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志宏
一
讀紅樓,少年時淺嘗輒止谓着,實不敢妄加說評泼诱。
自87版《紅樓夢》電視劇開播以來,由王立平先生配樂的紅樓夢歌曲傳唱大江南北赊锚。
無限悲傷的歌詞曲調(diào)上可追溯于古典詩歌中悲傷的表達和抒寫治筒。詩曲一脈,流淌在千年浩瀚的文化長河里改抡。
時光之迢遞矢炼,風(fēng)塵之疊加系瓢,故意新感繾綣交集阿纤。這些年閱讀詩歌,實在是因自己識見的淺陋及身心之昏散夷陋,無法形成整體的架構(gòu)和清晰的脈絡(luò)欠拾,只有一些有用無用的零碎心得。
人活在世上骗绕,返觀和了解自己已是很難藐窄,去品評別人更有云霧之隔,難免落入偏狹局限甚至錯解酬土,真面不識荆忍,故知音者寡稀。
乃若心交神會,幸有悟道之獲刹枉,固然可喜叽唱,這中間還隔著一步躬行的距離,知道和做到是兩碼事微宝。
歲月倏忽棺亭,人空老大,著實有很多感到悲傷的地方蟋软。
開卷固然有益镶摘,不求甚解也罷,精益求精也罷岳守,讀書凄敢,是要找到契合自己的與生活和心靈能貫通連系起來的方式辦法。
有所棄取棺耍,要求與不求贡未,聊可自處相處罷了。
我想我們每一個人心中大約都存住著一個悲傷的影子蒙袍。
通過詩歌俊卤、音聲等藝術(shù)形式去真誠地表達生命共有的悲傷和悲慨,疏導(dǎo)情緒害幅,獲得慰藉消恍,興起感動,引發(fā)共鳴以现,觸動悲憫狠怨,完成升華,形成照示邑遏,回到返觀佣赖,推出遠景等等。
所以說记盒,悲傷不僅限于是消極的憎蛤,它是有內(nèi)涵,有力量纪吮,有走向俩檬,有解決辦法的。
魯迅先生在《故鄉(xiāng)》的結(jié)尾寫到“希望本是無所謂有碾盟,無所謂無的棚辽。
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冰肴,走的人多了屈藐,也便成了路榔组。”如果悲傷算是一條路联逻,一條可以打通淤阻瓷患,朝向未來,連接起希望的路遣妥,那么我們對它的探尋和思考私以為是值得的擅编,有悲趣的。
詩曲可賞箫踩,對詩人的痛苦爱态,我們不應(yīng)抱以賞玩的態(tài)度。此意需言明境钟。
二
古典詩歌中蘊蓄表達的悲傷和紅樓曲的悲傷是一脈相承的锦担。
既有著悲傷的大同,也有著悲傷的貫通慨削。這里先從古詩歌悲傷的表達談起洞渔。第一位是南唐的李后主。
李后主的詞缚态,血淚之花磁椒,淚光中的燈塔。
它以生命文字的至情至簡至真照示出人類命運共有的不可為之生命無常及可為之生命覺醒玫芦。故自我遂大浆熔,感慨遂深,小詞大寫桥帆。
至情無路医增,可做重光第一層解。至情有路愿推解為第二層老虫。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說:宋道君皇帝不過自道身世之戚叶骨,后主則儼有釋迦、基督擔(dān)荷人類罪惡之意祈匙。其大小固不同矣忽刽。
李后主作為一個亡國之君,怎么就儼然擔(dān)荷了人類的罪惡菊卷?既然是擔(dān)荷缔恳,怎能沒有救贖呢宝剖??
