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十多年沒從平頂山站進站了辞州,這次感覺挺不錯。候車廳不大寥粹,二樓沒開变过,一樓差不多是兩個標準籃球場大小,層高大概有七八米涝涤。本來人就不多媚狰,走進來跟逛博物館差不多,干凈又安靜阔拳,四列藍色座椅上零零星星的坐著乘客崭孤,大部分低頭看著手機,像極了一場特設行為藝術展衫生。
我?guī)е鴥蓚€身穿紅T恤的男孩裳瘪,很快,整個空間的靜態(tài)被他們打破罪针。一下跑來跑去彭羹,念念有詞,一下又在座椅間翻騰跳躍泪酱,各自有各自的劇本派殷,表演力爆棚。為了節(jié)約電量墓阀,我盡量放下手機毡惜,可這小小的車站,居然沒有賣東西的地方斯撮,讓我想起來轉悠轉悠的念頭也被打斷经伙。
不禁想起衡陽站的熱鬧景象,已經是晚上12點勿锅,候車廳里還有那么多人帕膜。沒有空調,正對著檢票口那一側裝著一排巨大的通風扇溢十,記不清究竟轟隆隆還是呼啦啦的響聲垮刹,吹起煙,汗和泡面的味道张弛,讓人覺得更加燥熱反胃荒典。電子展示牌是小小的好幾塊酪劫,滾動顯示即將到來的車次。我看了好久都沒看到要乘坐的車次寺董,就擠到人工檢票口那邊覆糟,朝一個肚皮微凸的中年檢票員詢問。他壓根沒轉過臉來螃征,只用湖南話回了我一句:等著搪桂!我便只好哦的一聲退出人群。
溜達到旁邊賣東西的店鋪盯滚,其實就是一條長廊踢械,一面靠墻,一面算是玻璃魄藕,擺滿了方便面内列,礦泉水,還有其他五顏六色的包裝袋背率。我至少十年沒見過如此簡單的店面了话瞧,沒什么可逛的,隨便拿了兩盒泡面寝姿,一瓶水交排,繼續(xù)回座位上等待。
就是這一趟饵筑,讓我對返程的火車之行發(fā)起怵來埃篓。又是上鋪,想想就是要枯坐一宿的節(jié)奏根资。沒想到啊沒想到架专!路還是那條路,境況卻大不同了玄帕。
也許就是從出發(fā)站開啟了好心情吧部脚,我得以保持相對平和耐心。面對孩子們的情緒基本都能兜住裤纹,當我試著同小兒子一起躺下來的時候委刘,竟然沒有想象中那么擁擠。我的右手支棱著頭鹰椒,身體呈右側臥位锡移,他的圓圓腦袋靠在我的胳肢窩里,胖胖的小手比劃著給我唱鱷魚來了吹零≌挚梗“五只猴子蕩秋千拉庵,一只鱷魚水里鉆灿椅,鱷魚來了,鱷魚來了,嗷嗚茫蛹,嗷嗚操刀!”
我的右手已麻,卻還是覺得說不出的感動婴洼。配合他用左手當鱷魚骨坑,去夾住他的胖手指頭。他就折起一根手指柬采,繼續(xù)唱那歌謠欢唾,自然,歌詞中就會少一只猴子粉捻。
終于等到五只猴子全部被吃掉礁遣,我被允許可以換個姿勢。還是一人一頭吧肩刃,至少上半身可以平躺祟霍。等他睡著了,還可以把枕頭拿過來盈包,畢竟小孩子睡眠質量那么好沸呐,也不差這點裝備啦。
夜深了呢燥,乘務員還守在過道里崭添,準備著下一站到來之前叫醒要下車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