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高二的時候,有一天放假回家正向著校門的方向走的時候萝嘁。那時梆掸,很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空中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叫我的名字牙言!一聲又一聲酸钦,每一聲都擲地有聲,我下意識回頭咱枉,沒有人卑硫!然后,我突然就想:為什么有人叫我名字我就要回頭蚕断?為什么取這個名字的人就會是我欢伏?
我?我到底是誰呢亿乳?我媽為什么是我媽呢硝拧?如果我媽不生我,會不會總有一個女人把一個我給生出來葛假?……
有時照鏡子的時候障陶,看到鏡子里面那個女生,盯著她的臉聊训,想:為何眼睛是這樣的抱究?為什么五官會這樣組合呢?為什么所有的結構組織在一起就成了現(xiàn)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我呢带斑?
當我一邊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鼓寺,一邊覺得自己特別神經(jīng)病酿雪,又感覺到害怕。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萌生出這樣的想法侄刽。
我問過自己生活的意義指黎,就像當初問自己考大學的意義。但我沒有懷疑過它們州丹,因為我對未來一直充滿著期待和信心醋安。
高中以前,再不開心不愉快我都寄托在下一次升級轉校中墓毒;高中的時候吓揪,學習壓力大遭遇精神危機,我把希望寄托在大學所计,以為大學會有美麗的生活柠辞;在大學很多從小的認知被顛覆,我的三觀被毀了主胧,從前課本信奉的叭首,老師宣傳的東西都被一一證實很多都是似是而非的,我又寄希望于去社會闖蕩踪栋,覺得真理在社會里焙格。
我一直認為自己又努力又勇敢,我比我那些在我讀高中時就嫁人生子過著一眼能望得到頭的生活的女性朋友
不知道要大膽多少倍夷都。那時眷唉,我問她們:
“你為什么選擇這么早結婚生子呢?”
“因為一個人在外面打工好累囤官,只想找個人嫁了冬阳,有人養(yǎng)了就不那么累了”她們回答
“可是這不會長久啊”
“沒想到那么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党饮,就這樣下去吧肝陪。”
我在一些朋友的觀望和膽怯中劫谅,在她們的佩服和羨慕中见坑,勇敢地踏出來。我想捏检,我終于可以如自己所愿的那樣荞驴,變成一個“很爭氣”的人。
盡管我從小的生活環(huán)境充斥著貧窮贯城、埋怨熊楼、憤怒、眼淚、痛苦鲫骗,我一直是樂觀而又積極的犬耻。即使父母關系不合讓我少能體會家的溫馨時,我寄希望于大學那動人的愛情执泰;當柏拉圖式的愛情完全背離現(xiàn)實時枕磁,我寄希望于陪伴的友情。最后术吝,當幾乎所有朋友都忙著結婚生子工作距離等各種原因计济,友情變淡變遺忘。當所有一切都離我而去時排苍,我想沦寂,沒關系,我還有工作淘衙。我可以在工作里獲得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传藏,我還能覺得自己是一個有“用處”的人。
工作彤守,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毯侦。工作的動蕩,讓我最后一根稻草最后一點希望也不復存在了遗增。
我開始對工作本身叫惊、對生活本身款青、對人生本身原本就存在的那些懷疑和否定終于一下子全部爆發(fā)了做修!我曾在《關于我和我的掙扎》中這樣寫道:
表面上雖然我還是很努力地工作,高效率完成任務抡草,領導看不出任何異常饰及。但我開始每天要問自己無數(shù)個為什么……
我天天問自己,我這么辛苦地擠車康震、上班是為了什么燎含?因為錢?因為生存腿短?可是屏箍,我就算是不工作,當個老師也能生存伴俪馈赴魁!為什么要把青春浪費在擁擠的城市里?我知道我在公司的角色沒有那么重要钝诚!人生就一次颖御,青春就這么幾年,為什么要這樣看著它白白浪費凝颇?那我是為了奮斗潘拱,為了成功疹鳄?那成功到底是什么?用什么來衡量芦岂?高的職位高的薪水瘪弓?這里,我就想象禽最,現(xiàn)在給我1000萬杠茬,我當企業(yè)老總會怎么樣?我想了一下弛随,1000萬瓢喉,給家人房子、車子神馬地都買了舀透,保險養(yǎng)老都搞定栓票,然后呢?再然后呢愕够?……所以走贪,哪怕我有錢了,哪怕我升職加薪當上CEO了惑芭,我還是找不到生活的意義在哪里坠狡。以前,看余華的小說《活著》的時候遂跟,他說逃沿,“活著,就是為了活著本身幻锁】粒”這道理誰都懂,這話哄尔,誰都會說假消,可是,在從生到死的這種線上岭接,我在時間與空間組成的“活著”上富拗,我對這種生命的存在感到痛苦。我實在不知道活著的意義和價值在哪里鸣戴,這句話我覺得給不了我什么答案啃沪。
我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也這樣想?我朋友我家人覺得我有部妗谅阿!我媽媽對我說,你是一個社會人,一個成年人签餐,你就要遵守社會的規(guī)則寓涨,按規(guī)則來辦事。吃飯的時候就吃飯氯檐,工作的時候就工作戒良!如果人人像你一樣,那這個社會就要亂套……也許她教育得對冠摄,大家都是對的糯崎,可是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按部就班踏踏實實地過日子,我就要想這么多呢河泳?我真的不愿想這么多的沃呢,可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有時拆挥,想到自己再怎么努力薄霜,終究不得不面對死亡,一切化為灰煙纸兔,人生已經(jīng)過了20多年惰瓜,后面的日子還不知道怎么樣,一想到自己好像一個奇葩一樣想東想西汉矿,在朋友里開始變成一個思想的怪物一樣崎坊,我找不到答案,找不到人傾訴洲拇,找朋友就說我有心理問題奈揍,我只有大哭。沒人的時候就大哭呻待,一個人在租的房子里打月,望著天花板大哭。
在煎熬和掙扎中蚕捉,表面上,我依舊非常正常柴淘。到了上班時間照樣和沒事人一樣嘻嘻哈哈迫淹。 看起來非常樂觀開朗,沒有任何人能看出我的異常为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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