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三姑和二姑,那肯定要把大姑和四姑也寫一下烤芦。
我大姑年紀大了举娩,大概有70歲了吧,我不太清楚构罗,我大姑給我最深的印象就是常年體弱多病晓铆,滿臉都是豎條的皺紋,眼睛不太有神绰播,整個身型顯得非常消瘦骄噪,但卻莫名有種干練的感覺。
我大姑一點都不懶蠢箩,但她不太能干活链蕊,她的身體不允許她干體力活,而她恰好嫁給本村的我大姑父谬泌,離爺爺奶奶家只有幾百米遠滔韵,我大姑父非常勤快能干,不允許我大姑干活掌实,讓她養(yǎng)好身體就行陪蜻,千萬不能累著。
我小時候贱鼻,大姑父會理發(fā)宴卖,準確的說是會剃頭滋将,只會理光頭寸頭這種發(fā)型。我媽說我小時候她從來沒有因為理發(fā)扎辮子這種事為我操心過症昏,因為我每次去大姑家随闽,都很主動地讓大姑父把頭發(fā)給我剃掉,所以我一直都是個寸頭男孩形象肝谭,以至于后來我留起頭發(fā)變回女孩我媽都不適應掘宪。
大姑父不但會理發(fā),還很會做飯攘烛。每當我爺爺奶奶過生日魏滚,或者逢年過節(jié)家人團聚,都是我大姑父當大廚坟漱,他總是在廚房里做飯炒菜鼠次,卻從不上桌。經(jīng)常做完飯就回自己家干活去了靖秩。
我和我老公談戀愛的時候须眷,哄他說在我們家都是大閨女婿做飯竖瘾,以后你到我家來沟突,就要掌勺。我老公一看果然每次都是我大姑父在做飯捕传,還以為是真的惠拭,嚇不輕。
我大姑父還種莊稼種果樹庸论,我跟他去摘過蘋果职辅,他告訴我蘋果上白白的一層不是藥,是打的白礬聂示,擦擦就可以吃域携。于是我們直接摘下來擦擦就開吃了。還有山楂鱼喉,碩果累累的時候秀鞭,我爬到他家樹上吃到淌酸水,半夜趴在床沿上扛禽,酸水從嘴里止不住的自動流出來锋边,那感覺相當難受,但也足以證明编曼,山楂是真的好吃豆巨。
小時候我總愛去大姑家玩,大概是因為大姑家有我三個姐姐掐场,或者因為他家院子里的兩棵杏樹結(jié)的杏很好吃往扔,又或者是因為大姑烙的煎餅和做的粉條很好吃贩猎。
特別是當大姑烙煎餅的時候,我就蹲在一旁等著瓤球,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融欧,烙好了從鏊子上揭下來,立刻就吃卦羡,那噴香四溢的薄薄的地瓜面煎餅噪馏,你一定沒嘗過。
我記得我還跟大姑父去刨過地瓜绿饵,切地瓜皮欠肾,曬地瓜皮,還種過玉米拟赊,割過麥子刺桃,看他們家的豬牛羊,跟著姐姐玩吸祟,還到河里洗過澡瑟慈。
大姑和大姑父做的粉皮粉條,是地瓜面做的屋匕,又滑又勁道葛碧,還甜甜的,和大白菜一起燉一鍋过吻,那簡直太香甜了进泼,但粉皮太滑不好夾,一夾就滑掉纤虽,饞得流口水卻總送不到嘴里去乳绕,我就端起碗來往嘴里扒拉。
我現(xiàn)在回憶起來逼纸,才覺得我真的很經(jīng)常很經(jīng)常去大姑家洋措,我跟大姑和大姑父的關系,原來那么親近敖芄簟菠发!怎么我現(xiàn)在都不去看他們了,只因為他們老實巴交從來不會說什么专缠,而我長大都忘記了雷酪。
下次回爺爺家,我要記得去大姑家看看他倆涝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