這頗難說明洁闰,可以理解為由個體生命的抒寫升華擴大為對宇宙人生普遍整體意義的關(guān)切和思考。
北宋晏同叔“昨夜西風(fēng)凋碧樹”万细,這個“凋”字扑眉,乃詩家的斬截語纸泄;南唐馮正中“梅落繁枝千萬片,猶自多情腰素,學(xué)雪隨風(fēng)轉(zhuǎn)”聘裁,雖“落”還是有個儀態(tài);李后主“林花謝了春紅”弓千,一個“了”字衡便,重若千斤,又輕如鴻毛洋访,是美好的徹底結(jié)束镣陕,對過往的無限傷逝哀悼。
我每讀此句姻政,常覺那些辭采假飾之多余呆抑,這樣說一定不妥,但意在表達重光詞這種直抵人心的抒寫力量汁展。
因為斬截鹊碍,始有路現(xiàn);因為絕望食绿,始有返觀侈咕。
一個君主經(jīng)歷了巨大的家國苦難和生命的前后落差,做了“沈腰潘鬢消磨”的臣虜苦囚器紧,人們可以客觀地批評一個亡國之君的為政之失乎完,僅就他的詞而言,他表達的痛苦是最純粹的品洛,他表達的感情是最真誠的树姨,他表達的方式是最簡潔的,棄用了機巧假飾桥状,不是不會帽揪,而是不用了。
特別是“夢里不知身是客辅斟,一晌貪歡”二句转晰,出人意表,天真如小兒郎之語士飒。心如赤子查邢,取其裸露和真純之意。
欲作批評語酵幕,直下斷腸句扰藕。誰言身是客,猶是在夢里芳撒。血淚之花低低地曝露在塵埃邓深,心靈護防的大門陡然洞開未桥,一次次逼出了我經(jīng)年的淚水,以此觀照升華出一種根源于詩歌本意而截然不同的意識情感芥备。
如遙見那淚光中的燈塔冬耿,成為刺破黑暗的一點光亮之所在。前人的不幸愿為后人的幸福鋪路萌壳,一人的耽溺要警醒出眾人的拔起亦镶。
讓悲傷觸到根底,絕望形成反彈袱瓮,沒有路踩踏一條出路染乌,眾生蕓蕓多該去期盼,多該去奮斗懂讯,多該去擁有一個美好光明之未來荷憋,推出那莽莽蒼蒼的邊際與遠景。
我知以此論褐望,恐為作詞人不許勒庄。然偉大之藝術(shù),必感而能興瘫里,興而能為实蔽,重塑心靈之意志,化成生命之綺霞谨读,躬行一步一履局装。這是李后主詞深刻的悲傷。
陶淵明的詩歌是人世間愛境的悲歌劳殖,亂境的調(diào)和铐尚。通透的思想也有悲傷,沉淀過的情意既真淳又溫和哆姻。
這里看一下他的擬古詩的第三首:仲春遘時雨宣增,始雷發(fā)東隅。眾蟄各潛駭矛缨,草木縱橫舒爹脾。
翩翩新來燕,雙雙入我廬箕昭。先巢固尚在灵妨,相將還舊居。自從分別來落竹,門庭日荒蕪泌霍;我心固匪石,君情定何如筋量?
陶詩情意的幾個特點在這首詩中都體現(xiàn)出來了烹吵。欣慨交心,敦厚而節(jié)制桨武,以及固守的情操肋拔。
在萬物欣發(fā)、新燕來歸的情境中呀酸,憑添了樂境之哀荒蕪的傷感凉蜂,結(jié)語問燕,別有一番自然的深致性誉。
我在變易中不變窿吩,我如此,君何如错览?雖然“定”字加重了語氣纫雁,但也僅是一句問詢,即使愿同所想倾哺,亦沒有要求轧邪,不去苛責(zé),欣慨中情意節(jié)制羞海,敦厚處下得是笨語忌愚。這是其一。
第二却邓,淵明欣慨的沖和平淡硕糊。人做事多使氣用力,作詩亦然腊徙。肇始于詩三百篇简十,“蒹葭蒼蒼”,遂開啟了詩歌源遠流長的悲劇精神撬腾。
以下至杜工部勺远、辛稼軒等人愈來愈用力,悲壯有之时鸵,未若蒹葭之灑落胶逢。陶詩欣慨的交集現(xiàn)出一派化和之象,真意自然平淡饰潜。
“晨興理荒穢”“悠然見南山”“歡然酌春酒”“饑來驅(qū)我去”“披褐守長夜”“竟抱固窮節(jié)”“揮杯勸孤影”“且共歡此飲”“聊復(fù)得此生”初坠,就是這樣一種生活和心靈的真正的本有狀態(tài)。一種選擇的必然彭雾,調(diào)和的達成碟刺。
