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鏟地皮是最近幾年流行的詞語,這與收藏熱及網(wǎng)絡(luò)的宣傳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君纫。鏟地皮是古玩行的專業(yè)術(shù)語驯遇,是指自己不開店,專跑農(nóng)村去收貨蓄髓,然后賣了掙點差價叉庐。
?這個活幾年前我還真干過,不過那個時候叫下鄉(xiāng)收東西会喝。下鄉(xiāng)會遇到不同的人陡叠,不同的東西,那時鄉(xiāng)下的老貨已經(jīng)不多了肢执,偶爾遇到一家愿意賣的枉阵,基本一次全部買完。但有一個老大爺他的銅板特別多预茄,我前后大約去了有十次八次的兴溜,一共買了幾十斤。
? 和老大爺認識大約5年前耻陕,那時候他把我領(lǐng)家里拿出一堆銅板讓我看拙徽,品相都不錯,罐裝的诗宣,龍多旗少膘怕,價格幾塊一個,第一次買200個梧田,那時候感覺量大就好淳蔼,一個掙一塊還能掙200呢!也是從那時開始收集銅板裁眯,挑幾個不重樣的鹉梨,剩下的就賣了。
?過了一個月我又去了穿稳,一回生二回熟存皂,這一次老大爺讓我坐在院子里陪他喝茶,大槐樹底下整個院子顯得格外清涼。老大娘就拿了個塑料袋就去堂屋了旦袋,我在外面就聽著嘩啦嘩啦的骤菠,不一會就拿出一小袋銅板,這一次雖然提價了疤孕,我還是全部買下商乎。閑聊中問起還有沒有了,老大爺意味深長說:“還有點不多了祭阀,因為缺吃少穿的年代賣了有200斤鹉戚,那時才8毛一斤”。
?就這樣每隔一段時間去一次专控,每次都提點價抹凳,每次我都買下,攤到逢年過節(jié)我就帶上一箱奶或八寶粥伦腐,買賣完后大爺大娘就會留我吃飯赢底,彼此也熟悉了不好推辭,大娘燉一盤辣子雞柏蘑,炒幾個雞蛋幸冻,我陪大爺喝上一杯。有幾次大娘都說起:“你看辩越,咱離得有點遠嘁扼,要是近了認你個干兒子多好∏埽”我總是說:“經(jīng)常來趁啸,這和親戚也差不多”。
? 記得好像是去年春天督惰,感覺好幾個月沒去那里了不傅,正好那天有空就去了,進了院子只看到老大爺赏胚,行動沒以前利索了呕臂,也蒼老了許多鸳吸,歲月不饒人啊!院子里也顯得冷清了筷笨,大槐樹也不知什么時候砍去了洁闰,只有那條老狗還依然汪汪的叫著蝶糯。閑談中問起怎么沒看到大娘琉雳?大爺神情黯然的說了一句:“走了,一句話也沒留下割笙,誰也沒見到就走了……”我簡直不敢相信权烧,每一次來都感覺大娘身體挺好眯亦,洗衣服做飯,包攬了所有的家務(wù)活般码,而今突然看不到了妻率,不免有些神傷。我勸了幾句大爺板祝,塞給他幾十塊零錢就告別了……
? 今天有空路過那里宫静,就順便去看老大爺,大爺看到我還是很高興券时,閑談中說起他的銅板囊嘉,大爺說:“你大娘走后剩下的都給兒媳了,銅板一個也沒了革为,要是你大娘活著剩下的這些也都會賣給你”,說到這里不免有些頹廢……
?然后又說有一個老槍頭舵鳞,你若有用就拿去震檩,我說:“行,我看看什么樣的”蜓堕?
在找槍頭的時候找到了一個荷包抛虏,大爺說這個60多年了,這個是他二舅給他的套才,在建國前夕的時候他二舅沒有登上去臺灣的船迂猴,同行的戰(zhàn)友去了臺灣,分別時他戰(zhàn)友給了二舅一根金條背伴,還有這個荷包沸毁。
? 回去路過一條河,記得幾年前下鄉(xiāng)收老貨經(jīng)常從這條河走過傻寂,那時候河里的水很多息尺,水面上還飄著魚船。而今水快沒了疾掰,寬闊的水面變成了一個蘆葦蕩搂誉,幾年的時間斗轉(zhuǎn)星移,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静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