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給通訊錄里的朋友,
發(fā)很長很長的——
簡訊……
只講我在生活中的哪些碎片里,
想起了他們,同時——
又被哪些碎片再一次割傷洁仗。
是一起酒后散步街頭時的一句
——去他媽的生活。
還是在凌晨突如其來的一次性锭,握手赠潦。
是臨時起意的一趟“告別青春”的旅行。
還是在偶遇時草冈,脫口而出的
——最近怎樣她奥?
那些笑臉與問候,總在我脆弱不堪時怎棱,
給我會心一擊方淤。
警告我:我們曾那么真實(shí)地活過。
可我從沒發(fā)送那些——
只在深夜或黎明蓬勃的字句蹄殃,
因為我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你踩。
也許他們很困诅岩,也許很忙讳苦,
也許困得已經(jīng)不像當(dāng)初的自己,
也許忙得來不及摘下生活的面具吩谦。
如果真是那樣鸳谜,
那我的任何傾訴,
都毫無意義可言式廷。
要是咐扭,回我一句——
有空吃飯,或下回再說滑废。
又或者蝗肪,干脆一言不發(fā)。
那我這該死的蠢情緒蠕趁,
就只能找個地縫薛闪,
鉆進(jìn)去……
不,
得找個世上最暢通的馬桶俺陋,
一鍵沖走豁延,才穩(wěn)妥。
等等腊状,那馬桶能直通海洋嗎诱咏?
能!一個奇怪的聲音說缴挖,
還直達(dá)宛平南路600號呢袋狞!
嗬!我聽見一輛火車醇疼,從耳道里穿過硕并,
漫長的震動,像——
啤酒杯里升起的泡沫秧荆。
與此同時倔毙,
我的靈魂從我的身體里,
偏離出來——兩厘米乙濒。
像酒杯里陕赃,被折射成兩截的吸管。
一個我颁股,在酒后么库,謄寫憂愁,
另一個我甘有,放下酒杯诉儒,猶豫發(fā)送……
“千萬別!
“發(fā)送——
“就是發(fā)瘋亏掀!
“嘿忱反,快醒醒泛释,
“夢醒時分,
“記得一鍵清空温算。
#然后,夢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