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碰見一位同學韵吨,聊起一幫同學,即使同在一座城市的,也都各自忙碌归粉,離多聚少了椿疗。
他提起T同學,聽別人說他現(xiàn)在省城工作糠悼,和妻子孩子也有來往届榄,但妻子一直諱莫如深,旁人也不好過問倔喂,他們的孩子已經(jīng)上高中了铝条。
這位同學和T同學的妻子曾是同事,他的聽聞應該更準確席噩。
T同學是我們班的帥哥加才子班缰,一米九的個頭,高大健碩悼枢,白白凈凈埠忘,性格隨和,不強勢馒索,寫得一手好字莹妒,唱歌也很好聽,曾是班里的文藝委員绰上。相比有些男同學旨怠,他性格方面可能少了點些陽剛之氣,但還是頗得眾人尤其是女孩子們的欣賞蜈块。
T同學仕途非常順利鉴腻,教師中男老師偏少,有點能力的疯趟,都會被提拔拘哨。他也不例外,工作沒兩年信峻,便做了一所農村九年一貫制學校的校長倦青,那個時候學校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多雜事,他也干得心應手盹舞,順風順水产镐。
不久,他與一個比大他三歲的女老師結了婚踢步,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遵循“女大三癣亚,抱金磚”的古訓,那姑娘雖比他年長一點获印,但明眸皓齒述雾,長得很漂亮,家境也不錯,看上去是很般配的一對玻孟。
T做校長不久唆缴,因各方面條件不錯,調往市政府成了一名政府工作人員黍翎,眼看著美好的前程就此鋪開择浊。
誰也沒有想到铜犬,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政供。
那時他剛剛有了自己的孩子雄家,是個男孩,在城里安了家碰酝,不知是經(jīng)濟拮據(jù)還是另有所圖霎匈,他居然拿了同事的銀行卡,取走了其中的幾千元錢砰粹。
事情的具體原委都是道聽途說而來唧躲。T的同事是一位大姐,和他平時面對面坐碱璃,關系很好弄痹,也沒設防,連密碼也被T獲取嵌器。等那位大姐發(fā)現(xiàn)卡里的錢少了肛真,去銀行調取監(jiān)控,才發(fā)現(xiàn)盜取者竟然是坐在對面的他爽航。
后來蚓让,據(jù)說那位同事大姐念及T還年輕,可能確實是手頭不寬裕讥珍,也許是一時糊涂历极,只要求他還錢即可,不再追究衷佃。
然而趟卸,T當時正值青春年華,如此不齒行為大白于天下氏义,無異是將自己赤裸裸地置身于眾目睽睽之下锄列。即使失主不追究,作為一名干部惯悠,想必也難逃其咎邻邮,諸多因素壓迫之下,有一天克婶,T忽然人間蒸發(fā)筒严,從此杳無蹤跡丹泉。
T杳如黃鶴一去不返,留下妻兒面對殘局鸭蛙,承受眾人異樣的眼光和非議嘀掸。曾經(jīng)幸福家庭不復存在,不知他們是怎樣度過那備受煎熬的日子规惰。
好在,時間是最好的解藥泉蝌。所有的議論和熱鬧過后,歲月終會逐漸沖淡一切勋陪。
間或有無從考證的小道消息傳來:T遇到一位財大氣粗的女老板贪磺,成了她的得力助手。
于是诅愚,好事者開始同情中T的妻兒寒锚,埋怨他忘恩負義,有人推己及人违孝,“一分錢難死一條好漢”刹前,引發(fā)對自力更生的青年人生活窘?jīng)r的關注,更多人惜才愛才雌桑,扼腕嘆息喇喉。人們的慨嘆和作家柳青在《創(chuàng)業(yè)史》中的名言相似“人生的道路雖然很漫長,關鍵處卻只有幾步校坑,特別是當人年輕的時候拣技。”
十幾年過去了耍目。
今天聽到的這則消息膏斤,是這個悲涼故事背景里僅有的一抹暖色。想象人到中年的同學T邪驮,因為一念之差莫辨,犯下過失,被迫背井離鄉(xiāng)耕捞,獨自在外打拼衔掸,想必也嘗盡生活萬般滋味。好在心里尚有一處溫暖的慰藉:遠方的妻兒俺抽,始終不離不棄敞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