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拿姓李,東北哈爾濱人杠娱,個子一米八幾挽牢,擁有一雙令人羨慕的大長腿。常常抽煙摊求,一身痞氣禽拔,總體來說還是非常帥氣。
不管他去到哪里室叉,身邊總是跟著滿滿的一堆人睹栖,我才知道,原來他是隔壁班的扛把子茧痕。
我已經(jīng)忘了我是怎么認識他的了野来,依稀記得高一剛開學(xué)的某天,我來了句:“你是傻逼嗎凿渊?”從此拉開了友誼的序幕梁只。那年秋天,他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壯實埃脏,一雙黑框大眼鏡成了他標志性的裝束搪锣。
大拿在方言中是指,在某一地區(qū)彩掐、單位或某一方面最有權(quán)威的人构舟。李大拿作為大眾男神,籃球技術(shù)自然不在話下堵幽。身披白綠戰(zhàn)袍狗超,在球場上來回馳騁,頭發(fā)隨跑動飄起來朴下,小小的籃球仿佛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努咐,肌肉均勻的分布在黝黑的小腿上,符合人體美學(xué)殴胧。噠噠噠渗稍,完美地完成了三步上籃。他是一個能把場下觀眾氣氛推向高潮的人团滥,清脆的“穿針”聲竿屹,引起女生捂臉的嚎叫的現(xiàn)象。
在校運會籃球比賽的賽場上灸姊,他雄姿英發(fā)拱燃,憑一己之力,砍下許多分力惯⊥胗可惜在一次上籃后召嘶,重心沒站穩(wěn),狠狠地背部著地哮缺。那天下午好熱苍蔬,他流了好多汗。比賽被迫中斷蝴蜓,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面部表情由于疼痛變得很猙獰俺猿,雙腿拱起茎匠,熒光藍的耐克牌籃球鞋鞋面反射著夕陽的余光。
正值下班高峰期押袍,等了好久才聽到救護車特有的“嗶卟嗶卟”聲诵冒。他被抬上擔架,遺憾地離開了賽場谊惭,還不忘自嘲一番汽馋。事后,他們班的人認為是我們班的人使壞圈盔,故意下狠手豹芯,導(dǎo)致他們的主將下場了,從而卑鄙地贏得了比賽的勝利驱敲。為了澄清铁蹈,我拷貝了一份錄像給他們。經(jīng)過反復(fù)多次的確認众眨,最終才確認這是一場意外握牧。打籃球嘛,受點傷很正常娩梨。
在醫(yī)院修養(yǎng)幾天后沿腰,他出院了,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狈定。
他是班長颂龙,常常帶頭起義,面對班主任的無理取鬧掸冤,敢于爭鋒相對做斗爭厘托。他還是一個常常替他人打抱不平的人,并為此惹來一身的麻煩稿湿,但他還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做了铅匹,無怨無悔。從他身上饺藤,我找回了我自己包斑,找回了那個曾經(jīng)熱忱的我流礁。盡管社會是黑暗的,但總有那么幾個人身上會散發(fā)著光芒罗丰,即使在茫茫的人海中顯得非常渺小神帅,可正是因為這點點的光亮,才撐起來一片理想的天堂萌抵。只要有越來越多的人這樣做找御,世界才會變得更加美好。
在文明的社會法則里绍填,打架是最次的選擇霎桅,但該干就干,不要慫讨永!當然滔驶,通過言語的談判就能解決的事情,就別用拳頭了卿闹。但是揭糕,這種打架精神,卻深深地融入了我的逆商中锻霎。面對挫折和困難著角,我不再像以前那樣的怯弱,我敢于站在困難的面前量窘,直勾勾地盯著他兇神惡煞的雙眼雇寇,略帶挑釁的說道,來呀蚌铜,來干我跋呛睢!
這樣的一個在我看來是巨人的人冬殃,竟然為愛情流下了眼淚囚痴,他哭得蜷縮成一團,凄凄慘慘戚戚审葬,其中的涉及隱私的細則不必多談深滚。那天夜里,本來是我安慰他的涣觉,談到最后卻被他教育:“在這個世界上要好好地保護自己痴荐!”有時候,看似風(fēng)光的背后官册,也許隱藏了很多生活中的無奈與心酸生兆,經(jīng)歷得多了,也就看淡了膝宁。激情在慢慢地褪去鸦难,我們不再那么的偏激根吁,理性與規(guī)劃重新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
我不會忘記學(xué)校停電的那天下午合蔽,他穿條紋內(nèi)褲上課的情景击敌,還一臉興奮地笑嘻嘻:“千萬不要在最能吃苦的年紀選擇安逸!”拴事,原來男生穿校服也可以那么的帥氣沃斤;我不會忘記他畫速寫的時候,來一張非常猥瑣的寫實畫刃宵,青春期的男生都會做的那種事情轰枝,活靈活現(xiàn)地表現(xiàn)在他那張畫上,看后只想哈哈大笑组去;我不會忘記和他走在放學(xué)的路上,討論各種電影的情景步淹,諸如《白日焰火》得看德語版从隆,才更能凸顯出男權(quán)主義的色彩;我不會忘記他穿洗得發(fā)舊的寬松背心缭裆,流里流氣地走著键闺,突然來一句,來我家玩游戲……
暑假的某天夜里澈驼,我滔滔不絕在他面前數(shù)落了曾經(jīng)喜歡過的姑娘辛燥。他聽完后哈哈大笑:“你終于長大了,學(xué)會損人了缝其,我好欣慰挎塌!”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的愛情觀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内边,能夠更加理性地去分析榴都。成熟,也許是在一夜之間漠其,也許是在成熟巨大壓力之后嘴高,也許就在“愛過”之中。男權(quán)的余威尚未完全褪去和屎,身為一個男子漢擁有了更多選擇的機會拴驮,熟練地運用性別優(yōu)勢吧,去創(chuàng)作柴信!去抒情套啤!
在那猶如瀝青的年華里,經(jīng)過時光的熬制颠印,終于從中煉出金色的友誼纲岭。過了抹竹,也就過了罷;散了止潮,也就散了罷窃判,何必執(zhí)著地回首過去。那些好的喇闸,銘記在心袄琳;那些壞的,一并摒除燃乍。在昏暗的日子里唆樊,始終有好友陪伴,難道不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嗎刻蟹?稚嫩的青春逗旁,也許就在那一頓畢業(yè)謝師宴中畫上了句號,可我們的友誼舆瘪,卻如按涓涓細流般長存片效。
哥,我想你了英古!
謹以此文獻給李大拿淀衣。
2015年12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