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艦隊駐地”,其實就是木暮停放船艦的一處城外空地罩润【脸幔回到“灰狼號”的艦橋后,木暮思索片刻割以,對麗茲道:“接連發(fā)生兩起叛軍襲擊事件金度,我認為不是巧合,很可能對方就沖著萌華公主來的严沥!艦隊所有人員此刻起不得離開駐地猜极,等候我的命令,免得被敵人各個擊破消玄!從現(xiàn)在起跟伏,如果接到皇家衛(wèi)隊的任何指令丢胚,立刻回報我!”
“是受扳!”麗茲干脆利落地敬了個軍禮携龟,腦后的白金色馬尾隨之飛動。她也了然:如果一次遇襲是意外勘高,那么接連兩次遇襲就不是巧合了骨宠,萌華公主這下肯定不來了。木暮要求所有人員回到艦隊相满,其實已經(jīng)是打算撤了层亿。
“連隊長那邊有什么指示?”木暮問道立美。
“連隊長回復:見機行事匿又!”麗茲答道。
“見機行事建蹄?見什么機碌更?發(fā)動機還是清掃機?”木暮不屑地說道洞慎。
麗茲沒有回答痛单,她知道木暮與連隊長王潘有矛盾,并不打算參與其中劲腿。而矛盾的起因旭绒,說起來也是個樂子。
多年的戰(zhàn)爭下來焦人,西斯帝國的軍銜和官職早就亂得一團糟挥吵,根本對應不起來。軍中默認的社交規(guī)則花椭,是挑著一個人比較高的社會頭銜來稱呼他忽匈。閃耀艦隊第四連隊麾下有一艘巡洋艦,五艘驅(qū)逐艦矿辽,以及四十艘配套的護衛(wèi)艦丹允。?木暮的官銜是“大隊長”,按規(guī)定只能作為驅(qū)逐艦的艦長袋倔,但實際上雕蔽,在因積累戰(zhàn)功獲得上尉軍銜后,“灰狼”驅(qū)逐艦下轄的九艘護衛(wèi)艦都歸他管奕污,所以軍中一般稱呼他“上尉”萎羔,不叫他“大隊長”。除他外碳默,第四連隊還有其他四艘驅(qū)逐艦的艦長贾陷,“空中一號”的馬爾福缘眶,“烈火號”的江一梅,“戰(zhàn)神號”的吉姆髓废,以及“酒吧女郎號”的塞謬爾巷懈。除吉姆和江一梅外,木暮和馬爾夫慌洪、塞謬爾都是積累戰(zhàn)功升為艦長的顶燕,所以三個人的關(guān)系比較親近一些。至于江一梅冈爹,是帝國貴族江家的人涌攻,空降過來的艦長,又是女子频伤,平時比較高冷恳谎,和其他人不怎么來往。而吉姆憋肖,以前是第四連隊長王潘的副官因痛,因為擅長逢迎拍馬,料理迎來送往的業(yè)務(wù)是把好手岸更,被提拔當了艦長鸵膏,軍中一般不大瞧得起他。木暮則比較特殊怎炊,他不但瞧不起吉姆谭企,更瞧不起連隊長王潘……
其實那時候木暮才參軍不久,不知天高地厚结胀,加上剛在戰(zhàn)場上立了大功赞咙,有點驕傲情緒也在所難免。而王潘作為老軍官糟港,離開戰(zhàn)場多年,只是憑著資歷升到了連隊長院仿,銳氣早已丟失秸抚,逢人便是“想當年”,動輒開展忠君思想教育歹垫,這樣的人自然入不得木暮的法眼剥汤。在經(jīng)歷了“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和“不可能由領(lǐng)導來適應我們排惨,只能我們?nèi)ミm應領(lǐng)導”的思想教育后吭敢,心高氣傲的木暮發(fā)現(xiàn)他沒啥本事還愛顯擺,早就煩他了暮芭。那時候的王潘為了樹立威嚴的形象鹿驼,特地留了一部厚厚的胡子欲低,修剪得整整齊齊,偏偏他又愛抽那種很粗的雪茄煙畜晰,以為能夠顯示自己豪放的風度砾莱。某日在酒吧里同其他人喝醉后,不知道是誰起的話頭凄鼻,說最近的忠君教育課真是開展得又臭又長腊瑟,木暮眉頭一皺,想起了早年看過的段子块蚌,便說道:“現(xiàn)在其實還好啦闰非,起碼我覺得,比我以前在泰拉星上的日子強的多峭范〔扑桑”
