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傳說中最邪的巫咒!民國少爺詭異離奇的親身經(jīng)歷。
文|梁野
前情提要:我叫陸福生,是個富家少爺述么,民國十五年十月初一我在家中發(fā)現(xiàn)了一張古怪的皮,不明不白就中了一個咒愕掏,這是來自遠(yuǎn)古神靈最陰邪蝕骨的欏湮神咒度秘,可當(dāng)時我還蒙在鼓里,危難之際一塊名為“璇璣”的墨玉助我驅(qū)邪饵撑,卻也帶來了無盡苦惱……
現(xiàn)在:因中邪時的癲狂行徑剑梳,我被父親懲戒,跟隨二叔在閩贛粵的邊境跑行商滑潘,次年九月二叔終于準(zhǔn)我回家垢乙,此時家中正籌備宴席慶祝我的十六歲生辰,而我緊趕慢趕終于到家了……
我的死黨
小秀挽著我语卤,一時滿面春風(fēng)追逮,家中不少下人都是新面孔,從來也沒見過我的模樣粹舵,聽到這丫頭片子喊著“少爺回來啦”钮孵,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上的活,紛紛的圍了過來看熱鬧眼滤。
我前腳剛一進(jìn)大廳巴席,就見到我娘在丫鬟們的簇?fù)硐罗D(zhuǎn)了出來,于是喜不自禁地喊道:“娘诅需,我回來啦漾唉。”
我娘見到我一臉慈愛堰塌,當(dāng)場喜極而泣:“兒啊赵刑,娘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是把你給盼回來啦蔫仙!”
我拉著我娘坐下來料睛,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丐箩,笑著說:“娘摇邦,我回來了恤煞,這是好事呀,你哭什么嘛施籍【影牵”
我娘說:“讓娘好好看看,嘖嘖丑慎,你二叔也真是狠心喜喂,自個的親侄兒,竟能這般折騰竿裂,大過年的團(tuán)圓飯也不讓你回來吃玉吁,這叫什么話嘛!”
我說:“娘腻异,我沒事进副,在商幫里又不缺吃又不缺穿的,二叔對我好著呢悔常∮鞍撸”
我娘摸著我的臉嘆道:“你看看你,臉也曬黑了机打,人也瘦了矫户,真是教娘心疼〔醒”
我笑著說:“娘皆辽,我如今也長大了嘛!好了罐旗,不說別的了膳汪,我可有個十萬火急的要緊事要先說【判悖”
見我火急火燎的遗嗽,我娘便問:“什么事這么著急上火的呀?你有話就趕緊說吧鼓蜒”曰唬”
我故作神秘,小小聲地問:“娘都弹,家里還有飯嗎娇豫,我餓了……”
我娘一聽這個噗呲一下笑了。
“哎呀看把你給餓的畅厢》肓。”
“小秀啊,趕緊叫伙房廚子做幾個拿手的熱菜,快點(diǎn)端上來浦楣,讓你們少爺餓壞了可不成袖肥。”
不一會兒振劳,飯菜就端了上來椎组,我狼吞虎咽地吃了好幾碗飯,吃好了我摸了摸油膩膩的嘴历恐,這時候門口圍著的家丁們一陣紛亂寸癌,就聽見有人大聲喊:“借過借過!”
還沒等話音落下弱贼,就見到一個禿頭和尚從人堆里面冒了出來蒸苇。
這和尚見著我娘一點(diǎn)禮數(shù)都沒有,張口就問:“大姨吮旅,還有飯嗎填渠?我可真餓了∧窀ǎ”
我見到他卻立馬笑了:“好嘛氛什,感情今天咱們哥倆好了,都是來要飯的了匪凉∏姑迹”
這和尚摸了摸自個光禿禿的頭,沖我咧著嘴笑再层。
我娘卻白了我一眼贸铜,嗔怪道:“要什么飯?不學(xué)好聂受!凈說些不吉利的話蒿秦。”
我轉(zhuǎn)頭跟小秀說:“小秀啊蛋济,叫廚子先加兩個熱菜棍鳖,然后把紅燒蹄膀燉爛了也給端上來。記住嘍碗旅,要用盆裝的啊渡处,我怕你們表少爺不夠吃啊∷畋伲”
這和尚一屁股坐了下來医瘫,把我遞給他的筷子一把搶了過去。
“我去你的旧困!還一盆醇份!你當(dāng)我是豬凹诠!”
