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過井辜,就在想起你的時候,大腦竟如被冷水潑過一般的清醒管闷。盡管那一切已經(jīng)在八年前粥脚,我們都還只是高一的學生。
你對任何人也都不擅于表達包个,對別人尚連笑容都很拘謹刷允,可是卻會對我溫暖的笑。別人都說你是個無趣的人碧囊,沒有什么業(yè)余愛好树灶,就連八卦也不會。在這一點上糯而,我們倒是挺像的天通。
我們坐在一起也算是天作之合,就連班主任都說:學校的文科第一和理科第一竟然坐到了一起熄驼,就是我和你像寒。老師這么說的時候,我很驚訝地看著你瓜贾,你只是輕描淡寫的對我笑笑诺祸,你的笑容讓我覺得你深藏不露。
我總是會記得祭芦,瘦高好看的你和矮胖的我筷笨,形成了年度最強烈的對比,也成了別人眼中閨蜜的標配实束,學校里的人都知道我們兩個人好的普通對方的影子奥秆。如果哪天我的身邊你不在了,別人就會問我:和你一直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呢咸灿?
我從來都不過問你以前的生活构订,你同樣也沒有問過我。我們在彼此心中如同純凈水一般避矢,空白悼瘾,全新的囊榜。當然我也會有疑問,你的追求者明明很多亥宿,為什么你從來不跟他們說話卸勺,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回應。我也無疑成為了你的擋箭牌烫扼。
你說曙求,你永遠也不想談戀愛。你的父母一直在鬧離婚映企,父親喜愛賭博悟狱,母親也到了更年期。所以你漸漸的變得寡言少語堰氓。談論這些的時候挤渐,你的眼里竟然有了一絲波動的情緒。
我一直以為年少的我們双絮,應該毫無煩惱浴麻,可以肆無忌憚地表現(xiàn)自己,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囤攀,大多數(shù)的時候软免,你都在隱忍自己心里的傷痛。你說著說著抚岗,周圍的空氣就凝固了起來或杠,我陪你坐在操場上,等待夕陽的降落宣蔚,你看著校門外的人來人往發(fā)呆向抢,我低著頭思考著,怎么樣才能一起和你在一起胚委。
你說挟鸠,我們要不要一起考上本科,然后一起去外面亩冬,看看外面的世界艘希。我毫不猶豫的說:好。
我們一起寫作業(yè)硅急,逛街覆享,穿高跟鞋,化妝营袜,逃課撒顿,在學校里招搖過市了,被老師罵荚板。你拉著我的手凤壁,緊緊的吩屹。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手拉著手拧抖,緊緊的不放開彼此煤搜。
但是好像是由于我的疏忽,我們之間的那根線唧席,就在考試分班的時候斷開了擦盾。我考得很差,你考得很好袱吆,于是我們有了一墻之隔厌衙。
我打電話給老師距淫,懇求他讓我和你在一個班绞绒,但是他沒有答應。我知道我那一刻崩潰過榕暇。我從未想過和你分開蓬衡,亦或是,我還沒有做好有一天會和你分開的準備彤枢,這一切都不在我預期的范圍內(nèi)狰晚,我失聲大哭,趴在那個刻滿我們兩個名字的課桌上缴啡。你在一旁壁晒,一直安慰我。讓我不要擔心业栅,你保證一有時間就來找我秒咐。
那是我第一次深刻得感受到分別的滋味,心里仿佛是窒息的碘裕,我們站在我即將進入的班級門口的走廊上沉默了很久很久携取,你問我:你進不進去。
我看了看那個沒有你存在就完全陌生的地方帮孔,逃走了雷滋。我第一次那么膽小,不敢面對這樣的分別文兢。我離開了學校五天晤斩,直到我知道,這一切我真的無力去改變姆坚,才跟個犯了錯的孩子般澳泵,返回學校。我的課桌是你從之前班級搬過來的旷偿,你把它擺放在靠窗的位置烹俗,還給我留了小字條爆侣,你說:這樣就方便你來找我了。
其實在后來由于學業(yè)越來越忙幢妄,你再也無閑暇找我玩兔仰。我一個人實在不知道跟誰說話,我甚至排斥一切蕉鸳,所以我時常逃到學校不遠的河邊的橋上乎赴,一個人坐在那里吹著風,想起你潮尝。
我知道你是簡單和專一的榕吼,你總是只吃胡蘿卜絲,不吃香菜勉失,你只買別人沒有買過的衣服羹蚣,你喜歡把衣服都疊得整整齊齊的。
但是這一切乱凿,現(xiàn)在你身邊的人是不是知道呢顽素?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竟然習慣了彼此不在身邊的日子徒蟆,我喜歡上了畫畫寫文字胁出,我最喜歡畫兩個女孩手拉手奔跑著的背影,她們似乎很快樂段审。最喜歡寫的話題是友情全蝶。
我看著教室外面的吊橋旁的老樹,我坐在那里的時候寺枉,它還是綠色的抑淫,不知不覺,它的葉子已經(jīng)掉落得所剩無幾型凳。也就在那個時候丈冬,你徹底地離開了學校。
你跟我說:你要輟學了甘畅。
那一刻埂蕊,我變得平靜。
我突然間明白了閨蜜之間的情感疏唾,其實并沒有我想象得那樣密不可分蓄氧,很長一段時間,我并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槐脏。你也不知道我的行蹤喉童,我們只是彼此聯(lián)系人中的一個,但從未撥過的那個號碼顿天。我們就靜靜地躺在了對方的回憶里堂氯,不再被翻閱蔑担。
在我到北城的三年后,我偶然看見了地鐵上的一個女孩的背影和你很像咽白,我差點忍不住地就去跟人家打招呼了啤握,但是女孩一回眸,我便忍不住地失落晶框,然后拿起手機排抬,給你發(fā)信息,你很快便回復我了授段。
我當然知道蹲蒲,我們都變了,我變得更加理性了侵贵,你也開始變得多愁善感届搁。你大概早就忘了你永遠不會戀愛的話吧?你跟我說你已經(jīng)有了孩子模燥,馬上要辦婚禮咖祭,我聽到這個消息,又驚喜又好奇蔫骂,是誰把你從我們的回憶里偷走了呢?
你發(fā)了你的照片給我看牺汤,照片里的你辽旋,變得成熟,不再那么憂郁冷漠檐迟。我看得出來补胚,你很幸福,所以我也就放心了追迟。
是啊溶其,我們都回歸到了自己的軌道,我們的軌道曾經(jīng)相遇過敦间,但是現(xiàn)在的我們更加獨立了瓶逃,雖然不常聯(lián)系,但是我知道廓块,我們彼此心里的對方厢绝,都停在了那個純真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