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很久沒有動筆真真正正寫點什么了店展,拿起筆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寫些什么渐逃。就像很多次張口,怕沒有聽眾又緘言虎锚;又像很多次明知道沒什么聽眾卻還是忍不住地想說個不停硫痰。大概是因為自己還能勉強稱自己是年輕人,所以學不好所謂的“交淺莫言深”也無可厚非窜护;又大概是因為自己本就沒有能力掀起什么大風大浪效斑,所以我又開始自說自話。
總之柱徙,還是老樣子缓屠,語句不順暢,中心不突出护侮,主旨不明顯敌完,對時政不感興趣也不敢妄議。若有詞不達意或意見不同之處羊初,還請不要與我計較滨溉。自艾自怨,無病呻吟罷了长赞。
大概的東西交托完畢晦攒,看起來有湊字數(shù)的嫌疑,思路也不夠清晰得哆,撓撓頭不知從何處談起脯颜,生活中無非是一些常見的瑣事,也想過要以流水賬的方式花上個幾分鐘匆匆記完贩据,可是回望身后那些個已然成為昨日栋操、前日的殘影,又覺得一切都好像不值一提饱亮,流水賬也不過浪費筆墨矾芙,故作奢侈。
所幸平凡歲月里近上,縱使星辰寥寥蠕啄,但也一顆的光芒不似一顆,各有不同。所以還是想接著寫歼跟,記錄下來,留到日后翻看格遭,或感嘆哈街,或遺憾,或喜拒迅,或悲骚秦,或怒,或嗔璧微,留作一份證物作箍,好用來指證自己此時此刻的荒唐。
簡嫃曾在自己的作品里自問自答前硫。
“遺憾像什么胞得?
像身上一顆小小的痣,只有自己才知道位置及浮現(xiàn)的過程屹电〗捉#”
我效仿她,問自己:遺憾像什么危号?
遺憾牧愁,像火鍋之后,額頭上冒出來的痘外莲。
遺憾猪半,像大醉之后,胃里翻滾的灼熱感偷线。
遺憾之于我磨确,有時候似乎是一種歡愉后的產(chǎn)物。
火鍋好吃淋昭,酒也好喝俐填。
考試成績出來前,那段沒有緊張復習的悠閑時光也是美好的翔忽。
分手之前英融,自己那些嬌縱的小性子同樣是微不足道且理所當然的。
為什么人歇式,總是最先忘記自己所經(jīng)歷的那些快樂驶悟,而對遺憾耿耿于懷。
遺憾是片刻歡愉之后的遺物材失,快樂沒有尸體痕鳍,卻留下一段冗長的墓志銘,讓那些走不出過往的人,花費漫長的時光一筆一劃精心鑿刻笼呆。
遺憾熊响,是美好事物消逝后,瑰麗的哀愁诗赌。
若遺憾避無可避汗茄,就讓喪鐘長鳴,聽久了說不定遺憾也自成一派變得美好了起來铭若。
先前一個好友問我洪碳,為什么空間里的留言變成了“僅彼此可見”的狀態(tài),那時我忘記了緣由叼屠,把除了正確答案之外的所有可能都分析了一遍瞳腌,直到想起了真正的原因。
不得不說“封存動態(tài)”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功能镜雨。就像我為了避免中學時的日記被翻看而放進一個箱子里嫂侍,具體位置只有我自己知道。在網(wǎng)絡上冷离,那些自己之前的絮叨上一把鎖吵冒,只有我自己能看,閑時翻來西剥,昨日種種痹栖,可能因為某個字眼,某句話就逗笑自己瞭空,也可能因為某個人揪阿,某段過往就淚流滿面,那個時候這些都是自己的事情了咆畏。很久以后又孤身一人看著那些朋友留下來的言論南捂,覺得自己像是戰(zhàn)爭過后戰(zhàn)場上唯一的幸存者,滿目都是青春的旗幟與尸體旧找,是一種臆想中的悲壯溺健。
或許是因為忙碌,或許是因為年齡與日俱增钮蛛,又或許是因為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性格鞭缭,很多東西都變得遙不可及且無法逆轉。記憶中那些說過的話變成了一句句玩笑魏颓,那些慢慢疏離了的人或者正在與我變得疏離的人變成了那些玩笑的始作俑者岭辣。
說要一起同甘共苦,開玩笑的吧甸饱。
說要永不分離沦童,開玩笑的吧仑濒。
