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蒂克消亡史》真是一部看時微醺笛坦,后勁很足的電影区转。戰(zhàn)爭黑幫情殺仇殺,弄不好就是個奇情的末流網(wǎng)文版扩,程耳弄好了废离,賊有氣質(zhì)有詩意。
入場晚了10分鐘礁芦,看到的第一場戲就是葛大爺氣定神閑送了一支斷手到周先生面前蜻韭,沒頭沒尾的。那種鏡頭感覺下宴偿,我握著一保溫杯泡好的白牡丹茶湯湘捎,裹著大披肩,滑在座椅上窄刘,一秒入戲。
我還不知道片子要講什么舷胜,但是沒關系娩践,已經(jīng)放心把情緒交給了它,也不打算思考劇情烹骨。它帶著我走到哪里都行翻伺,用它的鏡頭、節(jié)奏沮焕、配樂吨岭、光線、臺詞峦树、表情......情緒會自然地流淌辣辫,而我深信流淌到最后一定會有個出口。
離片中人很遠魁巩,卻隱隱覺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跟著流去了……
羅曼蒂克急灭,消亡史,這些字直到臨睡前還在腦子里旋轉谷遂,什么是羅曼蒂克葬馋?消亡的是什么?消亡之后怎么辦肾扰?如果戰(zhàn)爭消解了人性畴嘶、真情、美德集晚、仁義窗悯、講究,禮崩樂壞甩恼,戰(zhàn)爭結束后蟀瞧,這些重建了嗎沉颂?消亡“史”,那這種消亡是動態(tài)悦污、循環(huán)铸屉、有進程的?消亡還在繼續(xù)嗎切端?這種消亡是時代的還是個體的彻坛?我的羅曼蒂克消亡了嗎?我似乎聽見過一個崩塌的過程踏枣,現(xiàn)在自己是在廢墟之上還是廢墟之下昌屉?
走出國貿(mào)百麗宮時,是傍晚17:38分茵瀑。城市的血管發(fā)出擁堵前的嘶鳴间驮。
左邊的公交車霸道蠻橫,私家車有些溫柔马昨,有些焦慮竞帽,在車流里尋找節(jié)奏,右邊黝黑的在建高樓鸿捧,吐出成群的建筑工人屹篓,他們一臉一身塵埃,一群往南匙奴,一群往北堆巧。
身后擠過來幾輛自行車,哦泼菌,不是洋氣的摩拜谍肤,舊得叮呤哐啦響,車座上一小塊洋紅鐵皮灶轰,“鳳凰”兩個字格外醒目谣沸,像一盞游向最前方的魚燈。
收廢品的三輪車插到公交車前面笋颤,紙箱殼子堆得一米多高乳附,五六個大空油瓶礦泉水瓶栓成一串掛在車后。
路口到了伴澄,紅燈停綠燈行赋除,這些人流和車流全都匯合在一起,等待再次分流非凌。
跨過光華橋举农,幾個高大的外國人拿著手機向天空拍照,回頭看他們拍什么敞嗡?哦颁糟,璀璨剔透的國貿(mào)雙塔航背,尚未竣工的“中國尊”——這座城的新地標。
我看著它們棱貌,不知什么是消亡玖媚,什么是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