我訕笑道:“你不屬豬誰屬豬傲欧住缰贝?”
這和尚夾了個包子咬了半口,翻了我一個大白眼:“你可別惱我啊畔濒。我的大表哥,你也屬豬锣咒!”
我頭也不回侵状,一邊吃一邊嘮叨:“說吧!昨晚上輸多少了毅整?”
這和尚更是一副無所謂的腔調(diào)趣兄,吃得比我還起勁,“也沒多少悼嫉,就兩塊大洋……”
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艇潭,撇嘴道:“我說李小花,你能不能學(xué)點(diǎn)好跋访铩蹋凝?別讓我二姨操心行嗎?”
李小花緊忙擺了擺手总棵,囫圇著嘴道:”打住打作⒓拧!吃飯要緊情龄!先吃飯迄汛,你看這肉可真香!“
他一邊吃一邊找碗骤视,但見桌上一時間沒有空碗鞍爱,竟把我的搶了過去。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专酗,“那是我的碗睹逃!”
他卻不管不顧的大口吃了起來。
這個酒肉和尚是我二姨的獨(dú)子祷肯,與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唯卖,鐵得不能再鐵的兄弟了。
我二姨給他起了個名叫李小花躬柬,各位可能要奇怪拜轨,一個男的,為何要起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諢名呢允青?
這要怪他爹橄碾!
他爹名叫李世良卵沉,二十年前可是我們南武縣首屈一指的富戶,這李世良別的都好法牲,可有個不良嗜好史汗,而這個嗜好也最終要了他自個的性命。
他嗜賭如命拒垃,成日混在賭坊停撞,家財(cái)散盡落了個一貧如洗,最后連位于紅東傳了五代的李家大宅都沒保住悼瓮。
有一日夜里戈毒,他被債主追債追得走投無路,竟然一個猛子扎進(jìn)了平川河横堡,那時候正是漲水的時節(jié)埋市,人跳下去就沒上來了。
第二天在下游的泥灘上找著了命贴,可人早就斷氣了道宅,可憐我二姨當(dāng)時還懷著孩子,就那樣跪在泥灘上哭得是稀里嘩啦一塌糊涂胸蛛。
人死的就死了罷污茵,算一了百了,可活著的就要遭罪了葬项。
我二姨當(dāng)時連名分都沒有省咨,可那些債主卻拿著字據(jù)改向我二姨追債了。
一堆人不依不饒的都說二姨懷了李家的種玷室,這李家在紅東還有一片祖?zhèn)鞯奶伊至闳兀颊f無論如何得等孩子生下來,然后把手印按了穷缤,把地契給當(dāng)了敌蜂,可那片桃林早十多年就荒了,一大片荒地值個屁錢津肛,我二姨哪里能指望這個呀章喉!她是怕孩子生下來就遭罪啊身坐!
