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公路長
車流飛奔忙
風(fēng)景如圖畫
而今不及往
哈沃斤,很搞笑一首打油詩吧。這個是我七八歲時候看到外婆家門口修高速路刃宵,有感而發(fā)衡瓶,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笑,才七八歲的孩子而已啊牲证,居然都會感慨了哮针。
我曾經(jīng)也算是留守兒童中的一員,外婆家長大的从隆。上小學(xué)了诚撵,因為學(xué)籍問題,才回到自己家键闺。但是一放寒暑假寿烟,還是去外婆家,開學(xué)才回來辛燥。本來以為這個習(xí)慣可以一直持續(xù)下去筛武,唉缝其,門口的那條高速路,改變了外婆家的一切徘六。
那個村子内边,其實是條v型的溝,溝底是一條大路待锈,人們都在兩邊的土坡上住漠其,當(dāng)然那都是住窯洞的,因為土坡比較高竿音,往往都分好幾層和屎,通過各種羊腸小道,或者鋤頭鋤的臺階聯(lián)通各家春瞬。想想小時候也真是野柴信,整天給小伙伴在村里瘋跑,也不怕哪天從高處摔下來宽气。
后來随常,說要修高速路,就把溝墊高萄涯,初步墊高的是溝底绪氛,我外婆家在二層,大約高出溝底十米上下窃判,因為一層也是一家住戶钞楼,小時候調(diào)皮,光朝人家扔?xùn)|西袄琳。整個這十米都要墊起來询件,所以,溝下面那一層是最早搬遷的唆樊,各種搬遷不多說了宛琅,等他們搬完,開始施工逗旁,眼見著路越墊越高嘿辟,本來我們家還是比較高的,慢慢都到坑里了片效。多次去協(xié)商說要搬遷红伦,這一下雨都沒辦法住了,水排不出去淀衣,都是土窯昙读,很危險的∨蚯牛可是上面說蛮浑,沒有劃撥我們的宅基地唠叛,沒法遷,讓繼續(xù)等著沮稚!
就這樣艺沼,到了1998年,那個夏天蕴掏,我還在外婆家障般,整天各種雨,暴雨囚似,大雨剩拢,小雨的都不停线得。家對面的高速路已經(jīng)初步成型了饶唤,路下面的排水溝正在修,小伙伴見那里頭有水贯钩,就都去那里玩筑大壩募狂,放水的游戲。有一次角雷,比較悲催祸穷,我手指頭讓玻璃給劃了口子,可能比較深勺三,流好多血雷滚,小伙伴說,聽家人說的吗坚,拿土糊一下祈远,額,就七手八腳拿泥巴糊手上了商源。當(dāng)時也不流血了车份,就沒在意了∧党梗回來洗手啥的扫沼,都沒有在意。第二天早晨庄吼,傷口變黑缎除,都腫的要破了。這經(jīng)過一晚上的雨总寻,我家成個孤島了器罐,一圈都是水,好深废菱,出不去技矮,后來喊話鄰居抖誉,那個哥哥翻墻過來,給溜著墻根的地方鋪了木板衰倦,墊的椅子之類的袒炉,好賴是我們能出來了,去村口的診所樊零,給我那傷口處理處理我磁。
但就是這次的積水,我家沒啥大事驻襟,只是沒路出去的問題夺艰。離我家不遠(yuǎn)地方,有一家在水退沒多久沉衣,窯塌了郁副,兩孔窯整個塌下去了,所幸當(dāng)時家人都在院子里吃飯豌习,沒人傷亡存谎。接下來就是各種繁瑣的上訪之類的,終于一年以后肥隆,剩下的這些也獲批宅基地既荚,可以遷了。
外婆家由于其他問題栋艳,沒有要那個宅基恰聘,跟著舅舅去了縣城生活,就這樣吸占,我也告別了那個鄉(xiāng)村晴叨,告別了那個從小長大的院子。同時告別的還有兒時的伙伴旬昭。
多年以后篙螟,我閑著無聊,有一次專程坐各種交通工具到那個村子问拘,找到外婆家遍略,發(fā)現(xiàn),更低了骤坐,大路邊的草都比那個房子高了绪杏,本來想下去看看的,誰知道又是趕上下雨纽绍,下面有積水蕾久,我一個人,也不敢貿(mào)然下去拌夏,就只在上面看了一會兒僧著,這是我最后一次真切的看這所院子履因。
現(xiàn)在,有時候坐汽車的時候盹愚,每每到那個村子栅迄,我都巴望著看路右邊掸掏,期待那個一閃而過的院子邪乍,從最開始的能看到大門,然后看到院墻塌了议谷,到現(xiàn)在整個院子沒有了愈腾,只剩下光禿禿的窯洞憋活,四周都是挖土機(jī)鏟土的痕跡。唉虱黄,徹底沒有了悦即。
修路,拆遷礁鲁,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什么話題了盐欺,各種利弊,不便多說仅醇。我只想記錄一下我所經(jīng)歷的,曾經(jīng)那么美好的一個村莊魔种,現(xiàn)在只剩下那么長長的一條高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