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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一到夏天彪笼,就能看到一大群男生頭頂烈日的景象关霸,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他們形態(tài)各異,有的無法忍耐杰扫,每個樹蔭都不會放過,經(jīng)常能看到他們在路上搖擺膘掰,有的死要面子章姓,故作堅強地穩(wěn)步前進,實則痛苦難耐识埋,感嘆著路途的遙遠凡伊。
這些天,氣溫一度去到30多度窒舟,太陽十分的不友好系忙,走在路上時,我發(fā)出了聲感嘆:有把傘多好啊惠豺,太曬了银还!
這時身邊的一個男生說:你特么一男的撐什么傘啊,曬一下沒事的洁墙,黑點好蛹疯,太白就娘炮了!
我:热监?捺弦??州疾?疯兼?
我就是想撐個傘,你怎么這么大反應帖池,搞得好像我要是撐了寞钥,就是違背了倫理道德慌申,無法原諒,更何況凑耻,太白了就娘炮又是哪門子的說法太示?雖說我長得很黑!
有一次走到街上香浩,恰好碰到一個男同學类缤,恰逢正午時分,太陽異常猛烈邻吭,見他縮著脖子走路餐弱,我加快腳步走了上去,拍了拍他囱晴,把傘挪到他那邊膏蚓,說:這么曬,怎么不帶把傘盎础驮瞧!
他很是無奈地說:你看一下周圍,除了你枯芬,好像沒有一個男的撐傘论笔,我不好意思啊千所!
我一臉不解狂魔,我看你都快冒煙了,還為了那所謂的“不好意思”淫痰,甘愿自己受罪最楷。
過后我采訪了很多男生,他們紛紛表示:我倒也是想撐啊待错,但總感覺一個人遮傘好奇怪籽孙,怕人說,要是有個女朋友就好了朗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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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男生中蚯撩,大部分都不愿忍受太陽的暴曬,他們不撐傘烛占,很多時候是因為總有一些人站出來說:你一個男的胎挎,用什么撐傘沟启,像個小女生一樣!
這讓我想起了高中同學犹菇,阿黑德迹,此名由他的膚色得來,皮膚黑得發(fā)亮揭芍,同學們老愛拿他的膚色作為調侃胳搞,但他毫不在意,因為他最引以為傲的称杨,就是他黝黑的皮膚
班上有個皮膚超白的男生肌毅,阿超,女孩們都嘆為觀止姑原,但在阿黑的眼中悬而,他就是個“死娘炮”、“小白臉”锭汛,最讓阿黑討厭的笨奠,是每次出門的時候,阿超都會撐著傘唤殴,這樣的行為嚴重地引起了阿黑的不適般婆,逢人便說阿超的不是,“一個大男人學著女生撐傘朵逝,沒點男人味” 蔚袍,“看他平時都不運動,皮膚白成這樣配名,真特么一軟蛋”
幸虧我和身邊的幾個哥們都脫了單页响,平時出門都和女朋友一起撐傘,才避免了他的口水攻擊段誊,有一天,天空下起了大雨栈拖,所有人都撐著傘回去连舍,唯獨阿黑,他是個走讀生涩哟,沒有傘索赏,淋回去肯定夠嗆,我拿著我的傘遞給他贴彼,打算和女朋友一起走潜腻,他看了我一眼,一臉不屑地說:男人是不需要撐傘的器仗!
那天中午融涣,一個黝黑而有落寞的背影童番,穿梭在人群中,幼小又無助……
第二天威鹿,阿黑患上了重感冒剃斧,問候他時,提到了一句:是不是昨天淋感冒的啊忽你,下次記得拿傘幼东。
他還是那句話,對于他而言科雳,那是一個有損自己形象的行為根蟹。
直至有一天,剛上完網(wǎng)的我糟秘,出到門口時简逮,發(fā)現(xiàn)下起了雨,正猶豫著是否要沖回學校的時候蚌堵,停車處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买决,是阿黑,只見他熟練地打開電瓶車的座椅吼畏,拿出了一把格子縮骨傘督赤,正打算打開時,抬頭便看到了不遠處的我泻蚊,手忙腳亂地收好了傘躲舌,塞了回去,簡單打了個招呼后性雄,那個陰霾的下午没卸,一個少年騎著電瓶車,開到最快秒旋,迎著雨從我的視線中消失约计,佝僂著腰,顯得十分落魄……
盡管被我發(fā)現(xiàn)他偷偷藏著傘在車里迁筛,但他依然沒有放過阿超煤蚌,每見一次就說一次,漸漸成了自己的一個樂子细卧,之后便不斷升級尉桩,發(fā)展到了好幾個人,對內向的阿超進行輪番言語攻擊贪庙,從最初的調侃蜘犁,直至變成了人身攻擊,于是止邮,在一天中午放學后这橙,阿超的雨傘不見了奏窑,后來得知是阿黑藏了起來,為的就是讓阿超曬上一番析恋,好讓他們眼里的慫逼好好出糗一次……
最終良哲,內向的阿超礙于情面,沒有開頭向同學們借傘助隧,頂著太陽走了回家筑凫,第二天,眼前的一幕讓人震驚并村,由于皮膚過敏巍实,阿超的脖子和手臂出現(xiàn)了大面積的紅斑和水皰,加上膚色白的映襯下哩牍,曬傷處異常明顯棚潦,即使這樣,他也忍著灼燒般的癢痛堅持了上午的課膝昆,之后便請假了幾天丸边。
因為這件事,阿黑在班上的人緣盡失荚孵,三年高中里妹窖,“朋友”這個詞,他應該非常陌生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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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骄呼,耳邊聽過了無數(shù)遍 “我就特么看不慣……”,包括我自己判没,總會憑自己的主觀臆斷蜓萄,去否定一個行為,但卻不知每個行為的背后澄峰,也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嫉沽。
我曾認為搞基就只有“惡心”二字,但見過身邊的情況才發(fā)現(xiàn)俏竞,那也會有滿滿的愛存在耻蛇;我曾討厭那些為了生活,變得世故圓滑胞此,毫無原則的人,但慢慢發(fā)現(xiàn)跃捣,他們也有難以啟齒的一面漱牵,自己也成了曾經(jīng)那個討厭的自己……
每個人都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每件事都為鮮為人知的一面疚漆,而我們卻只能看到眼前的現(xiàn)象酣胀。對于每一個理解不了的人和每一件看不慣的事刁赦,都不應該妄加評論。任何人和事物都有演變的過程闻镶,而過程更不是人和事物本身能夠決定的甚脉,所以人的一切都可能是迫不得已,面對他人的迫不得已铆农,是不是應該仁慈一點呢…
更可況牺氨,只是簡單的撐個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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