第三,陶淵明的思想整體上沒有脫離傳統(tǒng)文化大的架構(gòu)薯酝,在此基礎(chǔ)上有自己的匯合和形成半沽,其思想和感情經(jīng)過了相互的滲透爽柒、濡染和結(jié)合。
他與所處的亂世保持自覺疏離的同時者填,主動完成了向內(nèi)的探尋浩村,孤獨地實現(xiàn)了與自然、天地占哟、歷史心墅、古人及自我之間的通達無礙。這是陶淵明的欣慨交心榨乎。
“大江東去怎燥,浪淘盡,千古風(fēng)流人物”蜜暑,這是東坡先生《念奴嬌·赤壁懷古》的起句铐姚。歷史通觀的浩瀚,自然景象的壯闊肛捍,生命意義的空感就這樣排山倒海地來了谦屑。
一個智者達者自然要做出對生命憂患苦難的深自省察,完成對困囿阻隔的突破超越篇梭,如此適流于滾滾的東逝之水氢橙,委任于無窮的天地之間。抱持而能脫略恬偷,悲慨出以曠逸悍手,窮達作等齊之觀。
這是東坡先生在大的觀照下基于深厚的學(xué)養(yǎng)和豐富的閱歷而完成的人格獨立袍患、對人生坎廩悲苦的化釋和消解坦康。
辛稼軒是南宋一位英雄詞人。東坡詞曠诡延,稼軒詞豪滞欠。“豪”字是一個總領(lǐng)肆良,大的概括筛璧。“峽束蒼江對起惹恃,過危樓夭谤,欲飛還斂”“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巫糙。欲說還休朗儒,卻道天涼好個秋”,一個“欲”字一個“還”字,開合中有矛盾和潛轉(zhuǎn)醉锄,豪放中有悲慨和隱咽乏悄,大手舞劍者,亦低眉繡花恳不。
“西北望長安檩小,可憐無數(shù)山”,望長安妆够;長安被重重的山巒阻隔识啦,望不到長安负蚊;望不到長安而望長安神妹。
延展成三層的遞進回環(huán),與晏同叔“滿目山河空念遠”家妆、姜白石“自胡馬窺江去后鸵荠,廢池喬木,猶厭言兵”比照而觀伤极,就更分明地看出辛詞肝腸似火的赤子之執(zhí)著蛹找,壯志難酬的英雄的悲劇精神。如巨浪拍打著山巖哨坪,山巖壁立千仞庸疾,沖擊力和阻隔力碰撞交戰(zhàn),不妥協(xié)当编,又無奈届慈;欲用力,就欲悲慨忿偷。
南唐馮正中“日日花前常病酒金顿,不辭鏡里朱顏瘦”,好在“不辭”二字鲤桥,若改易這兩個字揍拆,改為無奈或可憐這類用語,終成伶工小調(diào)茶凳。不辭有擔(dān)荷和不辭脫的精神嫂拴。
“和淚試嚴(yán)妝,落梅飛夜霜”贮喧,可與《孔雀東南飛》中“雞鳴外欲曙顷牌,新婦起嚴(yán)妝”做類比參看。
為什么竟起嚴(yán)妝塞淹?而不是“釵橫鬢亂”“粗服亂頭”之類女子衣貌妝容的散亂窟蓝?這里以嚴(yán)麗和整飭的修飾之美意在表達表明女子在悲傷情狀下的自我態(tài)度和自我要求。
周汝昌先生評李義山《無題》所說“保容以俟悅己,留命以待滄稍舜欤”状共,“以俟”“以待”,有這個態(tài)度谁帕,粗糲的滄桑也能生出柔軟的心意來峡继。
文山先生《過零丁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匈挖,是命運抉擇之際的抒寫和踐行碾牌,其正氣豪情在“說惶恐、嘆零丁”的悲情之上奠基站起儡循,悲情為豪情做了情理當(dāng)然的鋪墊舶吗。
悲情的渲染,使得豪情燃起的紅焰光照千年择膝。歐陽公《采桑子》“西湖好”的第十首“平生為愛西湖好誓琼,來擁朱輪。
富貴浮云肴捉,俯仰流年二十春”腹侣,不止富貴,還有什么不會像浮云一樣消逝散去呢齿穗?
