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里,是敷衍度日勉強畢業(yè)牧嫉,還是爭分奪秒剂跟,專業(yè),社交酣藻,哪項都不能落下曹洽?
臨近畢業(yè),是選擇考研臊恋,賭一個也許更好衣洁,但卻不確定的未來,還是隨便找一份工作抖仅,平淡安穩(wěn)坊夫?
工作兩三年,新鮮勁散去撤卢,是接著奮勇向上环凿,還是調到一個清閑的崗位,歲月靜好放吩?
如果提出以上問題的是一個女生智听,那么大部分的七大姑八大姨加上路人都會說,姑娘不要太辛苦了,姑娘不要太強到推。
因為太強很累考赛。
好像有那么點道理。在這個我們連跑步都跑不過男生的世界里莉测,好像讓姑娘不要太累颜骤,天經地義。因為本來就不在一個起跑線捣卤,從小到大忍抽,我們體育的及格線都并不一樣啊。
可是不要太強董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要太強鸠项,過得就真的比較好一些嗎?
08年的時候祟绊,我們就認識。當時哥捕,北京奧運會久免,我給巴西旗幟電視臺的奧運報道團當翻譯,她是那個報道團最年輕扭弧,且是唯一的女記者阎姥。
那一年,是大二的暑假鸽捻,我看著全天候24小時連軸轉的記者報道團呼巴,瞬間明白了為什么這個行業(yè)絕大多數(shù)都是男生,且做得出色的也都是男生御蒲。
很簡單衣赶。因為電視行業(yè)太累了啊。且不說能不能熬夜厚满,就是同樣需要幫攝像拿三腳架府瞄,坐在任何地上都能開始編片的能力,女生確實天然弱勢碘箍。
Paloma是體育記者遵馆。我問她,巴西是不是也和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一樣丰榴,成為著名電視臺的出鏡記者货邓,特別特別困難,女生做電視四濒,是不是特別累换况。
當時职辨,我記得已經一個通宵沒睡覺的巴西姑娘,寥寥數(shù)語戈二。她說舒裤,做電視確實太累了,這個行業(yè)你要做得強就很累啊觉吭。我以為她敷衍我惭每,沒認真回答,但是還有下半句亏栈。
“可是,其實不強更累啊宏赘∪薇保”
后來的很多個時刻,我都深深感受著這句話的力量察署。
畢業(yè)季闷游,大家都說找工作難,可是總有那些大神們贴汪,手里握著一把的offer脐往,挑挑揀揀,羨煞旁人扳埂。
我們卻忘記了大神們的大學是怎么過的业簿,大神們有漂亮的成績單,出色的社會活動表現(xiàn)阳懂,500強的實習經歷梅尤。
而他們在拼命為這一切努力的時候,我們在一旁看著岩调,撇撇嘴說巷燥,女生不要太強了,你看她們多累号枕。
但是最難就業(yè)季這個詞語對于大神們來說缰揪,是不存在的。而對于大多數(shù)的我們葱淳,好像每年都是最難就業(yè)季钝腺。
當她們輕松在一眾offer里挑挑揀揀的時候,其實輪到我們累的時候到來了赞厕。
跑了n場宣講會拍屑,卻連能去面試的機會都很難得到,從秋天到冬天再到春天坑傅,找了大半年工作僵驰,依然沒有一個滿意的offer,即使有了offer,我們又嫌起薪太低蒜茴,上升空間有限星爪。
不強,是不是更累?
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粉私。從這個節(jié)點開始顽腾,我們做著味同嚼蠟的工作,想說要不然還是隨便混混吧诺核,反正干多干少抄肖,工資都一樣,要那么辛苦干嘛窖杀。
于是我們再一次選擇了easy模式漓摩,上班淘寶,下班收快遞入客,就這么過了幾年管毙,覺得居然也還不錯。
然后桌硫,等到五年分水嶺出來的時候夭咬。我們望著再次出國深造的費用,望著直線上升的房價铆隘,望著手頭上雞肋般的工作卓舵,無力感是不是難以阻擋。
不強膀钠,是不是更累?
然后我們在父母的支持下買了房子边器,成了家,面對每個月必須要還的房貸托修,你還敢放棄手頭上雞肋但卻有穩(wěn)定收入的工作嗎忘巧?
這是一個不強的惡性循環(huán)。
不強睦刃,讓我們只能抓住手上現(xiàn)有的砚嘴,不敢冒險,不敢放棄涩拙,讓我們喪失了更多選擇的機會际长,做著十年如一日簡單,重復的工作兴泥,不要太強工育,過得真的就比較好一些嗎?
14年的時候搓彻,我在世界杯賽場上再次遇到了Paloma如绸,在媒體中心里嘱朽,遇見六年沒有見過,也鮮有問候的故人怔接,激動之心難表搪泳。
她驚訝于,我也成為了一名記者扼脐,并且在她的國家做了一名駐外記者岸军。而我驚訝于,這個告訴我”可是瓦侮,其實不強更累”的姑娘艰赞,已經成為了旗幟電視臺的當家花旦。
她不再需要坐在地上剪片子肚吏,不再需要做那些大牌記者做剩下的選題方妖,不再需要對著自己不喜歡的體育項目,強顏歡笑须喂。
她在一個視足球為生命的過度里,成為了當家足球記者趁蕊。
太強辛苦嗎坞生?其實答案是肯定的。
一定辛苦掷伙。
最開始是己,她從球隊到來接機送機的記者做起,小個子的Paloma淹沒在那些人高馬大的男記者中任柜,一點一點卒废,她爭取到了08年北京奧運會的機會,她成為了報道團唯一的女記者宙地。
而再后來摔认,萬眾矚目的世界杯,她是當家一姐宅粥,全程有最好的機位参袱,最熱的話題,最優(yōu)先的連線時間秽梅。
她可以選擇她想做的內容抹蚀,拍她想拍的故事,做她想做的采訪企垦。
強大环壤,意味著你在一個團隊里有優(yōu)先的選擇權,在職業(yè)生涯里钞诡,你可以盡可能的走那些有效的路郑现,而那些暫時看上去不累的工作湃崩,到最后失去的卻是最重要的——選擇的權力。
曾經有一個小女孩問我懂酱,覺得什么樣的人生最好竹习。
我仔細想過以后,成為了我一直到現(xiàn)在的答案列牺。
我覺得自由最重要整陌。我想要一個自由自在的人生,不是要隨時隨地可以出去旅游瞎领,不是要上班不受領導約束泌辫,而是在每一個我想要改變,想要嘗試一種不同的生活九默,想要再往前走一步的時候震放,我永遠都有選擇的權力和能力。
每一個時刻驼修,我都還想要有選擇殿遂,有條件有勇氣有能力選擇自己想要的,而不是只能被動地等風來乙各。
作者:孫晴悅
想要詩和遠方墨礁,也想要結婚生子,糾結的天秤座女生浪跡于拉丁美洲耳峦。關注同樣在路上的男生女生恩静,以及二十幾歲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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