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跑八百米,因為很久沒運動的緣由额获,兩圈半的路程卻好似蜀道之難够庙。第一圈時尚可,和同桌并排跑抄邀,在第二圈卻好似耗盡了所有氧氣耘眨。所有的線粒體,所有的ATP好像都不夠用一般境肾,大腦處于一片混沌剔难。此時,拐彎處驀然有一個學姐大喊"小灰加油奥喻!"(我穿著一件灰毛衣……)
這聲喊卻突然將我的思緒拉到了一年前偶宫。一年前的體測中,我傲視群雄环鲤,一千米也僅以幾秒之差拿到了第二纯趋。
在胡思亂想之際,卻有幾個人在最后的一百米將我超了。我低著頭吵冒,心想纯命,超就超吧。到了終點痹栖,腿卻如灌了水銀一般亿汞,再也抬不動半分了。但自己還是強撐著倦意揪阿,去二百米開外拿自己的褂子和水留夜。這二百米卻好似我人生中最遠的旅途,遠過西安图甜,遠過北京碍粥,遠過我與以前暗戀的人的距離。
但我終究走過去了黑毅。
此時嚼摩,同學看了看我的成績。過來和我說:"你這不行吧矿瘦,我記得你三年時候都比這快枕面。"我好似沒聽到他在說些什么,眼神迷離的缚去,卻是在想些什么潮秘。
我想起了以前。以前的長跑啊易结,在體力不夠枕荞,在無氧呼吸進行最大之際。大腦反復重復著"別跑了搞动,別跑了…"的時候躏精,心里卻總是念著一個名字。那個名字于幾年前的我來說鹦肿,就好像信徒默念著的阿門矗烛。然而就算是耶穌,也會有猶大箩溃。于我來說瞭吃,那個名字現(xiàn)在卻早已不及當年在我心里的璀璨。
"嗯涣旨?還好吧歪架。很久都沒運動了,很正常开泽。"我敷衍著作答牡拇。找了一片沒人的綠茵魁瞪,坐了下來穆律。正欲拿水之際惠呼,卻發(fā)現(xiàn)水早已喝完了。本欲起身去買峦耘,身子卻仿佛被某種隱形的場的作用力推在了地上剔蹋,無論怎樣,都是無用功罷了辅髓。于是只好在那兒靜待著下課泣崩。
二十分鐘,卻好似二十年洛口。
我一個人坐在那兒矫付,漫無目的的思考著。最近一年來第焰,我的人生卻仿佛那句"超就超吧买优。"向上的心態(tài)早已變得安逸,每天得過且過挺举,成績也很穩(wěn)定的在全校三四十名左右杀赢。我一度想過,這樣安逸一輩子也不錯吧湘纵。但我卻偏偏是個有野心的人脂崔,甚至可以說是朝三暮四,門門也想得最好的成績梧喷。但我同時也是個極其懶惰的人砌左,總想著不勞而獲,有時候一個人獨處之際铺敌,卻總是幻想著自己得了全校第一绊困,是人生贏家,甚至更多的夢适刀。
但夢就是夢秤朗。容不得半點兒真實。我惡狠狠的想些笔喉,卻又驀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取视。
最可悲的是 因為你的懶而配不上你的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