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人生可以重來一次,我真的希望能夠重來一次众辨!
哪怕只給我一次可以改變的機會煤蚌,我就是希望爸爸別有病……
爸爸第一次犯病是在我七耕挨、八歲的時候,在我懵懂的狀態(tài)下尉桩,我和表弟還在炕上玩筒占,爸爸突然四肢抽搐,口吐白沫蜘犁,發(fā)出悶悶的哼聲……小弟哭吵著:“我大舅是不是要死了翰苫,我大舅是不是要死了……”而我更是嚇壞了,忙叫在廚房做飯的媽,媽一看說爸這是抽了奏窑,這時的爸已經(jīng)滿臉大汗导披,嘴唇發(fā)紫,眼睛向上翻著埃唯,手緊緊地攥著拳頭撩匕。媽試圖弄醒爸,一邊喊著爸的名字一邊掐著爸的人中墨叛,但都無濟于事止毕!大概過了三、四分鐘巍实,爸緊繃著的筋漸漸松下來滓技,慢慢睜開眼睛……愣愣地看著我們:“你們這都是咋滴了哩牍?”顯然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棚潦?
自那以后爸的病是不定期的犯,而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膝昆,只能眼看著爸爸遭罪丸边,心里害怕極了。于是荚孵,我們再也不敢讓爸單獨出門妹窖。
爸的病不知道怎么得的也不知道怎么能好,去醫(yī)院做CT總是看不出來啥收叶,什么偏方啊骄呼,大神啊,只要是聽說能治爸的病的地方我們就去判没,就是找不到根治的辦法蜓萄。家里因此還欠了外債!
家里的頂梁柱倒了澄峰,媽因此受了很多苦嫉沽,特別是在我和哥都結(jié)婚以后,爸每次犯病俏竞,媽就只能是哭绸硕,后來媽和我說,那時連死的心都有魂毁,就是念著我和哥玻佩,更放不下可憐的爸,而我甚至連聽媽述說這些的勇氣都沒有……可想媽當(dāng)時的心情……
誰也替代不了誰痛苦席楚,也許在爸犯病的某一時刻夺蛇,我還在悠閑地看著電視,也許在媽默默哭泣的夜里我還在睡夢中酣胀,也許在爸的酣睡中而我卻被噩夢驚醒……
爸的病讓我們痛苦了很多年……
也許是蒼天顯靈刁赦,知道這是我最大的祈愿娶聘,這些年,爸的病神奇般地好了甚脉!
也許是由農(nóng)村搬到了城市丸升,生活好了,心情好了牺氨,病魔闖不進來了狡耻,所有的病痛都被幸福拒之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