歐陽公沒有慨其重傲隶,而以“俯仰”二字取其輕,俯仰之間就過去了窃页。能釋重跺株,這是東坡先生和歐陽公的好處。
他們有遣釋和自洽的辦法腮出。唐代詩人王籍《節(jié)婦吟》中“還君明珠雙淚垂帖鸦,恨不相逢未嫁時”,借情事寓托心志胚嘲,贈珠作儿、系珠、還珠馋劈,我對你含情脈脈地說不攻锰。
溫庭筠的《望江南》“過盡千帆皆不是,腸斷白蘋洲”妓雾,中間這句“斜暉脈脈水悠悠”景的描寫娶吞,有一個移情蕩開,過渡和緩釋的作用械姻,沖和了情意落空后用詞的剛硬妒蛇。剛硬則無余味,故調(diào)以柔和。
柳宗元的“千山鳥飛絕绣夺,萬徑人蹤滅吏奸。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陶耍,其境孤絕寒冷奋蔚,詩境若此亦無不可,而身心必不能常向孤冷烈钞,久居寒地泊碑。
相對照陶淵明“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毯欣,乃人心之暖馒过,不僅寫實仪媒,更是理想沉桌。
至于李義山“曉鏡但愁云鬢改谢鹊,夜吟應(yīng)覺月光寒”傷感化呈的美感奔誓,秦少游“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渗常,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悲傷升華的品質(zhì),已成為情意的遠方和標(biāo)桿屡限。
山川異域兼耀,日月同天压昼,有詩若此,夫復(fù)何言瘤运?算是赴一次邀約窍霞,結(jié)一場來緣。
古詩歌中悲傷作為一種感情的重要表達拯坟,實難以盡言但金。
以上從深刻的悲傷、欣慨的交集郁季、悲慨的遣釋冷溃、豪放中的悲慨、悲劇的精神梦裂、悲傷的鋪墊似枕、悲恨的寓托、悲傷的自我要求年柠、悲傷的美感和品質(zhì)等等方面做了一點挈領(lǐng)和探求凿歼。
以私意之狹淺,必不能涵詩歌生命的豐富和廣大。詩歌的質(zhì)素在詩之本身答憔,我們讀詩牵咙,就是要承接起生命的這份感動和思考,做一個負重的努力前行者和延續(xù)者攀唯。
三
下面淺談一下《紅樓夢》歌曲的悲傷演繹洁桌。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侯嘀;大陸不可見兮另凌,只有痛哭〗溽#”這是于右任先生寫的思國懷鄉(xiāng)的詩吠谢。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诗茎,是屈原《離騷》中的詩句工坊。紅樓夢的歌曲《分骨肉》《枉凝眉》《葬花吟》等整體也是一以貫之的悲傷曲調(diào)。
詩曲一脈敢订,在悲傷的鏈環(huán)里聽到眾多哭泣的聲音王污。一唱紅樓三十載,恍然誰是夢中人楚午?
音樂復(fù)次響起昭齐,悲傷乍涌,是平復(fù)之悲傷矾柜,積淀之悲傷阱驾,潛沉之悲傷,莫名無奈之悲傷翻如濤浪怪蔑。
分骨肉里覆,奴去也,三疊復(fù)唱缆瓣,從嚎啕漸嗚咽喧枷,把那夢華打散,分離定格在海闊天遙之間捆愁,你站在夢鄉(xiāng)割去,我漸行漸遠,千里暮靄關(guān)河昼丑,一樣無憑阻隔呻逆,從今分兩地,各自保平安菩帝。
你求你的平安咖城,我求我的平安茬腿,把那牽連也去拋閃,深情地演一場終極的夢碎宜雀,清醒地看一回?zé)o極的悲觀切平。
枉凝眉,取空枉辐董、徒勞之意悴品。三組“一個”“一個”,分開為各自简烘,對舉成互相苔严,若說沒奇緣,偏又來相見孤澎?若說有奇緣届氢,如何終虛幻?