說想要給我一個擁抱,開玩笑的吧偷遗。
說要給我寫評論墩瞳,開玩笑的吧。
說要做我的忠實讀者鹦肿,開玩笑的吧矗烛。
說好久不見,開玩笑的吧箩溃。
分不分離無關緊要,世界那么大碌嘀,我們都該到處走走涣旨。
抱與不抱也無所謂,我們曾作為彼此的摯友股冗,共同分擔分享過苦樂霹陡。
評論不寫也沒關系,沒有認真看完我寫的東西也可以止状,的確很久沒見了烹棉,我等了很久,你沒來怯疤,也不必見了浆洗,相見不相親時,不如不見集峦。
沒有事情我很少主動聯(lián)系誰伏社,也不喜歡,被一堆虛情假意的問候打擾塔淤≌總之,我過的不錯高蜂,雖然煩惱不少聪黎,可這些小事不會死人的,樂意幫忙备恤,也可能因為一些自己無法處理的事情煩擾到別人稿饰。很多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如何替自己辯解烘跺,如果我說性格使然湘纵,如果這個原因聽起來還不算牽強的話,那就用這四個字好好替我申訴一番滤淳。
看梧喷,我又在胡扯一通了,沒有什么邏輯可以考究,再過十年铺敌,回頭看這些文字汇歹,估計連我自己都要嘲笑自己了。
無知偿凭〔荒誕。幼稚弯囊。傻x痰哨。
那也不管了,總要給三十二歲的自己留些煩惱匾嘱,總要給以后的我準備一些遺憾斤斧。
最近老說一句話——請給成年人的世界一點虛偽。
二十多歲是個很奇怪的階段霎烙,閱歷淺撬讽,見識短,愛鉆牛角尖悬垃,甚至敏感游昼,甚至耳聽一切。從前習以為常的調侃與玩笑尝蠕,突如其來地變得很鋒利烘豌,曾經(jīng)覺得幽默又風趣的人,一下子一個個都變成了不解風情的蠢貨趟佃。
去他媽的距離產(chǎn)生美扇谣,距離更多時候產(chǎn)生的是陌生感、疏離感闲昭,甚至是一種讓人想遠離一切的厭世感罐寨。在無法消除大多數(shù)距離的情況下,沉默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序矩。
你保持你的沉默吧鸯绿,我也別說話,這樣或許當初留在彼此之間的那些快樂時光才不會那么快地被如今的厭惡以及不快代替簸淀。
或者瓶蝴,說些好聽的吧,明知是虛妄租幕,但還是奢求那些虛妄能在風沙之下筑起一座搖搖欲墜的堡壘舷手,給我們破碎又單薄的情誼留下最后一個容身之所。
多給我一些虛情假意吧劲绪,說不定我們很快就又要分離了男窟。
當然盆赤,這些事情可能過錯都在我身上,可是面對錯誤誰不是下意識地第一時間維護自己歉眷,你憑什么拿你的道德來綁架我的利益牺六。
對了,從前的自己很慌張汗捡,總是看著那些目標明確的人淑际,不停問自己,你究竟想要什么呀扇住?
現(xiàn)在的自己也很慌張春缕,仍看著那些目標清晰事業(yè)有成的人,偶爾問自己艘蹋,你究竟想要什么呀淡溯?
借用作家柏邦妮的一句話作為答案。
“我喜歡泥沙俱下的生活簿训。”
其實有太多東西米间,都是是虛無縹緲的强品,但是慌張是真實的,恐懼也是真實的屈糊。這兩種沒有形態(tài)的東西的榛,讓我無比清晰地認識到,此刻沒有想象中自命不凡的那個我逻锐,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更有血有肉的自己夫晌。
怎么可以呢?怎么可以忘記皮囊之下那個普通的昧诱,鄙夷的晓淀,甚至有些丑陋的那個自我,而通過幻想盏档,通過夸張凶掰,通過吹噓去粉飾一個自欺欺人的傀儡。
我是一個極普通的人蜈亩,身上可以隨時隨地被拿出來詬病的缺點數(shù)不勝數(shù)懦窘。
要對自己的靈魂窮究多少次,才能不仇恨稚配,不虛榮畅涂,不當做資本去討論自己受過的苦難和傷害。
我也不知道道川。
下次寫日志是什么時候呢午衰?
17年年末立宜,還是18年年初?
又有誰知道呢苇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