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走路撞墻了胶台,真他媽的點背。
哎腋妙,如果真是撞墻到好了骤素。起碼墻面是平的愚屁,或許不至于叫我疼得死去活來。
撞在宣傳欄飛起的一扇窗扇送浊,恰巧是那個棱角崢嶸的窗角上丘跌。
如果是手臂是胳膊倒也罷了,疼就疼點大不了把它掛一邊盡量不用就是了耸棒”ㄈ瑁可偏偏剛好撞在心口上,不偏不倚的米奸,分毫不差的爽篷,一下子撞蒙了,一下子蹲地上了膨疏,疼死钻弄!
不能大力呼吸厨姚,不能大力說話,特別不能咳嗽,不能打嗝,不能平躺改执,也不能側身实檀。
好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躺平了须床,心口有骨裂的疼痛豺旬,又好像壓了一塊硬邦邦的磚頭。那么側轉身看看耘分,啊哎央渣,啊——終于轉過了芽丹,啊——骨頭折疊了拔第。
往右轉,啊——肩和胳膊酸疼難耐泳猬;往左轉得封,啊——嗷——骨頭折成一堆了。
那么試試趴下來怎么樣呢疫粥?啊——還是省省吧手形!
哎,我都不想說我是怎么撞在那個角上的瞬欧。你是說那個撞死在樹樁上的兔子它怎么就那么不長眼呢艘虎?點背唄野建。
那天下午下班后同眯,我和一同事和往常一樣相約去操場拉單杠。走到宿舍西邊的路口準備從大路往北去,就見一對打掃衛(wèi)生的老夫妻守在那里陷猫,他們邊鏟糞便邊示意我們別往前走河咽,大路口因暴雨溢出很多糞便。我們走上路旁高出路面的平臺,平臺寬一米多,里側一段一段的是些宣傳櫥窗很澄。
下午的狂風暴雨使得一扇宣傳櫥窗的窗扇飛起,斜斜地橫擋住臺階的一部分。我們并排走著赞哗,邊走邊跟那一對夫妻說話藤乙。突然划咐,走在里側的我捂住胸口蹲地上了队魏,口中啊啊直叫喚登失,這才看到那個飛角草姻。
這是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位置。膀子稍微用一點力心口就疼得不要不要的。用腳蹬一下被子疼痛在心口難開谣妻。
實在堅持不住了湃窍,去醫(yī)院拍了片子,診斷印象:胸骨未見明顯移位性骨折象征棵介,因隱匿性骨折在本次檢查中難以發(fā)現(xiàn),建議CT進一步檢查。而CT即使查出骨裂骨折啥的刘莹,最好的辦法也是慢慢長自然恢復。
那好吧,放心大膽地疼吧灵寺。
哎瓤檐,要是真的好端端的就不至于這么怨悱悲戚了谴古。
被肩周炎糾纏困擾了幾個月了瞬测,那是什么滋味呢穷躁?
