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還是17年剂跟,我跟著爸媽在大年初三那天去姥姥家發(fā)生的业扒。
姥姥家住在農(nóng)村检吆,也沒有什么禁放煙花的條例,所以過年的氛圍要比城里濃程储,雖說已經(jīng)大年初三了蹭沛,可到處都還有鞭炮聲,地上也都是鞭炮燃放過的紙屑章鲤,我媽姐妹兩個摊灭,大姨和我大姨夫比我們早到了。
姥姥家是那種比較典型的農(nóng)家院败徊,進(jìn)門對著正房帚呼,左右兩邊是廂房,也是倉房皱蹦。姥姥特別疼我煤杀,至于姥爺,因為他在我四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沪哺,所以印象不是特別深沈自。
記憶中他常年戴著一個皺巴巴的帽子,還有就是他抽旱煙袋身上有很濃的煙油子味兒辜妓,每次抱我我都不愿意枯途,因為很嗆人忌怎,所以對姥爺?shù)挠∠缶褪且簧頍熡妥游秲骸?br>
可是姥爺卻說這煙油子可是好東西能治病,姥爺去世后姥姥就把他的煙袋放在了他遺像前柔袁,算是一種紀(jì)念吧呆躲。
我們到了姥姥家之后,爸爸就跟大姨夫聊了起來捶索,這里要提一下大姨夫插掂,他不抽煙也不怎么喝酒,我媽和大姨還有姥姥就在廚房忙或者做飯腥例。
我趁沒有人注意就溜了出去辅甥,姥姥家有一個神秘又讓我害怕的地方,那就是倉房燎竖。每次我去都會偷著趴在窗戶上看那東西還在不在璃弄,姥姥給自己準(zhǔn)備了一口大大的棺材,停放在倉庫构回。
那時候我不能理解為什么活得好好的要給自己準(zhǔn)備一口棺材夏块,多不吉利呀∠说В“不是不讓你上這玩嗎脐供?回屋吃飯了〗韫颍”媽媽拍著我政己,我那天趴在窗戶上正瞎琢磨,我媽叫我去吃飯掏愁,嚇了我一大跳歇由。
在農(nóng)村吃飯?zhí)貏e熱鬧,一大堆人圍坐在一起果港,天南海北沦泌,啥都能聊到。我姨夫被我爸灌了兩杯酒辛掠,剛下桌就倒在炕上睡著了赦肃,我媽和我大姨坐在炕邊聊天,我坐在炕里看電視公浪。
姨夫睡了一會兒就開始不時的咳嗽他宛,像個老頭子似的睡著睡著,他突然坐了起來欠气,這么快就醒了厅各,姐夫你的酒量也不行啊。
我媽以為我大姨夫酒醒了预柒,還跟他開著玩笑队塘,可大姨夫像沒聽見一樣“哎袁梗,這人秀英跟你說話呢,你咋不吱聲呢憔古?”大姨怪他沒理我媽還說了他遮怜。
可大姨夫還是沒吭聲。他下地穿上了鞋鸿市,徑直走到姥爺?shù)墓ぷ髑熬饬海闷鹄褷斄粝碌臒煷氐娇贿厓汉苈槔难b上了一袋煙。
“你拿它干啥快放回去焰情,別給弄壞了陌凳。”我媽和大姨都覺得奇怪内舟,大姨夫連煙都不會抽合敦,怎么還會裝旱煙袋呢?
大姨夫劃了根火柴验游,把煙袋點著了充岛,深深的吸了兩口。姐你看我姐夫抽煙的姿勢像不像咱爸耕蝉?
他啥時候?qū)W會抽旱煙了崔梗,姐夫抽煙袋的樣子讓我媽覺得好笑,也讓大姨覺得納悶兒赔硫。“萍萍盐肃,過來讓我抱抱爪膊。”姨夫抽了幾口煙后跟我招手砸王,讓我過去推盛。我就過去了。
“來抽上一口不谦铃?”姨夫把我摟在懷里耘成,把煙袋在我眼前晃了晃逼著讓我抽。我聞到了一股極其濃烈的煙袋油子味兒驹闰,那種味道我熟悉瘪菌,是我姥爺身上特有的味道。
可姥爺已經(jīng)去世了嘹朗,我嚇得從姨父懷里掙脫了出來师妙,撲向了我媽∫倥啵“咋了萍萍默穴?”我媽看出我害怕了怔檩,問我咋了,我語無倫次的說那是姥爺蓄诽,是姥爺?shù)臒熚秲骸?/p>
我媽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薛训,我又說了一遍,她才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仑氛。他跟大姨才回過味兒來乙埃,姨夫連煙都不會抽的人,怎么會熟悉的抽旱煙呢调衰?
姨夫抽煙的神態(tài)分明就和姥爺是一樣的膊爪,大姨、我媽還有我都很害怕嚎莉,就在這時我姥姥進(jìn)來了:“楊相森米酬,我們是少你吃了,還是少你穿了趋箩,你看你把孩子嚇的赃额,趕緊走〗腥罚”姥姥叫著我姥爺?shù)拿痔迹屗禳c離開,別把我嚇著了竹勉。
姥姥罵了幾句之后飞盆,姨夫往后一倒,沒了動靜次乓,煙袋鍋子掉到一旁吓歇。大姨搖晃了半天才把姨夫叫醒,他醒來之后還是一臉的醉意票腰,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城看。
后來,姥姥跟我說就是姥爺想我了杏慰,回來看看我测柠。那次我還發(fā)了兩天燒,也不知道是讓姥爺嚇的缘滥,還是玩得太瘋感冒了轰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