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老家吝沫,有個婆婆總是對我特別親切呻澜,從小到大都這樣。
我有些不解惨险,母親說:“你兩歲那年地震羹幸,她救過你”栌洌”
我們那兒是多山的丘陵地帶栅受,比較容易地震。我兩歲的時候還住在老宅恭朗,就在婆婆家后面屏镊。地震發(fā)生的時候,大人們都去生產(chǎn)隊出工了痰腮,留在村里的人都四散奔逃而芥。我呆呆地站在一座廢棄房屋的墻根底下,斷墻搖搖欲墜膀值。
那個婆婆逃命之際正好看到我棍丐,順手把我給抄起來就往前跑。剛逃離那兒沧踏,斷墻就轟然倒塌了歌逢。
這是救命之恩,所以她每次看見我都笑瞇瞇的——從此多了一份關注翘狱,看著我長大秘案。
除了那次,我就再沒有親身感覺到過地震盒蟆。
有一次在學校踏烙,突然聽說地震了,很多人往操場跑历等。不知道是我感覺遲鈍還是什么讨惩,真的一點都沒感覺到。
過后和同學通信寒屯,同學在同一城市的另一邊荐捻,說他們學校也感覺到了黍少。還有正在睡覺的同學慌慌忙忙跑到操場上,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
暑假回到家处面,又聽到一波要地震的謠言厂置。大家雖然半信半疑,心里卻暗自提防著魂角。我看了看自家老舊的屋子昵济,自我安慰:這樣磚木結構的老房子,就算半夜里地震也不會有事的吧野揪?
有一天傍晚访忿,太陽還在半空,我坐在門口擇菜斯稳,鄰居家的胖嬸嬸在門口場地上翻曬稻谷海铆。突然平地起了一個悶雷,我只覺眼前一花挣惰,定睛看時卧斟,胖嬸已經(jīng)用與體重嚴重不匹配的速度瞬移到了馬路上。她以為是地震了憎茂。
同桌寫信來珍语,說她們那個城市也謠傳要地震,大家都搭了地震棚住在外面竖幔。
這種難得的可以以天地為廬廊酣,夜晚可以躺著看星星的生活也讓我羨慕了一陣。
真是年少無知赏枚,無知者無畏啊晓猛!
工作以后一個人租房子住饿幅。某一年的黃梅天,到處都在傳要地震戒职,天氣也實在反常栗恩,異常悶熱,返潮特別厲害洪燥,晚上青蛙蛤蟆叫個不停磕秤,真是令人細思極恐。
有一天晚上捧韵,我早早就把手機關機睡覺了市咆。早晨醒來,開機后全是未接電話再来。到了單位蒙兰,聽到大家都在談論昨晚的“盛況”磷瘤,我才知道我錯過了什么!
昨晚一直在下小雨搜变,不知道誰造謠說晚上一定會地震采缚,謠言迅速發(fā)酵,傳遍了整個城市挠他。于是大家都不敢睡覺了扳抽,把家里的金銀細軟銀行存折房產(chǎn)證之類的打包好,帶上老婆孩子在大街上游蕩殖侵。還有人不停地放炮竹驅邪避禍贸呢,110警車滿大街的巡邏,用大喇叭喊話說:這是謠言愉耙!這是謠言贮尉!這是謠言!沒有地震朴沿!沒有地震猜谚!大家趕緊回家睡覺去!
可是沒有人信啊赌渣。要好的同事也在外面避災魏铅,打我手機一直是關機,一點辦法都沒有坚芜。房東一家三口出門避難的時候使勁捶我的門览芳,試圖喊醒我……
然而這么大的動靜我還是一無所知,沒心沒肺夢都沒做一個一覺睡到天亮鸿竖,睡眠質量就是這樣好(? ̄? ??  ̄??)
事后追查造謠的元兇沧竟,我們這邊人說是安徽那邊傳過來的。安徽人表示這鍋我們不背缚忧,謠言是從你們那邊傳過來的悟泵,這樣互相推諉。
總之闪水,那個黃梅天就沒平靜過糕非。
都說謠言止于智者,在關系的切身安危的時候球榆,很多人會短暫地失去思考辨別的能力朽肥,隨大流。
那天我要是沒有早早睡著持钉,我也肯定隨大流了衡招。大晚上的,跟著一群同事朋友在外面游蕩的感覺肯定會很棒吧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