歌曲之起句不知何來覆旭,結(jié)尾之余音不知何往退子,在無所從來,亦無所往的大化太虛中型将,真實歷歷寂祥,情意百轉(zhuǎn),我要用一生所有的眼淚還你茶敏,酬報你日日甘露的灌溉壤靶,舒展我纏綿不盡之心意缚俏,遂蹈人世惊搏,造苦歷甘,經(jīng)實見幻忧换。
既如此恬惯,則情必成癡,悲必?zé)o悔亚茬,空夢幻影酪耳,亦真實不虛。葬花吟刹缝,女子或類女子自憐碗暗,詩歌中常有表達,而把自憐之意吟唱成傷悼和挽歌梢夯,可類比王國維論詩所說的“其大小固不同也”言疗。
其中“天盡頭”以下六句,為葬花之魂颂砸,悲愿誓語噪奄,遂起有悲壯之意死姚。葬我于香丘兮,在天之盡頭勤篮。
以錦囊收艷骨兮都毒,以凈土掩風(fēng)流。豈非生命悲歌中振起的絢麗與鏗鏘之音碰缔?莫做空悲吟账劲,莫為小情調(diào)。
既然核心和主題是悲傷金抡,那么怎么以音聲的形式演繹悲傷涤垫?在這里,確也應(yīng)盛贊一下紅樓夢曲歌者陳力的詮釋竟终。
私以為陳力之演繹首先好在真純質(zhì)樸蝠猬,這場紅樓一夢的大觀,觀的是什么统捶?
其蘊蓄之豐榆芦,承載之重,成峰成嶺喘鸟,遠近高低各不相同匆绣,而真純質(zhì)樸則是大觀的最簡最佳最直抵最本質(zhì)的切入方式和探看視角。
其次陳力好在悲而莊肅什黑,深刻之悲傷必然有內(nèi)在的凝重崎淳,在神不在貌,陳力之演繹神貌相合愕把。
再有陳力好在既濃郁而清冽拣凹,大約可類比詩歌中的清且厚,此意頗難說明白恨豁。
陳力還好在投注而穩(wěn)定嚣镜,此穩(wěn)定不是觀瞻之穩(wěn),而是徹入之穩(wěn)橘蜜。命運之風(fēng)中一竿菊匿,悲傷之掩抑傾瀉,其實不穩(wěn)计福,但陳力在傾情投注的同時跌捆,自如地把控住了,穩(wěn)穩(wěn)地駕馭住了象颖。以上每一點已殊難得佩厚,況同時具足。
人入曲力麸,曲入人可款,唱曲人是在唱自己還是唱別人育韩?聽曲人是在聽自己還是聽別人?亦或自他而不分闺鲸?
璞玉經(jīng)良匠之雕筋讨,其質(zhì)不改,光彩乃現(xiàn)摸恍,歷風(fēng)塵之流轉(zhuǎn)悉罕,癡心不易,遂成就音聲之經(jīng)典壁袄。
當(dāng)年一代人老,春華已去缭召,而經(jīng)典之曲如谷中蒼樹,挺立過央央繁華萄凤,耐得住寂寂清冷晓折,經(jīng)得起久久沉淀行嗤。
四
思緒收回來堂鲜,燈影白壁,我面對的依然是自己蛀骇。
我似乎是在詩歌的生命中找到了和我自己生命之間的貫通與契合,同時我也知道這種感覺上的不隔實有著重重的隔阻和遙遠的距離,為此我欣悅而悲傷个榕。
因由著這份詩歌之愛继控,我愿意保持探尋的姿勢和自己的一點理解。我們總是要面對終極的悲觀和無邊的孤寒仿畸,需要積蓄起足夠的熱力和溫暖眶拉。
我得感謝詩歌給予我的感動,當(dāng)心海的潮水一浪浪涌來的時候,我在溫柔而壯闊的潮浪的環(huán)抱里。
愿悲傷的歷經(jīng)和表達不枉自成為生命的減損和空耗趾徽,而能化為有價值的生命的補充和益養(yǎng)潦俺。
愿生命的根苗茁壯,悲傷開出花來。就此收束。殘山算好,剩水東流驻呐。
作者簡介:張志宏,女芳来,1971年9月出生即舌,信都區(qū)商務(wù)局工作。邢臺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芜飘,詩歌、文章散見報刊雜志鉴裹。
注:圖片與文字無關(guān)舞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