花花和尚
她又是個要臉面的人秸脱,不敢找我娘,怕我娘數(shù)落她部蛇,她更怕見我爹摊唇,怕我爹看輕她……
當(dāng)時她就一個人渾渾噩噩的在平川河邊晃悠,心里是一片苦楚涯鲁,于是跳了河……
其實(shí)她也不是真想跳河巷查,她后來還跟我娘埋怨過這事情有序,說當(dāng)時雨天路滑,她又餓得頭暈眼花岛请,沒留神竟然一個踉蹌就掉河里了旭寿。
她不會水啊,就在水里上下浮沉崇败,撲騰著亂喊盅称。
此時正好有個挑夫路過,這人一見有人落水后室,二話不說一個猛子就扎進(jìn)去缩膝,千辛萬苦地把她救了上來。
這救她之人咧擂,是均慶寺一位的火頭和尚,名叫法濟(jì)檀蹋,他見我二姨當(dāng)時累的如同一灘爛泥松申,趕緊一問,問完就急了俯逾,人都兩天沒吃東西了贸桶,所幸他挑著的擔(dān)子里有些剩下的饅頭,緊忙拿出來給我二姨桌肴,我二姨連著泥漿一陣?yán)峭袒⒀省?/p>
法濟(jì)和尚見她一個大著肚子的婦人如此想不開皇筛,于是就問她緣由。
我二姨心里苦楚坠七,見有人問起水醋,便將自己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地跟法濟(jì)和尚說了。
法濟(jì)聽完了就勸她:“女施主彪置,螻蟻尚且偷生拄踪,何況是人呢?小僧是方外之人拳魁,本不應(yīng)牽扯這這紅塵俗事……”
“你等會兒……”二姨打斷了法濟(jì)的話惶桐,兩眼漸漸地亮了。
“你……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潘懊∫”
法濟(jì)愣了一愣,被我二姨盯得心里發(fā)毛授舟,于是結(jié)結(jié)巴巴說:“螻蟻尚且偷生救恨,何況是人……”
“不是這個,后面那句……”二姨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释树。
法紀(jì)翻著白眼吶吶念道:“不應(yīng)牽扯這紅塵俗事……”
“對啦忿薇!就是這個裙椭!”我二姨“唰”的一把跳將起來,喜出望外地吼道:“這下可算是有救啦署浩!”
好家伙揉燃!我二姨這聲吼得!她自個才剛撈上來呢筋栋,法濟(jì)差點(diǎn)沒給她嚇河里去了炊汤。
后來就是二姨纏著法濟(jì),跟著去均慶寺落了腳弊攘,那均慶寺是方外之地抢腐,債主們也不好上門騷擾,于是她就安安心心地在均慶寺住了下來襟交,然后把孩子生了下來迈倍。
為了躲債,二姨開始胡說八道了捣域。
她不僅跟債主們說孩子夭折了啼染,還給孩子隨便起了“小花”這個不男不女的諢名。那些債主們哪里會料到焕梅,這個成天在寺院門口田頭上玩的叫“小花”的“姑娘”迹鹅,竟然就是李世良的遺腹子呢!
后來法濟(jì)和尚拗不過我二姨苦苦哀求贞言,等小花六歲時斜棚,親自給他剃度,根據(jù)臨濟(jì)宗“惟傳法印该窗,正悟會融”的次序弟蚀,給李小花起了一個印字輩的法號,叫做“印智”酗失,我二姨一聽這個法號粗梭,當(dāng)場是喜出望外大聲叫好。
為什么呢级零?
這印智断医,不就是“銀子”嗎?
我二姨天生就是個貪財(cái)之人奏纪,她原本是我外公有意許配給我爹的鉴嗤,可沒成想她看不上我爹,嫌棄我爹窮序调,跟了富家公子李世良了醉锅, 可那成想受了牽累,這一輩子都缺銀子了呢发绢!
如今她見了“銀子”硬耍,能不高興嗎垄琐?
還有件事說巧不巧,李小花居然是與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经柴,就晚了我半個時辰狸窘。義結(jié)金蘭時不是有句話叫“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嗎坯认?這下好了翻擒,我倆連結(jié)拜都省了。
從今以后牛哺,他就是我最鐵的哥們了陋气。
他小時候還是住在寺廟里的,日子過得清苦卻也快意引润。
他師父法濟(jì)和尚是個火頭和尚巩趁,在均慶寺就是一打雜的,加上他秉持臨濟(jì)宗隨性頓悟的佛理淳附,因此對我這表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议慰。
在我看來,他不是不管燃观,而是完全不管褒脯,甩手掌柜一個便瑟,把我表弟就當(dāng)牛一樣放養(yǎng)了缆毁。
后來李小花除了念經(jīng)不會,吃喝賭那是一應(yīng)俱全啊到涂,而且他還得了他爹李世良一個天大的好處脊框。
各位可能要奇怪了,一個死鬼老爹践啄,能給他面都沒見過的兒子什么好處呢浇雹?
這李世良啊,聽我二姨嘮叨時說過屿讽,那是豐神俊朗貌似潘安昭灵,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啊……要不然她也不會被迷得神魂顛倒,死活不肯嫁給我爹了伐谈。
而李小花就得了這點(diǎn)好處烂完,人是嬉皮笑臉沒個正形,可長得可是真俊吶诵棵!
