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這兒啊骨田,真心喜歡一個人是會長出尾巴的。
大姐姐的戀人是她兩小無猜的竹馬赎离,她有一條美麗的尾巴,讓人不禁聯(lián)想到雪山上的白狐端辱;鄰居阿姐的尾巴末端有鉤狀毒刺梁剔,她的情人是她費勁心思搶來的有婦之夫,可得好好護著舞蔽;阿九暗戀學長好幾年荣病,學長卻始終惦記著他的前女友,她的尾巴跟兔子一樣短渗柿,也不夠毛茸茸个盆,看起來寒酸又卑微,仿佛輕輕碰一下就會縮回去朵栖;奶茶店的小哥哥喜歡男孩子颊亮,可他的尾巴和大姐姐的一樣漂亮得不像話;學長在前女友婚禮的那天陨溅,舉起斧頭朝他那原本光滑如今卻毛色黯淡又稀疏的尾巴剁下编兄,流了滿地血,是抽筋去骨的痛声登。
小村莊里的楊婆婆守了大半輩子寡狠鸳,尾巴顏色鮮麗得像峨眉山的霞。
寺廟里的僧人是沒有尾巴的悯嗓。當然件舵,如果你膽子夠大,扒下其中一個小和尚的衣衫脯厨,也許你會看見他的尾巴骨處有一個酒杯底那么大的疤铅祸。
士兵總帶著一腔孤勇上路,將軍不知道幾年沒有回家。他們懷揣著心事忍著疼將尾巴精心藏起临梗,唯恐戰(zhàn)場上出了什么紕漏涡扼。
偶爾你會發(fā)現(xiàn)一對相敬如賓幾十年的夫妻,誰也沒有尾巴盟庞;一個撿垃圾的孤寡老爺爺尾巴像朵花兒吃沪。
曾經(jīng)我日日夜夜摸著脊椎骨,害怕它長出畸形的尾巴什猖,害怕它丑陋不堪票彪,害怕它賜我的不過是一場人間絕痛和熱望成灰。
我輾轉(zhuǎn)紅塵這幾年不狮,對著帥哥犯過花癡也沖女神吹過口哨降铸,妄想娶小龍女也嚷著要嫁給隔壁班的課代表。
談過幾場無疾而終的戀愛摇零,情話說了一筐籮推掸,“我愛你”三個字總在舌尖打轉(zhuǎn),可我的尾巴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動靜驻仅。
他們看著我空蕩蕩的身后谅畅,只是搖頭,讓我別說假話雾家。
在我尚且不懂如何愛一個人的時候,我恨透了它的無動于衷绍豁。
我一次又一次地想芯咧,要是人類沒有尾巴該多好,誰也看不出來誰是真心實意誰又是逢場作戲竹揍。
我一生小心翼翼害怕跌入風月里敬飒,直到遇見你,那是我第一次覺得脊梁末端有灼熱感芬位,耳邊是萬物生長般窸窸窣窣的聲音无拗。
“不好意思,關于喜歡你這件事好像藏不住了昧碉∮⑷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