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病了俺驶,肺癌晚期幸逆。
簡單的八個字,無法概括最近亂成一鍋粥的生活,公公住院秉颗,老公痢毒,小姑子還有婆婆每天隨身照顧伺候著送矩,我每天忙于上班蚕甥、孩子,醫(yī)院來回的跑栋荸,有那么一刻菇怀,瞬間胸口發(fā)悶,呼吸困難了晌块,眼前好似籠罩著一層厚厚的迷霧爱沟,我努力的睜大眼睛還是無法看清眼前的路。
每天繁忙的工作匆背,精疲力盡呼伸,上面有領(lǐng)導(dǎo)指揮,下面有其他同事需要回應(yīng)钝尸,每天各種電話括享,工作,忙到起飛珍促,忙到頭皮發(fā)脹铃辖。每天上班真的感覺就像赴刑場一般,痛苦猪叙,焦慮娇斩,發(fā)愁,有時候忽然就想停下來穴翩,不想再向前行走了犬第,我不知道這樣忙碌下去的意義是什么?還是終究是一場空芒帕,沒有任何意義歉嗓,在想,生活會因為我勤勞能吃苦肯干活而變得好起來嗎副签?我找不到答案遥椿,我不知道以后會是什么樣,我暫時覺得淆储,生活并沒有因為我善良勤勞能吃苦而善待我冠场,反之卻讓我嘗盡這生活中苦澀的味道。
停下車子本砰,一個人坐在車里一動都不想動彈碴裙,聽著歌,腦袋里依舊混沌一片,歌里本該完美的歌詞聽得個七零八落舔株,有時候走在上下班的十來分鐘路上莺琳,我才感覺那是我最輕松自由的一段路程,一個人载慈,安靜惭等,沒有人擾亂思緒,真的挺好办铡。有時候行走在路上辞做,忽然就頭皮發(fā)緊,渾身雞皮疙瘩寡具,眼淚瞬間擁擠在眼眶里秤茅,模糊了眼前的路。我不知道這種感覺為什么會偷襲我童叠,讓我無所適從框喳,不安。
公公的忽然病倒厦坛,真的是給這個家庭雪上加霜五垮,公公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一直認為自己會一天天好起來粪般,從開始的胸悶拼余,到現(xiàn)在的胸口疼痛,無法進食亩歹,全靠輸入營養(yǎng)液維持匙监,我也確實佩服公公的樂觀,每天去了都會聽到他說:給我治好了我就完全好了小作,確實亭姥,說實話,誰都希望這是個夢顾稀,而不是事實达罗,夢醒了,一切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都回到原點該多好静秆,可是現(xiàn)實就是殘忍的粮揉,讓一個活生生的本該健康的人,被萬惡的癌細胞一點點的吞噬而旁人卻無能為力抚笔。
公公是個善良的老頭兒扶认,命運就是這樣嫉妒善良的人存在這世界上,留著有些壞事做盡的惡魔留在人間攪渾這個世界殊橙,命運這個東西真的是喜歡看熱鬧啊辐宾,他要看著這些惡魔把世界攪渾狱从,攪臭,卻見不得善良的人溫暖世間的人和物叠纹,所以就要帶走他季研,還讓他在走之前受盡病痛的折磨,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有些極端了誉察,可是什么時候命運的天平是公平的呢与涡?這個世上還有公平可言嗎?并沒有冒窍。
上有養(yǎng)育之恩递沪,下有撫養(yǎng)之責(zé)豺鼻。
自認為我還是個孩子呢综液,可現(xiàn)在,我有老人需要照顧伺候儒飒,有孩子需要陪伴撫養(yǎng)谬莹,自認為命運會偏愛赤誠善良之人,可現(xiàn)實并非如此桩了。
我不言苦附帽,而非我不苦,一直吃苦井誉,真的就會有吃不完的苦蕉扮,我本身并不懼怕吃苦,就是怕吃著無厘頭的苦颗圣,命運就會認定我是個能吃苦的孩子喳钟,所以就將所有的苦恩賜于我。
我本凡人在岂,并非將自己神化到刀槍不入奔则,也有累到流淚,委屈到覺得心被掏空蔽午,只剩軀干易茬,行尸走肉般,失去了任何意義及老。
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孩子和家里抽莱,并沒有朋友,所有的話都自己體會骄恶,說出來了矯情食铐,咽下去了覺得委屈,可是又能怎么樣呢叠蝇?人這一程璃岳,誰會笑著來年缎,笑著走呢?
面對最近生活的考驗铃慷,時而消極時而樂觀单芜,與命運這場博弈,我本該就是個失敗者犁柜,沒有能力與之抗衡洲鸠。我暫時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