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把魚稿嘴塞里的襪子拽了出來停撞,魚稿到處“呸呸呸”幾下县踢,然后大口喘著粗氣转绷。
大胡子開口了:“小兄弟,我看你眼里充滿了疑問殿雪,為什么不用嘴把它們說出來暇咆?”
魚稿氣憤地說:“你用襪子堵著我的嘴呀锋爪!”
大胡子笑了:“我不是把它從你嘴里取出來了嗎丙曙?”
魚稿:“那股臭味還堵著我的喉嚨出不來!”
大胡子大笑道:“哈哈其骄,堵在你喉嚨里的必定是條腌魚的鯁亏镰,‘臭鯁在喉’≌”
魚稿既恐懼又好奇地問:“你到底是誰索抓?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活過來的毯炮?”
大胡子:“都說一問三不知逼肯,你是好奇連問仨。那就讓我為你這個好奇心強烈的小朋友一一解答吧桃煎。首先篮幢,我是誰并不重要,‘你不用問我是誰为迈,我只是個想要幫助你的人三椿,請你一定要信任我『’難道你忘了最初的那封信上是這么寫的嗎搜锰?”
魚稿瞪大雙眼,愣住了:“難道……難道你是……你就是那個一直在給我提示的人耿战?蛋叼?”
大胡子諷刺地笑著說:“不是我還會是誰?當然是我剂陡,除了我以外誰會幫你狈涮?”
“你為什么幫我租冠?”
“你腦袋是被剛才的金磚拍傻了嗎?問出這種蠢問題薯嗤,”大胡子對著后面的其中一個黑衣人說:“叫你拍輕點兒顽爹,你看都給人拍傻了,你這混蛋骆姐!”那個黑衣人連忙鞠躬道歉镜粤,大胡子又轉(zhuǎn)過身對著魚稿說:“——當然是為了我呀,傻小子玻褪!為了讓你幫我把我的金磚取回來肉渴。”
魚稿忿忿地低下頭带射,心里極不是滋味同规。
大胡子看著魚稿那表情:“我知道你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千辛萬苦得手的寶藏窟社,最后卻被我掠去券勺,我對不住你,小兄弟灿里,我利用了你关炼。”
魚稿抬起頭義憤填膺地說:“既然你覺得對不起我匣吊,那么你就應該……”
“那么我就應該怎么——謝謝你儒拂,對吧?”大胡子哈哈笑著說:“沒錯色鸳,我——謝謝你社痛,謝謝你千辛萬苦為我取得寶藏,并親自送上命雀。我永遠感謝你蒜哀,我感謝你八輩子祖宗!外加八輩子后代咏雌!怎么樣凡怎,我的感謝夠不夠誠意?哈哈哈……”
魚稿氣得像嚼到了舌頭赊抖,什么都說不出來了统倒。
大胡子接著說:“這些金磚全都是屬于我的財富,屬于我的寶藏氛雪,并不屬于你房匆,你只是替我取回,所以請你不要有非分之想≡『瑁”
“那為什么要找上我井氢,為什么要讓我受這種罪,這種歷經(jīng)磨難卻一場空的罪岳链!”魚稿委屈而又氣憤地說花竞。
“我不找你找誰?——‘你不認識我掸哑,但我認識你约急。’——所以苗分,我不找你找誰呀厌蔽!”
魚稿感到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大胡子說的話的意思摔癣。
大胡子:“不明白自己去想奴饮,你以后有的是時間想≡褡牵”
說著戴卜,他向“黑衣人”招了招手,其中一個便迅速走過來為他點了一支煙近她,大胡子吸了口煙叉瘩,接著對魚稿說:“這四個男人膳帕,相信你之前和他們見過面了吧粘捎,他們是我的手下。他們牽扯到了你剛才的第二和三個問題危彩,它們其實是一個問題攒磨。”
大胡子又吸了口煙汤徽,一邊噴霧一邊說:“我的確是死了娩缰,相信你也看到了,我身中四槍——四顆子彈打入我體內(nèi)谒府,我當場就斃命了拼坎,但是——那四顆子彈其實正是我的這四位手下,他們進入我體內(nèi)被關(guān)在了四間牢房里完疫,而你——你把他們釋放了出來泰鸡,他們順著你爬下的通道又爬了上來,最后從我體內(nèi)出來了——子彈被取了出來壳鹤,我自然就又了活過來盛龄。所以你看,這是一出苦肉計,演給你和某個人看的余舶。從結(jié)果來看啊鸭,這一計十分成功∧渲担”
魚稿一直瞠目結(jié)舌地聽著赠制,他覺得大胡子講的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直到他聽完最后一句——“某個人”挟憔?
魚稿問他:“‘某個人’是誰憎妙?”
大胡子抽著煙屁股,捋了捋胡子:“這個人你也認識曲楚,她就是你的老婆——金妮阿姨厘唾。”
“什么龙誊?抚垃!金妮!”
