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幾個發(fā)小扯淡短条,直到夜深人靜导匣,還能聽到我們笑鬧的聲音,即使有人在樓頂謾罵茸时,我們依然不管不顧贡定。
幾個哥們里只有他抽煙,一晚上煙云繚繞可都,我們嘮嗑的時候是不會變成酒鬼的缓待,三副撲克蚓耽,一個放著音樂的手機,就是一個夜晚了旋炒。
抽煙這兄弟要當兵步悠,九月就走了,一個女同志高中沒讀瘫镇,學了幼師鼎兽,明年也就開始工作了,我和另外一哥們上了大學汇四,他在本地接奈,我就走遠了,還有一姐們去了湖南那就更遠了通孽。
轉眼十八年過去了序宦,各奔東西的時刻即將來臨,這次相聚多的還是笑背苦,難說有沒有苦澀互捌,估計總是比笑臉要少的。
當兵的哥們一直沒問我考到哪個學校行剂,臨分別問我去那個城市了秕噪,我說了,他說挺好厚宰。
他總是說后悔當初離開學校的決定腌巾,如今三年過去,吃了苦遭了罪铲觉,讓我們幾個還在念書的好好學就成了以往見面必說的話澈蝙,他也不是后悔,只是有點羨慕罷了撵幽。
應該是吧灯荧。
我不知道所謂的老朋友的定義是什么,噓寒問暖總覺得太假盐杂,不常聯系倒是真的逗载,見面互損也不一定是關系到位的表現,嘮嗑的話題多的是對未來的憧憬链烈,買房買車娶媳婦厉斟,說起來不算遙遠了。十七八歲的少年腦子里不是只有找對象的破事强衡,還有找完對象的破事要想的捏膨。
就當兵這個話題討論了很多,他說今年體檢格外嚴格,他體檢通過号涯,不知該不該高興目胡。
“好日子到頭了”他說。
也許我的人生目前為止還算成功链快,中間的曲折暫時不說誉己,說多了是會做噩夢的。但又有誰的生命從開始到結束一帆風順域蜗?不追求太好的人生巨双,但愿結果心安。
困了霉祸,倦了筑累,那就回家吧,路上手機里響起老歌丝蹭,我們唱著慢宗。夜深,總要有一個理性的人克制一下其他人奔穿,這次是我了镜沽。
沒問當兵的哥們臨走前用不用擺一桌子菜給他踐行,問了也是白問贱田,我們的擔憂和難過缅茉,留給送他去遠方的火車的背影吧。
或許本就不需要難過男摧,同一個娃娃機里的娃娃一樣蔬墩,我們總是要出去闖蕩的,看看世界耗拓,說說自己拇颅,想想他們。
夜深帆离,有蛙鳴,和從前一樣的结澄,不知異鄉(xiāng)是否有這樣的海風哥谷,只知道這里,才有這樣的童年麻献。
2017.8.15?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