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漁晞
上小學(xué)的時候吧雹,跟好朋友一起參加學(xué)校舉辦的作文大賽嘹黔。那些日子我們每天相互加油打氣账嚎,以為都能拿獎。
后來儡蔓,獲獎結(jié)果出來了醉锄,我拿獎了,可是好朋友并沒有獲獎浙值。我記得當(dāng)天的天氣并不熱恳不,可是我卻覺得格外炎熱,渾身不舒服开呐,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好朋友烟勋,更不知道自己的這份喜悅應(yīng)該跟誰分享规求。
那一天,回家的路似乎都比往常長了很多卵惦,我一直在想究竟應(yīng)該跟誰分享這份喜悅阻肿,ta才能夠懂我的心情,想了一大圈還是覺得好朋友最適合沮尿,可是現(xiàn)在的她正難過丛塌,如果去我再跟她分享喜悅一定會讓她的心情更糟糕。
后來跟爸爸媽媽分享畜疾,他們除了給予物質(zhì)獎勵也體會不到我的心情赴邻。大概是從那時候起,我開始明白大人們是不會懂我們單純又純粹的快樂啡捶,他們只是在乎一些名譽的東西我只好把所有的快樂都寫進日記里姥敛,假裝我的日記本會被一個懂我心情的人逐字逐句的閱讀。
那一晚瞎暑,我久久不能入眠彤敛,望著天空中的星星發(fā)呆,突然覺得比起悲傷的事情訴說了赌,快樂的事情找不到合適的人分享更讓人難過百倍墨榄。
后來,又發(fā)生了一件對自己來說十分快樂的事情勿她。一次很偶然的機會袄秩,我知道了自己特別喜歡的電臺主播的真實身份。他以前是一位實力作者嫂拴,寫過幾本書還在《萌芽》等等好多大雜志上發(fā)表過很多文章,更不可思議的是我還看過他寫的一本書贮喧,這樣意外的驚喜讓我興奮不已筒狠,就仿佛某天發(fā)現(xiàn)周杰倫原來是我家鄰居一樣。
我從小就是個藏不住秘密藏不住的喜悅的人箱沦,這樣一件既是秘密又是喜悅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消化辩恼。我好想跟同時喜歡他的聽眾朋友分享他的真實身份,可是又覺得這樣會給他帶來麻煩谓形,畢竟人家是隱姓埋名的來做電臺的節(jié)目灶伊,當(dāng)然不希望別人打擾,那種無人分享的難過快要吞沒我了寒跳。
所以我在快要憋壞自己的時候聘萨,選擇跟自己的朋友分享,她們是比較安全的人童太,可是因為她們不喜歡這個主播米辐,所以根本體會不到我的這份快樂和驚喜胸完。
我只好自己一個悶在心里樂,那一刻覺得翘贮,裝著秘密的身體好沉重阿赊窥,不能跟懂你的人分享快樂的心情真好難過阿。
越來越覺得長大后狸页,遇到的開心的事情就越少了锨能,似乎全靠的是自己四處找樂趣。很多時候發(fā)現(xiàn)一本好書芍耘,一首好聽的音樂址遇,特別開心然后就想著把這份快樂分享給別人。
于是特別興奮的推薦給每個朋友齿穗,結(jié)果收到的回應(yīng)那么是我改天看傲隶,要么是這不符合我的口味。我開始覺得能夠產(chǎn)生共鳴與共情的朋友越來越少了窃页,改天看的朋友永遠都不會點開鏈接跺株,不符合的口味的朋友也懶得去找。
慢慢的脖卖,我發(fā)現(xiàn)當(dāng)你的快樂分享錯對象就變成了大驚小怪乒省,別人完全get不到你的點,所以說有幾個臭味相投的朋友是多么重要畦木。以前我很愛跟朋友分享易烊千璽的一些趣事袖扛,起初她們也是很有耐心的聽我說,可是時間久了她們也開始不耐煩十籍,我每次都像是一個發(fā)現(xiàn)了一顆好吃的糖果的小孩子一般手舞足蹈的說著我所謂的快樂蛆封,可是她們壓根都不懂,不懂你為何會隔著屏幕對十幾歲的小男生有好感勾栗,更不懂你的快樂來自哪里惨篱。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被書上說的快樂要跟別人分享這樣才能變成兩份的說法騙了二十多年围俘,多少次都是因為分享自己所謂的快樂而被冷嘲熱諷砸讳,熱臉貼冷屁股。
成長開始教會我界牡,快樂也要跟合適的人分享簿寂,這樣你的快樂會變成兩份,而跟不懂你快樂的人分享宿亡,只會讓你的快樂減分常遂。
我可以獨自消化悲傷痛苦,可是我卻總藏不住想要分享快樂的心挽荠,所以比起悲傷無人訴說烈钞,快樂無人分享更我難過百倍泊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