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獨生子女。
父母也曾有過生二胎的想法偿洁,但因為父親是公務(wù)員撒汉,所以我們家不允許生二胎。
好不容易等來了政策的調(diào)整涕滋,全面放開二孩了睬辐,我又已經(jīng)長大了,母親也不愿再折騰了宾肺。
小的時候叔叔阿姨總愛問我溯饵,爸爸媽媽再給你生一個弟弟(妹妹)好不好。
我都是搖頭的锨用。
因為這意味著以后的雞腿我可能要分ta一半丰刊,甚至我會失去整個雞腿。
父母對我的愛也要分ta一半增拥。
我當然是不愿意了啄巧。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是第二胎掌栅,我想自私地包攬所有的愛秩仆。
上次推文里提到的那個夏令營的七歲女孩,叫彤彤渣玲。
彤彤現(xiàn)在成了夏令營里的小團寵逗概。
22號那天是我們第三次戶外徒步,走了19公里忘衍。
彤彤乖巧地緊跟在隊伍里逾苫,她的身旁還有個一直牽著她的15歲男孩。
不時地還會問她渴不渴枚钓,累不累铅搓,幫她擦擦汗,貼心照顧著他搀捷。
如果和前面隊伍的距離拉遠了星掰,大哥哥就牽著她的手小步往前跑多望。
實在累了,就會背她一會兒氢烘,然后再繼續(xù)往前怀偷。
當對路上的風(fēng)景不再感到新鮮,哥哥牽著妹妹這幅畫面便占據(jù)了我一路上的視線播玖。
看著彤彤牽著哥哥的手椎工,男孩稍小步地遷就著,彤彤努力地緊跟著蜀踏,多少感到有愛與溫暖维蒙。
中午吃飯的地方在一片小樹林里,沒有座位果覆,我們都坐在地上颅痊。
而彤彤便坐在哥哥的腿上,手里玩弄著掉落的樹葉局待,男孩也時不時寵溺地摸著彤彤的腦袋斑响。
后來慢慢熟悉了,彤彤開始會抱著哥哥的腿撒嬌燎猛,大孩子買了零食也一定會分給彤彤恋捆。
看著彤彤一會拿著棒棒糖,一會拿著牛肉干重绷,一會又拿著酸奶的沸停,一旁的我,欣賞這個畫面之余心里似乎也是羨慕彤彤的昭卓。
是啊愤钾,一個早該當大姐姐的人卻羨慕起了一個小女孩。
因為我也好想有一個這樣寵我的哥哥昂蛐选(阿一能颁,你看到了嗎)。
其實我的哥哥也不少倒淫,我有兩個表哥伙菊。
一個比我大9年,一個只比我大半年敌土。
比我大9年的大表哥對我挺好的镜硕,可是他在陽江,我在廣州返干,我們一起相處的時間并不多兴枯。
我上初中那會兒,大表哥在上海讀大學(xué)矩欠。
放假回家财剖,他先是坐飛機回到廣州悠夯,再坐大巴車回陽江,所以總會先在我家停留幾天躺坟。
每次聽到母親說大表哥要來家里了沦补,我就會提前興奮好久,還總愛問母親表哥到哪了咪橙,多久到家呀策彤。
可當哥哥真的到家里了,我又因為害羞不敢多和他說話匣摘,可是我又總愛粘著他,好奇他在做什么裹刮。
有時就只是安靜地坐在一邊聽著他和母親的對話音榜。
在我的記憶里,大表哥在我心里就是偶像般的存在捧弃。
而我只是在一旁安靜的當著他的小粉絲赠叼。
至于二表哥,也就是阿一了违霞。
他雖然只比我大半年嘴办,但在我面前哥哥的架勢一點都不少。
如果把我和大表哥的關(guān)系比喻成粉絲和偶像买鸽,那我和阿一的關(guān)系就是血濃于水的“仇人”了涧郊。
我和阿一小時候的每一次見面不是不說話就是在吵架。
可是每一次我都吵不贏他眼五。
小時候他很皮妆艘,每次我看到舅舅教訓(xùn)他我就會很開心。
感覺像是有人幫我出了口氣看幼,我不明白為什么他這么討厭我批旺。
有一次阿一在家里寫作業(yè),寫到一半被鄰居叫去打球去了诵姜,作業(yè)就那樣隨意地攤放在了桌面上汽煮。
當時我正無聊,便湊上去看了看棚唆,想著我寫幾個字他應(yīng)該看不出來吧暇赤。
于是便做起了他的作業(yè)來,沒想到剛下筆就寫錯字了瑟俭。
我趕緊倉促地把錯字改正翎卓,丟下筆,不敢再寫了摆寄。
結(jié)果眼尖的他打完球回來一看失暴,第一句話就是:
“誰碰了我的作業(yè)坯门?!”
