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一個從我夢里走出來的名字唱捣。
在夢醒的剎那我仍未覺得這是夢,直到鬧鈴響到了第二遍网梢。
5:59震缭,這是我夢被戛然而止的時間,也是我夢與現(xiàn)實交替的時間战虏,更是我與億萬生命相約迎接朝暉的時間……
關(guān)于諾蘭拣宰,我知道的并不多党涕。關(guān)于“諾蘭”,我也尋思了一會兒巡社;不對膛堤,是好一會兒;在我最終確定要用這兩個字時晌该,我隱約感受到了一種似曾相識肥荔。至于“諾蘭”是名還是姓?還是姓名朝群?我無從尋知燕耿。我只知道在我夢醒時的剎那,腦海里閃現(xiàn)出的只是“nuolan”姜胖。于是誉帅,“諾蘭”理所當(dāng)然成了我對夢中那女孩的稱呼。至于她是否真的叫諾蘭谭期,我希望她是堵第。
關(guān)于諾蘭,我想了很多隧出、很久踏志,任憑我用盡洪荒之力去追溯、去思索胀瞪、去尋憶针余,它仍舊是一個未解的謎。它既不是我初戀女友的名字凄诞,也不是哪個與我相過親的女孩名字圆雁,更不是我看過的某部小說里的名字,它更像是我夢境里的一個幻滅帆谍。
有關(guān)夢的內(nèi)容伪朽,我還依稀記著一些 。我側(cè)著身子倚靠在長條沙發(fā)的最右側(cè)汛蝙。沙發(fā)的中央坐著一位男子烈涮,他的對面則是那位被我叫做“諾蘭”的女孩。她的右后側(cè)是一扇向右開的門窖剑。
這是一場沒有前因后果坚洽,沒有更多人物對白,直接把事件推到最高潮的夢境獨幕劇西土,我與那人更像是兩個活著的道具讶舰,沒有一句臺詞;諾蘭才是夢中的主角。有那么一瞬跳昼,我懷疑是自己跑到了別人的夢里去般甲,而不是自己在做夢。
那男子從始至終都是低著頭俯瞰著自己的雙腳庐舟,雙臂自然垂落并彎曲在兩側(cè)欣除,環(huán)抱著膝蓋。一頭烏黑的秀發(fā)遮住了他整個頭顱挪略,以至于我很難辨別他到底是誰历帚,我也是通過他的形體才判斷出他是男的。就在我想要理清我和他們之間杠娱,以及他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時挽牢,諾蘭說話了。只見她聲嘶力竭地對他控訴著什么摊求,而我則像一個木偶禽拔,呆呆地立在那里,仔細(xì)地聽著她的控訴室叉,因為這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睹栖。但遺憾的是我似乎聽到了什么,但又什么都記不得了茧痕。在我側(cè)耳傾聽的同時野来,我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她的身形,我的心底也從未停止過對一個名字的呼喊踪旷。但當(dāng)夢醒時我的呼喊還在曼氛,她的身形卻沒了。
夢的最后令野,我和諾蘭相約要一起離開舀患,離開那個讓她傷心欲絕的人,離開那間讓她充滿悲傷的屋子气破。就在我要挪步向她走去時夢被驚醒了……眼看一場美好就要開始聊浅,卻被現(xiàn)實給硬生生地打斷了,我的美好也瞬間變成了沒好现使。
