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現(xiàn)了我老公和我閨蜜梅梅的奸情船侧。
從一件襯衣發(fā)現(xiàn)的换况。
寶藍色一直是我閨蜜梅梅最喜歡的顏色像吻。
我曾經(jīng)戲謔說這個顏色真像老人穿的壽衣顏色,飽和度太高复隆,濃藍的都化不開拨匆。可是她一直喜歡挽拂,棉襖惭每,大衣,襯衣亏栈,裙子都是這個顏色台腥。
和梅梅是小學同學,一直都要好绒北。
梅梅是個精彩拔尖的人物黎侈,長得細巧,是單位的首席會計闷游,人聰明 峻汉,學習好,嘴會說脐往,在單位家里都很轉(zhuǎn)地開休吠,老公是轉(zhuǎn)業(yè)軍人,倆人也很恩愛业簿,結(jié)婚沒一年瘤礁。
正在家做晚飯。老公穿了件寶藍色的襯衫兒晃悠進來梅尤,我撇了一眼柜思,一臉嫌棄岩调,“哎呀!你是把梅梅的衣服穿回來啦赡盘,這個色兒誊辉,這么難看”,我老公打了個愣怔亡脑,慌了一下堕澄,支吾兩句退出了廚房。
我和他打小認識霉咨,一個院兒長大蛙紫,結(jié)婚已經(jīng)三年,熟悉得像左手和右手途戒。他這不自然坑傅,我多想了。
一夜無話喷斋,第二天上午我沒去上班兒唁毒。
得把家里的錢款細軟清點一遍,打小就財迷星爪,別丟人又丟錢浆西。
果然少了一個戒指,這種老式厚樸的戒指我有六個顽腾,公公婆婆是舊時從天津過來的大商人近零,大戶人家,光這種老樣式的戒指抄肖,在我結(jié)婚時久信,給了我們六枚。
我老公沒什么真本事漓摩,長得漂亮裙士,吹拉彈唱,跳舞管毙,打牌赃磨,溜嘴皮子灾常,這些哄小姑娘的本事很拿手咳榜,尤其是他那一頭自來卷發(fā)淮逻,很是騷包,書上說有自來卷兒的男女在情感上都坎坷皱埠。
我們倆一塊兒長大,兩家也都是通家之好咖驮。
我老公沒大本事边器,可是有個漂亮的媳婦兒训枢,是家中的獨子,據(jù)傳還是要的 忘巧,因為那個年代沒有人家就一個孩子的恒界,我老公二十多歲。我公公婆婆都將近70了砚嘴,所以人們都說我老公是要的十酣。
可是我公公早逝,婆婆去年走了际长,我老公的身世就無從得知耸采。
這個兒子是一天啥也不用干,爹娘給安排好了工作工育,留下了家底兒虾宇。
我曾經(jīng)跟梅梅得瑟過我的家底兒,女人就喜歡這玩意兒如绸,公公婆婆給的嘱朽,我媽我爸給的,戒指項鏈兒怔接,耳環(huán)手鐲搪泳,白金的,黃金的扼脐,寶石森书、玉石的,翡翠的珊瑚的珍珠的谎势。戒指的面有圓形的凛膏,方形的,水滴形的脏榆,素面戒猖毫,鑲寶石的。
鐲子有輪胎鐲须喂,細條鐲吁断,貴妃鐲,美人鐲坞生。糯種的冰種的飄花的仔役,珊瑚簪子,珊瑚串子是己,珊瑚金托戒指又兵,珊瑚銀托戒指。有古董,青花瓷瓶沛厨。朱紅花瓶這都是古董宙地,有幾副據(jù)說很值錢的畫兒,還有一大咸菜壇子袁大頭銀元逆皮,有存折宅粥。
因為都是女人,兩個人經(jīng)常在一起觀賞佩戴擺弄這些首飾电谣,還送給了梅梅一個水頭很好的玉石手鐲秽梅,一個珊瑚手串兒。
我們現(xiàn)在住的這個大院子剿牺,在舊城還有一處院子企垦,有存折,妥妥的財主家牢贸。
現(xiàn)在人到中年我就不明白竹观,當時的我怎么就那么嘚瑟?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潜索,唉臭增。