我心虛地躲在房間里不敢吭聲逗扒。
他便氣沖沖朝我走來古戴,質(zhì)問我。
當晚睡覺還和我劃起了三八線矩肩,惡狠狠地讓我別靠近他现恼。
我們就這樣一起吵架一起長大。
最后黍檩。
也許是因為當時年紀太小叉袍,不懂得什么是感情,不懂得什么叫珍惜刽酱。
但始終陪伴著對方成長的我們喳逛,后來才明白,我們早已在心里為對方留下了一個重要的位置棵里。
“在干嘛润文?”
?“沒干嘛呀”
“最近怎么樣,過的好嗎”
“挺好的哈哈哈哈”
?“你怎么突然找我哦”
“哥哥關(guān)心一下妹妹怎么啦殿怜〉潋颍”
“哈哈哈哈好好好”
語音通話??
“有男孩子追了沒?”
“沒M访铡?ハ啤!”
“麻煩快點找個男朋友乔夯,國慶一起去西藏啊”
“知道了知道了”
……
“晚安砖织,快睡覺啦!D┘觥侧纯!”
“好好好!<自唷眶熬!”
……
去年十月,阿一寫了篇推文《一天都不想你受傷》块请。
文里寫道:因為你是我的親人娜氏,我不想你受傷,因為是你墩新,我要用盡我所有力量贸弥。
有一個好哥哥真好啊。
還記得在上學(xué)期海渊,我被一個男孩拒絕了绵疲。
阿一竟然為了這件事給我打了幾次電話哲鸳,他跟我說了好多他高中追女孩的事,苦口婆心地教育我盔憨,讓我不要犯傻徙菠,不要再毫無原則地原諒。
我當時笑他啰嗦郁岩,笑他“情史豐富”婿奔,笑他多管閑事。
但其實他囑咐我的每一句我都記得问慎。
“記得照顧好自己啊”
“記得不要熬夜啊”
“記得吃飯的時候吃好點啊”
……
這個暑假萍摊,他還沒回家,我們還沒見面如叼。
他的微信電話打的更勤了记餐,還帶著女朋友和我一起視頻。
總愛說些有的沒的薇正,但卻不會漏掉那些關(guān)心。
還記得我第一次在一克松發(fā)推文的那個晚上囚衔,我很興奮挖腰,很開心。
我抑制不住我的喜悅把這些感受都告訴了阿一练湿。
他回了我一句:開心就好猴仑。
“嗯嗯嗯開心,愛你愛你肥哎!”
“喲辽俗,十多年了,妹妹終于說愛哥哥了篡诽?”
“哈哈哈哈那以后常說吧”
有一天我給他發(fā)了個信息崖飘,我說,內(nèi)蒙古夜晚的星空真的好美啊杈女。
我好想跟一個人分享朱浴,我也好想對一個人說“想你了”,可是翻遍了通訊錄也不知道可以對誰說达椰。
阿一很生氣翰蠢,反問我,怎么就不能對你哥說啰劲。
在一開始梁沧,我對阿一的備注是全名。
后來改成了“二哥”蝇裤。
再后來是“張大便”廷支。
但現(xiàn)在是“我最暖的哥哥哥”频鉴。
今晚,我悄悄地對著天上的星星說:
哥酥泞,有你真好?
以上砚殿。
本文作者:李哲哲
本文來源:一克松(一個糟糕青年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