夢雖過去多日低匙,但我仍會時常念起。如果那天鬧鈴沒響朴下,我會和她去到哪里努咐?接下來又會發(fā)生些什么苦蒿?我們會不會不離不棄殴胧?她會不會是我在現(xiàn)實中夢寐以求的伊人?如果,夢永遠(yuǎn)不醒团滥,我會不會在夢里幸福地度過我的余生竿屹?人橫豎都是死,為什么我不能選擇幸福地“躺平”灸姊?如果當(dāng)時的夢沒斷拱燃,如果夢還可以延續(xù),如果要我在現(xiàn)實和夢境之間做出選擇力惯,我想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夢碗誉。在夢里,有我喜歡的人父晶,有喜歡我的人哮缺,我再也不用為每天中午吃什么而犯愁,也不用為每月的賬單而犯難甲喝,更不用為了活著討好誰而心有不甘尝苇。在夢里,我可以不吃不喝好多天埠胖,我可以不眠不休好多年糠溜,最主要的,我還可以找到人世間所不能給予我的愛和自由直撤。
愛和自由本是人世間最美好的東西非竿,但現(xiàn)在,這兩樣都被束縛了谊惭,亦或是被擱置了汽馋。我們都像是一個個物質(zhì)的勞奴,在沒有愛和自由的給養(yǎng)下圈盔,我們都各懷心事豹芯,做著看似光明正大,實則勾心斗角驱敲、爾虞我詐的事铁蹈。表面和善的人類,其實遠(yuǎn)不如表面兇猛的野獸众眨,至少它們在吃飽之后就不再尋獵了握牧,我們則不然;我們猶如是一只饕餮娩梨,永無饑飽沿腰。如果我是上帝,看到人世間的這一幕狈定,我必然也會啞然失笑颂龙。
記得曾看過一段文字习蓬,說,乞丐只會與乞丐攀比措嵌,不會與富人攀比躲叼。何故?眼界不同企巢。那現(xiàn)在呢枫慷?放眼世界似乎很少能看到真正意義上的富人。所以浪规,我們的攀比對象只能是同樣沒有自由和愛的同類或听。
久而久之,我們都形成了排除異己的心態(tài)笋婿,一旦偶遇一位不為金錢神帅,不為物質(zhì),不為權(quán)貴萌抵,只為愛和自由而活著的人時找御,我們給予的不是仰望和羨慕,而是圍觀和調(diào)侃绍填。就如同早先年去動物園看動物霎桅,動物們是不自由的,我們是自由的讨永,我們可以肆意地挑逗它們滔驶。
現(xiàn)在,動物們是自由的卿闹,我們是不自由的揭糕,我們都被圈在一個固定的或是移動的籠子里,拿著各式各樣的高新設(shè)備拍來拍去锻霎,拍的不亦樂乎著角。可你有沒有想過旋恼,我們拍的到底是什么吏口?是動物本身嗎?不冰更,是自由产徊!是動物們的自由,是我們每個人都渴望但又不敢去實踐和追尋的自由蜀细。
尋找諾蘭舟铜,尋找的不僅僅是一個名字或是一個人,而是愛和自由奠衔。常言道:生命誠可貴谆刨,愛情價更高奕谭,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痴荐。沒有自由的生命就如同是一攤死水,除了會發(fā)綠官册、發(fā)臭之外再無其它生兆。即便如此,我們每個人最先向往的仍舊是如同死水一般的人生膝宁,就如同那些年人們一直在爭奪的“鐵飯碗”鸦难。
對于愛和自由的追尋,在我看來员淫,在當(dāng)下的世界里合蔽,這可能是少數(shù)人的追求,或者是極少數(shù)人的介返。因為我們都活在當(dāng)下拴事,我們都免不了要用物質(zhì)來維持一個人的生命以及衡量一個人的價值。與此同時圣蝎,物質(zhì)還是一個人類分群的標(biāo)準(zhǔn)刃宵;一群喜歡愛和自由,一群偏愛物質(zhì)和權(quán)貴徘公。一個喜好愛和自由的人牲证,必然不會過分的追求物質(zhì)和權(quán)貴,反之亦然关面。
尋找諾蘭坦袍,可能是我余生最后的事業(yè)和夢想。昨天一姐姐問我等太,“如果你找不著諾蘭怎么辦捂齐?”我說,那我就改名叫諾蘭缩抡。
一個人辛燥,一個名字,再加一個夢缝其,這是不是就是人的一生挎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