什么時候分手!
眾口鑠金的現(xiàn)實榜揖,幾乎成為了真實勾哩。
“你吃了嗎”
“你干啥呢”
就是對話的全部,剩下的就是長長的忙音举哟,余音不斷繞梁思劳,繞得人心慌。
本少女就是正在經(jīng)歷異地戀的奇行物種妨猩,我一重口味的朋友無數(shù)次沒忍住問我如何解決性欲及滋潤有騷氣的靈魂潜叛,都以愉快互甩的超大GB小黃文終結(jié)。
別說性欲了,就連簡單直接的傾述欲都不能指望對方威兜。
一天之中發(fā)生的大多數(shù)好笑的難過的尷尬的困難的事销斟,都無法全盤告訴對方。
比如前不久我因為課題沒有進展都快崩潰了椒舵,給男票打電話蚂踊,第一次不通。
第二次笔宿,不通犁钟。
第三次,不通泼橘。
……
絕望且自虐一般特纤,撥了第四十次電話,說不定代入一絲穿越虐戀小說女主的快感侥加,終于通了捧存。
“寶寶現(xiàn)在我不方便,一會兒給你電話”担败。
這個一會兒說不定就是10小時或者更長的時間昔穴。
這樣的場景當然不是日常,只是極端情況之下放大了異地之時想要依靠而不得的無助與孤單提前。
我們都拼命在生活吗货,每一次的打擊與失敗,每一個崩潰大哭的背后狈网,都想有人在身邊說:瞧你這抓馬的樣子宙搬,以為在拍電影啊。
然后你噗嗤一笑拓哺。
所以明不明白勇垛,你似有似無的陪伴,此時已是我回擊生活舉足輕重的力量士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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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闲孤,異地卻是沒辦法的啊,似乎有一種強大的力量撕扯著彼此遠離烤礁。生活并不是“想靠近就能靠近”的啊讼积。
有人因為升學,有人因為事業(yè)脚仔,說起來都是一段曲折的故事勤众。
我的故事,還沒開始就知道了我與他必然會異地的結(jié)果鲤脏。
剛認識他就臭屁地告訴我“要去美國”们颜,我這種學渣只能心底一沉,居然生出了一點孤勇:大不了睡了他,從此成為他心心念念的初戀白月光掌桩。
沒想到如意算盤倒是打錯了,該分的時候誰也舍不得姑食,當然我的地位也從“白月光”一落千丈成了“白米飯”波岛,還是異地、隨時可能餿掉的白米飯音半。
對于地位的變遷则拷,說不心慌害怕是裝的。
剛開始曹鸠,幾乎每天守在電話那頭煌茬,一大段文字沒有同樣分量的回應(yīng)是要發(fā)飆的。
誰不想天天膩在一起愉快撒狗糧啊彻桃,但成年人的世界——“沒辦法”三個字大多能給以回應(yīng)坛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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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異地戀被妖魔化是有科學依據(jù)的:戀愛是以生活的無數(shù)細節(jié)鋪陳的邻眷,而異地卻阻隔了這種的大量細節(jié)的交互眠屎,“異地”與“戀”在邏輯上本來就是相反的,它卻在青天白日下數(shù)量如此廣博地真實存在著肆饶,神奇吧改衩?
我經(jīng)常想著,我并不是唯一經(jīng)歷著異地戀這種喪心病狂經(jīng)歷的少女啊驯镊。連七仙女這樣的仙女本仙都要經(jīng)受思念的折磨葫督,我這野火燒不盡的凡人少女怎么就突然如此嬌弱不堪了呢?
但實際上異地戀有尋常戀情無法匹敵的優(yōu)勢——純粹柏拉圖式的精神交流如此頻繁地發(fā)生在滾滾紅塵中板惑。
想想看橄镜,二十來歲的年紀若是沒有空間的阻隔,你與他更愿意交換體液還是靈魂冯乘?異地戀蛉鹿,給了無數(shù)癡男怨女們一個多方位理解對方靈魂的機會,對方的靈魂有香氣還是散發(fā)惡臭往湿,不出一年的異地就會有個初步判斷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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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也將異地戀當成自己升級打怪的提升機會,成熟的異地戀留給彼此的自由空間更多领追,拿來拼事業(yè)啊猛灌雞湯每一天都是愛拼才會贏本人——只要沒陷入虛無主義他膳,這樣的充實干勁還是很有幸福感的。
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以你看不見的速度成長著绒窑,雖然說不清這樣的成長能迅速將我們成全亦或分離棕孙;
你在我的平行空間中一磚一瓦地建立著屬于你的某種東西,即使不知道它能否與我的未來交融。
無所謂啊蟀俊,大家都在有勇氣地向著成年人人模人樣冷靜淡定的狀態(tài)努力著钦铺。
男票有天突然問我:“如果我們的異地提前了幾年,你覺得能堅持多久肢预?”
我老實回答:“兩三個月吧矛洞,畢竟那會兒還在上大學,多閑呢”又十分好奇他的答案烫映。
“就一個月吧……”
果然還是高估了咱們對愛情的堅貞沼本,但也不得不承認,現(xiàn)在各自都很忙碌锭沟、時間更飽和的狀態(tài)更適合異地戀的維系抽兆。
時也命也——命運分割了你們的空間,但也會給你恰好的時間適應(yīng)族淮、調(diào)整辫红,人類這種可憐的生物就在這兩者之間夾縫求生,尋找名為愛情的傳奇與溫度祝辣。
異地戀從來都是中性詞厉熟,參與異地戀的人們也是中性的,那么妖孽橫生愛恨糾葛剪不斷理還亂的妄念到底從何而來较幌?
異地戀的男女們苦樂自持揍瑟,就已經(jīng)功德無量了。對于異地戀乍炉,異地戀绢片,可能是我此生最大的一場豪賭。
我只想說——人間從來不缺圓滿岛琼,你敢不敢賭一把底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