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傅望舒
清晨醒來,窗外淅淅瀝瀝下著雨疲迂,薄薄的水霧籠罩著窗戶星压,我起床站在窗邊向外望去,光滑如鏡的黑色路面被雨水沖涮得閃閃發(fā)亮鬼譬,馬路向遠處的大山底下延伸著娜膘,看不到盡頭。一輛輛來往的汽車像是吞噬馬路的機器优质,極速地向著遠方的某個目的地飛奔滑動竣贪。鉛色的天空壓得很低,沉甸甸的使人不免滿懷心事巩螃,一些俳佪不去的記憶演怎,便斷斷續(xù)續(xù)地從雨幕中來到腦海里……
九月一號,是開學的日子避乏。高二分班爷耀,我們成了同桌。你便開始了兩年相伴我左右的日子拍皮。不管老師如何調換位置歹叮,你總是有辦法在我的前排后坐出現。相伴著我每一個有課的日子铆帽。
你身形頎長削瘦咆耿,笑容溫暖。也許熟悉我的人都認為我性格開朗爹橱,甚至是瘋癲成性萨螺。但在你的笑容面前,我卻總是局促不安愧驱,也許你每次見到的都是我慌張的臉吧慰技。所以同桌三天,我們未說一句話组砚。
用別人的秘密去換取彼此的友誼應該是我們每一個人慣用的伎倆纲堵,而且屢試不爽婆廊。正巧鹰服,你的上鋪兄弟正好是我的筆友溉瓶。于是我順利地和你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片橡。每到月末回家的日子搪缨,你總是很高興地給我列出你想吃的東西讓我收假后帶來學校逆趋,雖然每次我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只帶自己喜歡的零食哮伟。就這樣枉昏,當我們順利成為朋友的三個月后陈肛,我們便不再需要談論別人來換取友情,而你也不再希望月末放假的日子了兄裂。
那天句旱,我一如既往地跟你說:明天星期五阳藻,說吧你想吃什么。而你沒有回答谈撒,只是很憂郁地說腥泥,學校不放假該多好。你說啃匿,你喜歡我蛔外,希望每天都能在一起。正處在花季雨季的我們溯乒,簡單夹厌、單純、天真裆悄、快樂矛纹。你的喜歡如同天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純凈而透明光稼。我們依然每天上課或南、下課、閑聊艾君,成天鬧哄哄的教室里似乎只剩下我們迎献。沒有表白,沒有承諾腻贰、沒有浪漫的故事吁恍,只有夏天午睡時你為我扇風的身影,只有冬天你為我披上外套時的身影播演。但那卻是蕩著秋千日子就能飛起來的青春時光冀瓦。
你的喜歡沒有要求,沒有回報写烤。那時的天空藍得就像一汪海水翼闽,而你的笑容溫暖得如同冬日里的陽光。你總是看著我微笑洲炊,說喜歡我抬頭時對你微笑的樣子感局。你總是嘲笑我把你的名字寫得很丑,然后很認真地教我如何把字寫漂亮暂衡。你說我粗心大意询微。你說我沒心沒肺。你說我們一輩子就這樣該有多好狂巢。你說......
那時我們以為朝朝暮暮無時不在撑毛。
那時我們以為永遠永遠長駐久在。
那時我們以為畢業(yè)遙遙無期唧领。
……
那時候的喜歡就像村上春樹所說的:我喜歡你藻雌,就像喜歡春天里的熊一樣雌续。春天的原野里,你一個人走著胯杭,對面走來一只可愛的小熊驯杜,渾身的毛像天鵝絨,眼睛圓鼓鼓的做个,它這么對你說:“你好艇肴,小姐,和我一塊兒打滾玩好么叁温?”接著再悼,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順著長滿三葉草的山坡咕嚕咕嚕滾下去膝但,整整玩了一大天冲九。你說棒不棒。
對跟束,我們就是這樣喜歡著彼此莺奸。
謝謝你的微笑,曾經慌亂過我的年華冀宴。
致我們曾經的似水流年灭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