右臂不能上舉,不能側平舉谷炸,不能往后伸展腻格,活動時疼痛減輕蜜另,休息后加重。最形象的特點就是沒法梳頭了,扣不著文胸扣子了嘁酿。
那次去一家餐館吃飯薪铜,邁進門檻的時候俯艰,右腳沒提起來還是提得不夠高谓传,一下子就絆在門檻上,右半個身體觸了電一樣的劇痛际乘,僵了好半天才緩個神來关拒,把餐廳老板嚇傻了。
終于覺得不治不行了疆液,就去縣里一家醫(yī)院診治暴凑。大夫問了問灸促,開個單子讓拍個片子萝玷。片子拿來狼荞,大夫看了一眼說傻唾,骨頭沒事是肩周炎。這樣吧凛辣,先理療一周看看。大夫說完跋理,開了個單子:電磁療前普、藥蒸拭卿、推拿三件套峻厚。貴到不貴,一次理療做三項不到八十塊錢辜王。雖然每次的推拿上舉和后伸都讓我疼出眼淚呐馆,但我還是抱著希望去了五次汹来。
第六次我是惴惴不安去的坟岔,聽說院長要來給我做分解炮车。所謂分解就是暴力拉,把凍結粘連在一起的肌肉什么的硬生生拉開赊豌。我怕了,不想讓院長費事艾恼。
那天院長就在外間給一個患者治腰钠绍,我在里間做推拿柳爽。一直給我做推拿的敬業(yè)小大夫在給我推拿,邊做著還說把院長請進來赵誓。因為我的信任架曹,小大夫似乎有了一種使命感,他把我的右臂慢慢后拉至腰万牺,然后一點點上移覆旱,每移動一點我都疼得死去活來扣唱,最后在我差不多疼暈的時候噪沙,他說到位了正歼。所謂到位局义,就是跟左臂后舉的高度差不多了。
可是,我的右臂動不了了特愿。別人做完理療馬上就回去了目养,那天我在哪兒休息了半小時癌蚁,最后外套還是請女醫(yī)生給套上的。我想到了楊過的那個垂著的空袖管,我的右臂也是那樣垂著逸邦,并輕輕地晃悠缕减。
筷子也舉不起來了搅裙,我用左手吃飯時同事驚訝地說竟不知我是左撇子。鬼的左撇子甥啄,我的右臂“殘”了。
第七次至今沒療。我承認我一點也不勇敢享完。
治療宣告失敗灼芭。因為似乎比沒治更疼了。
朋友介紹一個民間專治跌打損傷的大夫般又,說是很神的彼绷,我被先生押著去了。
那個大夫茴迁,我姑且這么說吧寄悯,恰好是我先生的學生。
他一眼看出是我有毛病倦卖。坐在他家堂屋的小爬爬凳上掸茅,他摸了摸我的肩,就說是肩周炎,很嚴重了沪悲,晚期的那種门岔。還說右肩已經(jīng)肌肉萎縮了妻往,摸上去明顯比左肩小。
他說在他這兒治療,肯定給我治好寡痰,半個月讓我看到明顯的效果。
治療開始了。他先拉著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拉一甩谬泌,疼啊囱皿,我說橱脸。然后,他一手把著我的右肩固定不動,一手拉著我的右手扩劝,從腰部往左肩方向,口里喊著一拆内、二融欧、三步清、四第步、五堆生。尼瑪蟀淮,還上山打老虎呢。喊一我沒疼遵湖,喊二我也能承受近弟,喊三我已不能忍受。他還是喊了四和五祈餐,你光喊喊就罷了,邊喊邊拉濒募,我就哭了。
就是說梯醒,我的凍結的肩部被分解了。說肢解我覺得更恰當。
我哭了很久,怎么也停不下來。比生孩子疼一百倍不止埂奈,我對問我這件事的人說壤玫。何況哭了不止一次,因為休息了一陣之后又拉了满葛。
那個人在肩部貼了他加工過的膏藥因惭,說回去好好練咆繁,每天早中晚各半小時拉杠够颠。還說過三五天再去如筛,他能幫我練到位赚抡。
三五天后赁遗,我對先生說:再讓我去我就跟你離婚。先生怕離婚创橄,所以沒再去。
但是,我自覺地鍛煉了。每天到操場拉單杠潮梯,拉鐵環(huán)……操場上的那些體育器材,我?guī)资甓紱]碰過惨恭,這次都摸過了秉馏。
鍛煉有了一點成效。上舉脱羡、側平舉萝究、后伸,都比以前的活動范圍一點點大起來锉罐。
就在這節(jié)骨眼上帆竹,我撞在宣傳櫥窗飛起的一個翹角上,不偏不倚撞在心口上脓规。不能用一點力氣甭說鍛煉了栽连。一停止鍛煉,肩周炎的那些疼痛又回來了。一夜回到解放前秒紧。何況绢陌,還有心口各種疼。
真他媽的點背熔恢。怨誰呢脐湾?盆友說:點背不能怨社會。那么就只能怪自己眼瞎了绩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