“泰拉?木兄弟虎敦,那是哪里游岳?”剛認識不久的馬爾夫問道。
“哦其徙,你不知道泰拉胚迫?是個小行星啊,我們那邊科技和工業(yè)還比較落后唾那,我小時候访锻,才剛剛造出來太空飛船呢!雖然速度和咱們的戰(zhàn)艦沒法比闹获,但也很快了期犬!”木暮接著說道,“那時候泰拉上的執(zhí)行長聽說飛船造出來了避诽,非常高興龟虎,馬上組織人手到現(xiàn)場參觀。駕駛飛船的飛行員不敢怠慢沙庐,坐在飛船上等了好長時間鲤妥,看領(lǐng)導還沒來,于是切換了自動駕駛模式后去找?guī)俺W叩介T邊的時候棉安,他又忽然想起,飛船上雖然有廁所铸抑,但是領(lǐng)導可能上船參觀啊贡耽,萬一進了廁所看見有人已經(jīng)用過了,豈不有礙觀瞻?但是他已經(jīng)忍得很辛苦蒲赂,又不敢離開飛船——”
“那他怎么辦阱冶?”那時候才入伍不久的塞謬爾,適時地插話問道凳宙。
“這個飛行員腦子一抽熙揍,干脆就拉開艙門,解下褲子氏涩,對著外邊就小便起來届囚!他還想,反正也用不了多長時間是尖!為了避免小便落在飛船邊上意系,他兩手撐在門框上,然后努力向前挺著腰胯饺汹!這樣外邊就看不到他的臉蛔添,只能看到他的腰身那里!”木暮一邊說著兜辞,一邊做示范迎瞧,他把兩只手臂張開,然后向前挺起腰身逸吵,身子彎成“C”狀凶硅。
“哈哈哈,這小子就干過這種事情扫皱!”馬爾夫笑著指向塞謬爾足绅。
一陣笑聲過后,木暮接著說道:“飛行員不是正在小便嗎韩脑?偏偏這時候執(zhí)行長到了氢妈,要求飛船立刻起飛給他看看!正處在自動駕駛模式的飛船接到命令后直接起飛段多,飛行員還小便著呢首量,結(jié)果來不及收起,尿了下邊的執(zhí)行長一臉进苍!”
“哈哈哈哈……”他身邊的人們已經(jīng)開始笑了起來蕾总,塞謬爾笑的尤其厲害。
木暮又說道:“執(zhí)行長非常生氣琅捏,但反應也極快,馬上凝神看了看是誰在襲擊他递雀”樱看完之后立刻通訊船場的負責人,說道飛船內(nèi)有個人居然打開艙門向外潑不明液體,潑到了他的臉上搜吧,味道怪怪的不知道是什么市俊。
“負責人趕緊回復道,執(zhí)行長請您息怒滤奈,這樣的人我們一定重重處罰他摆昧,以儆效尤。請您告訴我蜒程,那個人長什么樣子呢绅你?
“執(zhí)行長一愣:長什么樣子?哦昭躺,我想想忌锯,剛才飛船過去的那么快,我只看到那個人留著大胡子领炫!嘴巴里還叼著一根雪茄偶垮!”
木暮講完后,人群里一愣帝洪,隨即爆發(fā)出了“哈哈”的大笑聲似舵,剛和木暮認識不久的馬爾福和塞謬爾,大笑著用手指著他葱峡,連話都說不了砚哗。當晚是真解氣,第二天這個段子就傳遍了第四連隊上下族沃,很快王潘也聽說了频祝!他氣得把胡子剃個精光,從此后再沒抽過雪茄脆淹。木暮也就因此上了連隊長的黑名單常空。
木暮不怎么在乎,以為連隊長也不能拿他怎么樣盖溺。豈料之后他在升遷路上真的舉步維艱漓糙,明明立下的功勞足可以取得副連隊長的職銜了,上邊卻偏偏視若無睹烘嘱。后來經(jīng)路邊社得知昆禽,他的那些功勞全被王潘設(shè)法給黑了,到頭來蝇庭,以他的身手醉鳖,居然連個兵王稱號也沒混上!于是木暮愈發(fā)地討厭 王潘哮内。要不是后來他的表現(xiàn)被艦隊總部直接看在眼里盗棵,把軍銜升到了上尉,恐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打壓成一個大頭兵了。這也是他灰心仕途的一個重要原因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