“沒錯趟大,金妮阿姨鹤树。相信你很解她,畢竟是你老婆逊朽,你也知道她是個傲慢又放浪的富二代罕伯,給你帶來了不少‘綠色’,但她并沒有風光多久他們家就破產(chǎn)了叽讳,一貧如洗追他,而普通的富二代是受不了這種打擊的,所以岛蚤,她非常需要錢邑狸。于是,我讓手下放話出去涤妒,讓她得知一件事单雾,只要用一把特殊的手槍,配以四發(fā)特殊的子彈將我殺死她紫,她便可以得到一筆巨額財富——沒錯硅堆,我對你也是這么說的,這既是實話也是誘餌贿讹,你們都上鉤了渐逃。于是我設法讓她獲得了這把特殊的槍,里面裝好了特殊的子彈围详,于是她便把我約到這個酒店的這間套房朴乖,然后請雇來的殺手進房連開四槍將我殺死祖屏。這些你都看到了。順帶說一句买羞,她雇來的殺手也是我的小弟袁勺,一切都是一個局⌒笃眨”
魚稿這下明白了期丰,之前看“滅蚊片電影”時,出現(xiàn)在這個房間的那個打扮成熟妖媚的女人就是金妮吃挑,可為什么這大胡子要管她叫做“金妮阿姨”呢钝荡?
魚稿有些得意地對大胡子說:“金妮被我用金箍棒打死了,她是一只……”
“一只北極狐精舶衬,對吧埠通?哼哼,沒錯逛犹,她是個老妖精端辱。在她請殺手把我打死后,我讓我的人告訴她虽画,收寶藏地方就在她幽會其他男人的私宅里舞蔽,讓她去那兒等,結(jié)果就上演了這場除妖戲码撰,再次感謝你渗柿,幫我除掉了這老妖精〔钡海”
“我最后想問你個問題朵栖。”魚稿對大胡子說鸡岗。
“我正好也只想再回答你一個問題混槐,我差不多要走了⌒裕”大胡子回答道。
“雖然你的死是苦肉計狠鸳,但你說你是真的死揣苏。那么我想問,在你死了的時候件舵,你怎么可能一直給我發(fā)送提示甚至有時還與我對話交流卸察?”
大胡子笑笑說:“我用我的身體——或者說——‘尸體’給你發(fā)送提示和對話交流呀!”
“用身體铅祸?”
“其實啊坑质,”大胡子湊近魚稿的臉然后說:“我是心死身不死合武。”
魚稿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涡扼。
“好了稼跳,求知欲旺盛的魚稿小朋友,”大胡子站起來吃沪,把煙屁股彈進開著門的冰柜里汤善,“我要走了,哦票彪,差點忘了跟你說一聲红淡,我把你的萬能鑰匙也拿走了,那只當鑰匙扣的耳朵降铸,我要拿回去煎一煎烤一烤再炸一炸然后把它給吃了在旱,我相信那一定很—好—吃!——總之推掸,實在是對不住你了颈渊,小兄弟!”
“你要是真覺得對不住我……”魚稿急了终佛,拼命地扭動身子俊嗽,扯著嗓子無比著急地喊著:“你要真覺得對不住我,至少把鑰匙留給我吧铃彰,讓我離開這里吧绍豁,求求你,金磚你就全拿去牙捉,那只耳朵你想吃也拿去吧竹揍,求求你把鑰匙留給我,別讓我一個人留在這兒啊邪铲,求求你了芬位!”
大胡子看著魚稿可憐的樣子,卻仍舊發(fā)出絕情的笑聲:“NO带到,NO昧碉,NO,這樣可不行哦揽惹,鑰匙也是我的被饿,你出不去是你的事情,不過我確實是對不住你搪搏,這樣吧狭握,至少我給你松個綁,然后讓你知悉一下你所住的房間號——就算是囚犯疯溺,他也有權(quán)利知道自己的牢房號论颅,對吧哎垦?——這房間是2701號,挺高的是吧……再然后嘛恃疯,”大胡子把手伸進浴衣兜里拿出一小瓶綠色的東西漏设,“再把這瓶指甲油送給你玩玩,就當是對你的補償吧澡谭!這瓶指甲油是我老婆的愿题,質(zhì)量不太好,干了會龜裂喲蛙奖,哈哈哈哈……”
說著大胡子把他手上這瓶綠色指甲油丟到床上潘酗,然后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去了。其中一個黑衣人走過來雁仲,抽出一把刀仔夺,利索地把魚稿身上的繩子割開了,然后他又拔出一把槍攒砖,指著魚稿缸兔,對他命令道:“不—要—站—起—來!”然后一邊用槍指著魚稿吹艇,一邊后退至門口惰蜜,大胡子把門打開,剛跨出門去受神,突然頓了一下抛猖,然后回過頭看著魚稿,對他說:“你創(chuàng)作了一個很不錯的游戲鼻听,其實你很不錯的财著。”
魚稿滿面疑問:“什么游戲撑碴?”
“就是現(xiàn)在這個游戲啊撑教,你正置身其中的游戲,你的游戲醉拓∥敖悖”
“現(xiàn)在這個游戲?把我置身于如此悲慘境地的游戲……是我創(chuàng)作的廉嚼?”
“當然是你創(chuàng)作的嘍玫镐,其他的游戲公司我不敢說,但就在環(huán)島游戲公司里面怠噪,除了你以外誰會想得出這么操蛋的游戲啊杜跷?哈哈哈……只不過你把你自己困住了……永別了傍念,魚稿先生矫夷!”
說完大胡子轉(zhuǎn)身就出去了,“黑衣人”也跟著出去了憋槐,持槍指著魚稿的那一個最后出去双藕,直到把門關(guān)上之前他還一直用眼睛和槍口“盯”著魚稿呢。
“啪”阳仔,門關(guān)上了忧陪。魚稿又回到了一個人的世界。僅僅一間房的世界近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