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常聽人說,人都不記得五歲前的事情钉稍,仔細想想確實是涤躲,年代越久遠,記憶就越模糊贡未,而五歲前种樱,幾乎是沒有記憶的,都不知道那幾年是怎么過來的俊卤。
有人說是因為那時候大腦發(fā)育還不完全嫩挤,很多事情當(dāng)然記不住。也不知道這個理由對不對消恍,反正確實很多人那時的記憶都是一片空白岂昭。正因為如此,我看到現(xiàn)在那些父母要對嬰幼兒說教時狠怨,我都會帶著調(diào)侃說:你們說的這些约啊,他總會忘記的邑遏,正如你們也不記得五歲前你們的父母對你說過什么。那些聽了我這句話的人恰矩,也大多覺得有道理记盒,也就沒有太過較真。
不過仔細想想外傅,好像我五歲前并不是完全沒有記憶纪吮,還有關(guān)于兒時的幾幅畫面,一直都在記憶深處萎胰,成為了我的永久記憶碾盟。盡管內(nèi)容很少,而且殘缺奥洼,但我確信一定是真實發(fā)生過的巷疼。
那時候,我家住在平房灵奖,至于家里是什么樣嚼沿,我已經(jīng)不記得,只知道前院有兩排整齊的樹瓷患,樹中間是條通往外界的路骡尽,后院有幾棵橘樹,父母經(jīng)常帶我到后面去玩耍擅编。
大概在我會走路的時候攀细,會一個人在走廊道里玩耍,走廊道里亮起了幾個大燈泡爱态,在昏暗的燈光下谭贪,會看到有壁虎爬上爬下,我和另外一個小朋友喜歡拿著棍子打壁虎锦担,不過從來也沒打到過俭识,只是一次次把它們趕走。
那時候父母業(yè)余生活也很單調(diào)吧洞渔,在院子旁邊有個電視房套媚,里面有一臺公交的黑白電視機,每到晚上都有人去看磁椒,時常里面坐滿了人堤瘤。在我有限的記憶里,被父母帶進去過幾次浆熔。至于我為什么會知道那是看電視的地方本辐,以及放了些什么節(jié)目,我怎么也想不起來。
那年應(yīng)該是過年吧慎皱,我頭一次被父親抱到了院子外面的公路上环葵,他好像告訴我是龍船來了,可以去看看宝冕,我們就在路邊等著,后面有沒有看到什么邓萨,我也不記得了地梨。
好像數(shù)來數(shù)去就是這么幾段零星的記憶,而且很模糊缔恳。再配合那幾張兒時的照片宝剖,可以拼湊出一個零碎的童年。但照片上的我所處在的環(huán)境歉甚,我也同樣不記得了万细。
大概五歲就是一個分水嶺吧,從那以后纸泄,能記住的事情就越來越多了赖钞。那年,父親推著板車把家具都裝進去聘裁,還把我也抱在車上坐著雪营,幾個人推著車沿著公路往前走。那時候路上車很少衡便,車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献起。
板車停在一棟樓房下面,父親指著其中一層說那是我們家镣陕。我不明所以的哦了一聲谴餐。沒過多久,我們就住進了樓房里呆抑。
接下來的記憶越來越豐富岂嗓,有父親騎車帶我上學(xué),有母親的責(zé)罵和父親的暴揍理肺,還有老師的表揚或批評摄闸,同學(xué)同伴們陪伴玩耍。反正妹萨,走得地方越來越多年枕,想法也會越來越多,有了更多快樂和煩惱乎完,這個從前充滿好奇的陌生世界熏兄,也變得越來越熟悉。
一路走到今天,再回頭看人生最初那幾年摩桶,好像是一段空白桥状,而幾個片段又讓人覺得那幾年也真實存在過。我想硝清,我應(yīng)該會以當(dāng)前的狀態(tài)一直到老去吧辅斟。而人生應(yīng)該是一條拋物線,有開始的升高芦拿,就有后來的衰落士飒。到最后那幾年,可能還會和當(dāng)初嬰幼兒那幾年一樣蔗崎,變得頭腦不清醒酵幕,把所有該忘和不該忘的都忘掉。復(fù)歸到那個不諳世事的嬰兒缓苛,也把從這個世界上得到的芳撒,全都還給世界,絲毫也不會帶走未桥,哪怕一點記憶也會遺忘后消失笔刹,一切清零后,赤裸裸離開钢属,一如來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