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雨綫 ? 時間/ 2017年1月26日
2010年蟋定,坐在復習班的教室里粉臊,算不得潛力股,畢竟數(shù)學驶兜、英語都不行扼仲,總是被同桌拉出幾十分的差距,因此促王,無論如何憑借文綜優(yōu)勢,都成不了班里的佼佼者而晒,入不了老師們的眼蝇狼。或許是因為從小便喜歡語文倡怎,常常在語文課堂刷點兒存在感迅耘,只是,那存在感大多時候都屬于“灰色系”的监署!
那時颤专,我的語文老師梁志祥老師,每每看到他的自然卷發(fā)型都可以讓我們快樂好久钠乏,我們大家都特別喜歡他栖秕。當他操著方言,在我們的課堂上激情澎拜晓避、盡顯才華風貌時簇捍,欽佩之情總是油然而生。最佩服的便是他可以一字不落俏拱、順順溜溜暑塑、快節(jié)奏地背誦讓我們欲哭無淚、怨聲載道的文言文锅必,每當那個時候事格,不是滿嘴贊嘆、驚嘆就是滿臉羨慕……他的那些段子、那些故事也是格外有趣驹愚,他的幽默風趣也是說不盡的远搪。總之么鹤,他是一位了不得的語文老師终娃!
不過,我算不得聽話的好學生蒸甜,有時棠耕,課前,他剛進教室那會兒柠新,同桌和我嘰嘰喳喳叨著沒說完的悄悄話窍荧,惹來他的注視,他一般瞪著眼睛盯著我們恨憎,盯了一眼蕊退,我倆必須自覺,免得惹火上身憔恳,于是我們只好閉嘴瓤荔、保持緘默。只是钥组,有時输硝,課堂上,他在上面費力地講程梦,同桌和我在下面使勁兒悄悄地擺龍門陣点把,正說得起勁兒,又總是會被他發(fā)現(xiàn)屿附,這下郎逃,就慘了,粉筆頭直接飛過來挺份,打在我的身上褒翰,打了以后,我就覺得非常不好意思匀泊,就只好低著頭規(guī)規(guī)矩矩聽課了影暴。下一次,剛被同桌拉了一下探赫,她嘴巴剛說完型宙,我還沒來得及張嘴,粉筆頭又來了伦吠,運氣太好妆兑,我又中獎了……一次又一次魂拦,似乎我一亂動,就有粉筆頭來搁嗓,一年下來芯勘,不曉得挨了多少次粉筆頭!
那時腺逛,心里特別納悶荷愕,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我講話了棍矛,“吃”粉筆頭安疗,我沒來得及講,也“吃”粉筆頭够委,為何總是我呢荐类?
后來,自己走上講臺茁帽,成為老師后玉罐,能夠感同身受時,聯(lián)系記憶里的種種潘拨,發(fā)覺粉筆頭里包含了梁老師太多太多的情緒吊输!剛出來上班那會兒,常常是拿起粉筆頭便時常想到梁老師铁追;有時季蚂,想給我的學生一記粉筆頭時,也想起梁老師脂信;和同事癣蟋、朋友說到高中生活時被丟粉筆頭常常不會被落下……只是透硝,如今狰闪,電子白板取代了粉筆!
記得復習班那一年濒生,梁老師找我單獨談過兩次話埋泵,一次是閑聊,一次是減壓罪治。
閑聊那次丽声,在復習班開學不多久,是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觉义,說到了應屆時雁社,所在的班級、班主任以及一些任課教師晒骇,結果班主任代老師霉撵、歷史老師萬老師都是他的學生磺浙,而今,兩位老師的學生——我徒坡,又成為了他們老師的學生撕氧,他笑著說他算得上是我的師爺了。還問我以后會不會當老師喇完?我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即作答伦泥,梁老師便說現(xiàn)在想當老師的人不多了。當時锦溪,我不知也沒有去細細揣摩他的心思不脯,只是我的心底還是期望當老師的,我沒說海洼,是因為我不知該如何去說跨新,畢竟同學里并不認為當老師是個光榮的理想,加之我也不確定以后會怎樣坏逢。
為我減壓那次域帐,是在離高考不到一個月的時候。那段時間是在集中訓練字詞拼音成語基礎題是整,每天都有A4紙復印的試題肖揣,不知為何,我的準確率低得恐怖浮入,平時一般30分選擇題至少可以控制在27分龙优,那些日子,一般對2-3個事秀,意味著只有6分或9分彤断。梁老師把我叫到第一次談話的走廊上,問我是不是壓力太大易迹?我說沒有呀宰衙,感覺一點兒都不緊張。他又問有沒有認真做睹欲?是不是亂做的供炼?我告訴他說我做得很認真、還檢查了窘疮,我覺得我選的就是正確答案呀袋哼,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做錯了。他見我如此闸衫,沒有多說什么涛贯,說了一些安慰、鼓勵的話蔚出,便讓我進了教室弟翘。這次談話以后含懊,選擇題的準確率又莫名其妙的恢復了⌒普停看來岔乔,我的梁老師,真有一股魔力呢滚躯!
大學時雏门,我們偶爾聯(lián)系,畢竟我們隔著兩個小時的時差掸掏,加之我不擅長和老師聊天茁影。當他得知我學的漢語言文學專業(yè),特別高興丧凤,說我現(xiàn)在算是他的直系親弟子了募闲。當時,我說班里還有其他同學也學了這個專業(yè)呢愿待,他說那不一樣喲浩螺!其實,當時仍侥,我不知道要出,他說的不一樣到底不一樣在哪里?而今农渊,似乎有點兒明白了……
大三那年寒假患蹂,去母校看望他砸紊,結果非常不湊巧传于,他在城里,后來醉顽,到城里匆匆見了一面沼溜,他提醒我要當老師,就一定要讀李海林的相關書籍(其實還有一位研究語文教學的名人徽鼎,只是我沒有記住)盛末,只是弹惦,那時否淤,我一心想著要去考考研,并沒有真正把他的話記在心上棠隐,也沒有認真去讀他推薦的書籍石抡。前面,拿著李海林的《李海林講語文》助泽,那一幕又浮現(xiàn)在我眼前……
大學畢業(yè)時啰扛,考研是失敗了嚎京,為了回來,考了特崗隐解,去了偏遠的鄉(xiāng)村當語文老師鞍帝,最開始是打算緩沖一下,后來越陷越深煞茫。本來帕涌,我是應該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的梁老師的,可是续徽,我沒有蚓曼,或許真的是不好意思,覺得愧對老師钦扭,就像周圍有人調侃的那樣纫版,一個211的還不是跟我們一樣。一拖再拖客情,拖到后面就沒說了其弊,后來,還是被梁老師知道了膀斋。那次瑞凑,他主動問我在哪?問我回來了怎么都不告訴他概页?我真的是無語凝噎籽御,終歸,我是讓他失望了的吧惰匙!……
后來技掏,碰到過幾次梁老師,只是项鬼,似乎哑梳,我,越來越不知道該如何和梁老師相處了绘盟。這或許便是鸠真,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