整個南武縣他的相貌要是排第二抠蚣,就沒人敢排第一了!
他招惹姑娘的本事更是一流履澳,得了個外號嘶窄,人稱“花花和尚”怀跛。
好家伙!魯智深才叫“花和尚”呢柄冲!你一個屁大點(diǎn)的娃娃比人家梁山好漢還多一個“花”字吻谋!單就這一點(diǎn),就足以令我甘拜下風(fēng)了羊初。
南武縣的鄉(xiāng)民要是聽說他來了滨溉,家里凡是有姑娘的,都趕緊關(guān)緊門戶长赞,大氣都不敢出晦攒,生怕他從哪個縫隙里冒出來,一個眼神就把自家姑娘拐跑嘍得哆。
現(xiàn)如今呢脯颜,這俊俏的“花花和尚”正趴在我家的八仙桌上,吃得是滿嘴流油贩据。
這時候小秀端了兩盤菜上來栋操,笑嘻嘻地對我說:“少爺,這幾日老爺可是高興呢饱亮,上個月就托人給二老爺捎信了矾芙,說是無論如何都得給您放個假,您這個時辰回來可算是趕得巧了近上,晚間家里請了戲班子來剔宪,都是龍巖府的名角呢!”
李小花埋汰我說:“你看看壹无,人同命不同葱绒!你說你上輩子燒什么高香了呀?怎么投的胎岸范А地淀?怎么我就沒這個命呢!”
我夾起一塊油滋滋的大蹄膀岖是,一把塞到李小花碗里帮毁。
“就這個還塞不住你的嘴,你就吃你的肉去吧豺撑!”
李小花一口咬住蹄膀烈疚,大口嚼得唾沫星子橫飛,要不是人長得俊俏前硫,還真跟頭豬似的胞得,我娘和周圍的家丁丫鬟們見了,笑得是一時間東倒西歪。
我的冤家喲
晚些時候我爹從藥材鋪回來了阶剑,我娘一早就交代我了跃巡,盡管滿是不情愿,我還是硬著頭皮過去聽他嘮叨牧愁。隨后我陪著他們一同用了晚飯素邪,到了晚間又跟李小花、小秀他們一邊看戲一邊喝茶吃果子猪半。茶喝多了就想要上茅廁兔朦,我見家丁丫鬟們看戲看得入迷,也不想掃大伙的興致磨确,于是便自己去找茅廁沽甥。
我娘特別迷信,信佛信道也信天主教乏奥,聽了那些和尚道士們胡說摆舟,就喜歡改園子,而自我去年離家之后邓了,這園子果然又改了不少恨诱,我憋著一泡尿四下走了一圈居然找不著茅廁了,急得到處跑骗炉,一跑居然跑到后院來了照宝,我正著急上火呢,卻見到眼前不遠(yuǎn)處有個大屋子里正亮著燈句葵,于是急忙跑到那門口厕鹃,到了門口才看到里頭有四五個大灶頭随闪,此地居然是后廚的伙房秤标。
我急忙問:“有人嗎?勞駕問問這茅廁在哪啊诗赌?”
伙房里亮堂堂的卻沒一個人影,我見到那伙房后門半掩著秸弛,急忙跑過去拉開一看铭若,只見幾步遠(yuǎn)有一堵墻,墻下有個木桶递览,我這時候都快被尿給憋死了叼屠,見四下沒有人影,急忙大跨幾步上去绞铃,掏出老二對著那木桶就尿了出來镜雨,哆啦啦的熱乎乎一泡尿出來,別提有多爽儿捧!
我深深地吁了口氣荚坞,全身都松弛下來了挑宠,就在這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颓影!
“啊——”
嚇得我當(dāng)場愣在那里各淀!
我緊順著聲音一看,只見墻根上站了一個小姑娘诡挂,正捂著臉跺著腳呢碎浇。我愣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光著腚呢,急忙把褲頭拉了起來璃俗!
一邊系著褲帶奴璃,我一邊吞吞吐吐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姑娘卻指著我罵道:“你……你不要臉!”
嬌滴滴的聲音又氣又羞城豁。
我的冤家喲……我招誰惹誰了我溺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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