看著眼前這五枚戒指,前天梅梅擺弄著她尖削嫩白的手指竹习,上面套了個時新花樣的黃金戒指誊抛,告訴我,新打的整陌。
女人的直覺拗窃,梅梅帶的是我的戒指。我沒說話泌辫,沒追問随夸,不動聲色。
今天是周末震放,請人吃飯宾毒,請了梅梅,請了一塊兒的小姐妹小哥們兒殿遂,我下廚做飯诈铛,葷的,素的墨礁,炒的幢竹,蒸的,煎的恩静,炸的擺了一桌子焕毫,我們吃飯,喝酒,喝好酒咬荷,回憶小時候的趣事兒冠句,笑的腮幫子都疼轻掩。
然后打麻將幸乒,看著我老公和梅梅兩個人借著酒勁兒眉來眼去,郎情妾意唇牧,眼里兒都快迸出火了罕扎。
不負我望,在桌子底下看著他們倆糾纏在一起的臭腳丫子丐重。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腔召,今天的客沒白請,我的好酒沒浪費扮惦。
笙歌散后酒初醒臀蛛,深院月斜人靜,人散了崖蜜,老公也走了浊仆,說是要和他的小哥們?nèi)ゴ蛲ㄏ閷ⅰ?/p>
送走客人,送走老公豫领,我一個人在院中抡柿,看看一彎殘月,幾點寒星等恐,不禁悲從中來洲劣,攏了攏頭發(fā),蹲在地上课蔬,把臉伏進自己的臂彎囱稽,哭的不能自已。
請完客后二跋,我病了战惊,我老公忙著要和他的哥們兒去二連打黃羊,明白同欠,沒有哥們兒样傍,只有梅梅。
我笑著問铺遂,能不能不去衫哥,我病了,他說什么病呀襟锐,小感冒撤逢,把你媽叫來得了,我都跟人約好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蚊荣。
我病了一周初狰,窗外大雪紛飛。
不是我媽因為給我打電話不接互例,來看我奢入,估計我就交代在這兒了。
出去了十來天媳叨,老公興沖沖地回來了腥光,黃羊沒打上一只,倒是眉梢眼角皆是春色糊秆∥涓#看來這對狗男女終是茍且成了。
他早忘了痘番,他打黃羊前捉片,我生著病」眨看我虛弱地躺在床上伍纫,他認為是閑的,活動活動兵拢,喝點兒熱水就好翻斟。
看著他更愛臭美了,小頭梳的倍兒亮说铃,皮鞋擦的賊亮访惜,褲縫兒燙的筆直。
身上的衣服腻扇,配飾越來越多的寶藍色债热,這個顏色本來就濃烈,現(xiàn)在更是囂張的幼苛,刺得人眼暈窒篱。
我悄咪咪地把我的存折,錢舶沿,細軟都藏好了墙杯,讓他摸不著。
這以后老公經(jīng)常要值夜班兒括荡,要出差高镐,工資也不上交了,還得跟我要錢花畸冲。
我找過梅梅幾次嫉髓,話里話外的敲打观腊。那話就在舌邊兒上滾過來,滾過去算行,含著吐不出來梧油,我真想問她,你是不是和我老公混著呢州邢?可就說不出口儡陨。梅梅細長的鳳眼里沒有一點兒波瀾,顧左右而言他偷霉,還和以前一樣迄委,淡然的說話褐筛,大聲的笑类少,愉快的還能在一起玩耍,純潔得像小女生渔扎。
我真的以為是我的錯覺硫狞,可是那兩對臭腳丫子在我眼前無情地晃,這個不是錯覺晃痴。
我自己的老公残吩,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我是點破呢倘核,還是不說呢泣侮?還是找個機會大鬧一場,把大家叫到一塊兒撕破逼臉紧唱,完了以后呢活尊?真的要離婚嗎?這個男人漏益,這個家蛹锰,我要還是不要?要绰疤,還是不要铜犬?
我們打小就認識。他大我三歲轻庆,一起上學癣猾,一起玩耍,同床共枕三長載余爆,這二十多年的情分纷宇,說斷就能斷嗎?
我聯(lián)系了梅梅的老公龙屉。
今天是元旦呐粘,老公說單位要值班兒满俗。我了然,拿起了電話作岖。
天將明未明時分唆垃,院門拍的山響,聽的是老公的聲音痘儡,我慢吞吞地起來打著手電去開院門辕万。
剛打開門,刺溜鉆進來一個人沉删,紅麻不溜的什么衣服也沒穿渐尿,我跟到屋里看著竟然笑了 ,我老公鼻青臉腫矾瑰,氣急敗壞砖茸,一絲不掛,一個小褲衩也沒有殴穴,凍得身上紅彤彤的凉夯,腳上還不知道在哪里劃破了,流著血采幌,大冬天的劲够,真難為他了,從舊城光著身子跑回來休傍。
真的是那個時候資訊不發(fā)達征绎,要是現(xiàn)在能上頭條熱搜。
我問他怎么啦磨取?他說半夜回家遭賊搶了人柿。“哦寝衫,你是偷人的賊 顷扩?還是遭了賊∥恳悖”這是被人堵被窩里了隘截,對方也夠狠的,等著天快亮才放他出來汹胃。
這件事兒以后我認為我老公應(yīng)當收斂婶芭,他真當我傻嗎 ,全國哪個賊搶人連小褲衩兒都搶的着饥。
人傻錢多犀农,大概就說我老公的,出了這事兒宰掉,不知悔改呵哨,以前人漂亮赁濒,打扮得流光水滑的。現(xiàn)在變得鬼祟猥瑣孟害,該干什么還干什么拒炎,鬼迷六眼的。色令智昏就是這個意思吧挨务,我哀嘆击你。
沒等過年,梅梅就離了婚谎柄。
今天正上班兒呢丁侄,梅梅打過來電話。向我哭訴她離婚的事兒朝巫,我啞然鸿摇。恍惚中聽梅梅說被老公攆出家門捍歪,沒地方去户辱,要來我家住兩天。
好啊糙臼,這么快,登堂入室了恩商,我遲疑著答應(yīng)了变逃。
我告訴了老公,梅梅要來家住幾天的事兒怠堪,我希望他能拒絕揽乱,結(jié)果他賊眼一亮,屁顛兒屁顛兒地收拾家粟矿,買好吃的凰棉,我最后一絲念想都沒了。這個男人不但色陌粹,還很蠢撒犀。
好閨蜜來了,看著她一臉的新傷舊傷掏秩,我淡然或舞。
熱情招待,煎炒烹炸好吃好喝蒙幻,好飯好煙好酒的招待映凳。我裝的很好,那倆人的戲也演的很好邮破。
我們住的是平房诈豌,沒要孩子仆救,老公的腰一直不好,小時候摔過腰矫渔,一直是腰間盤突出派桩。所以我就沒有拆家里的火炕,一到冬天經(jīng)常把炕燒熱了蚌斩。給他暖腰铆惑。所以閨蜜來了三個人只能睡一鋪大炕,我睡中間兒送膳,倆人分開兩邊兒员魏。
我睡著了,后半夜叠聋,聽著我腳底下細細索索的聲音撕阎,唉,這吃相也太難看了碌补,一夜也不能等虏束,按書上的橋段,不是說裝幾天才茍且嗎厦章?怎么連一會兒也不能等镇匀?
啪的打亮燈,我的好閨蜜袜啃,好姐妹在我家汗侵,光著身子,手腳并用的群发,在我的炕上正爬過我的腳下晰韵,向我的老公爬,在亮燈的那一瞬間熟妓,倆人都愣住了雪猪,我從來沒見過這么丑陋惡心猥瑣的女人。
我翻身坐起來給我娘家打了個電話起愈。淡淡道:“都起來吧只恨,穿上衣服說會兒話。一會兒二弟告材,三弟來了”坤次。
泡了一杯茶,捧著這熱騰騰的杯子斥赋,定了定神 缰猴,我問老公:“這幾個月了,你們什么時候開始不知道疤剑,我知道都有三個月了滑绒,我一直在猶疑闷堡,是該挽救我們的婚姻,還是該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疑故,可是真的挺惡心杠览,這幾個月,我最后看著你都惡心纵势,是什么原因踱阿?你要這么做?或者你本身就是個畜生钦铁,只能拿褲腰帶以下的器官來說話软舌,做事,思考牛曹?結(jié)婚這三年你媽媽病倒佛点。我作為一個兒媳婦兒,端屎端尿黎比。從生病伺候到死超营,癱瘓了兩年,別的不說阅虫,作為兒媳婦兒我讓你媽連個褥瘡都沒長演闭,你知道這怎么做的到的呢?”
我們打小的情分书妻。我認為他不但是我的丈夫船响,我們還是親人。
他媽媽爸爸沒了躲履,沒有兄弟姐妹,孤身一人聊闯,為此憐憫他工猜,遷就他。以為我們后半輩子會相依相扶持的走下去菱蔬。
我再問他:“你缺女人篷帅,你外面找去呀。你不缺錢呀拴泌,又長得好皮囊魏身,吹拉彈唱,潘驢鄧小賢哄女人的玩意兒你都有呀蚪腐,你不知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箭昵,你這么做,你是想惡心誰呢回季?”
我問梅梅:“從小到大家制,我們都是關(guān)系最好的姐妹正林。你也有男人,你的男人不比我的男人差颤殴,你怎么還在覬覦我的男人觅廓?你缺男人嗎?你咋就這么賤呢涵但?你是蹬鼻子上臉杈绸,直接到我家來欺負了,有這么欺負人的嗎矮瘟?你們不缺錢瞳脓。不能外邊開房租房嗎?
梅梅芥永,其實你一直是故意想讓我知道你們這對狗男女篡殷,你故意在我面前顯擺戒指,故意給他買你喜歡顏色的衣服埋涧,故意要來我家住板辽,你就是想讓我知道想刺激我嗎?為什么要來我家欺負我棘催?”我愈說愈痛劲弦,已是聲淚俱下,泣不成聲了醇坝。
梅梅還是那個梅梅 邑跪,沒有慌亂,一邊麻利的穿衣服呼猪,一邊咬牙切齒的說:“我討厭你画畅,你不知道吧?從你結(jié)婚以后我就討厭你了宋距,因為你太能得瑟了轴踱,你明知道我結(jié)婚老公就給了我一個戒指,你還在嘚瑟你的手飾谚赎,嘚瑟你的戒指 淫僻,嘚瑟你的古董,嘚瑟你的家底兒壶唤,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嗎雳灵?有時候我就覺得你故意在我面前得瑟,你是故意的闸盔!我也是故意的悯辙,我就是想讓你難受,我就想讓你啥也沒有,啥也沒有笑撞!”
我閉了閉眼岛啸,就這么簡單嗎?原來最先錯的是我茴肥?
我告訴她坚踩,行呀,你讓我啥也沒有瓤狐,可是你做的高明點兒瞬铸,現(xiàn)在顯然是你啥也沒有了,你把你手里那點兒東西都矯情沒了础锐。
手里這杯茶終是涼了嗓节,人也散了。
過完年皆警,我離了婚拦宣。
兩處院子,舊城的歸我信姓,這處歸他鸵隧。家里所有的東西我都拿走。
于是我把細軟拿回娘家意推,一分錢不留豆瘫。把這一屋子東西叫弟弟全部裝車,鍋碗瓢盆兒菊值,衣服被褥外驱,家具電器,一雙筷子也不留腻窒,裝了整整一卡車昵宇,送到敬老院捐了。
然后我的兩個弟弟氣不過儿子,在我前夫的兩個臀部上一邊兒各劃了一個十字趟薄。
就這樣我三年的婚姻,二十多年的交情典徊,我的家,我的老公恩够,我的閨蜜全沒了卒落。
是我得瑟丟的吧?
離婚后蜂桶,梅梅也沒有和我前夫結(jié)婚儡毕,梅梅不是愛他,她只是討厭我。
婚是離啦腰湾,因為沒有孩子雷恃,我們分的很徹底,在一個城市里從未見過面费坊,也沒有來往倒槐。
聽說他單位優(yōu)化組合,把他組合掉了附井。
他倒也聰明讨越,把院子蓋了幾間平房,出租給別人開個小賣鋪永毅,開個裁縫店什么的把跨,也能過日子。
若干年后沼死,在街頭公園兒着逐,我看見我的前夫,人到中年意蛀,胖且禿耸别,一樣沒落下,穿了一件灰不灰黃不黃皺巴巴的夾克浸间,肥大拖到腳面不合身的褲子太雨,在看一群老頭兒下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