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痛庆亡。
劇烈的痛。
這種痛捞稿,不是被打了摔了磕著碰著的表面的那種火辣辣的又谋,光明正大的痛,而是陰測測地娱局,從小腹蔓延開去彰亥,一絲一縷地,從里到外地痛铃辖,摸不著剩愧,抓不住,碰不到娇斩。
這種痛仁卷,拒絕不得穴翩,防范不了,痛一開始锦积,便不知何時結束芒帕,直痛到四肢無力,滿面淚水丰介,痛到我懷疑人生背蟆,恨不能刀一剜,把痛源切掉了事哮幢,可它還是毫無希望地痛下去带膀,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止。
02
小腹疼橙垢,腰疼垛叨,腿疼,連手指頭都疼柜某。
痛得我恨天恨地恨我媽干嘛把我生成女孩嗽元,偏偏我越恨,這痛就越發(fā)囂張喂击,似乎我越狼狽剂癌,它越興奮,我甚至都能看到它囂張地朝我狂笑的樣子翰绊,它兇神惡煞佩谷,不停地嘲笑我對它的無可奈何,像一個講不通道理的兇手辞做,十分享受地看著我的痛苦琳要。
我氣憤地用力掐著肚子,似乎這樣就可以掐住它秤茅,就可以阻止它的來勢洶洶稚补,讓它不敢那么囂張,然而毫無用處框喳,依舊痛课幕,還是痛。
我只好絕望地扯出一個笑五垮,既然逃不過乍惊,那就忍著罷。
03
我輕聲哭放仗,我大哭润绎,想起以前在家的時候,我也像現(xiàn)在這樣,痛得蜷縮的床上默默地哭莉撇,奶奶在我旁邊兒啊兒地叫我呢蛤,心疼得不得了。
想起以前在舅舅家的時候棍郎,我也和現(xiàn)在這樣痛得滿頭大汗其障,舅媽讓表妹去給我買藥,好難聞的藥涂佃,我一吃下去就吐了出來励翼。
想起以前和小妮子一起回家,我痛得蹲在地上辜荠,冷汗直冒汽抚,她著急地扶著我,又走回她住的地方伯病,也不回家了殊橙。
想起高三的那會,我痛得趴在桌上狱从,臉上都是淚,被阿蘭和香兒拖回寢室叠纹,又是泡紅糖水又是接熱水地照顧我季研,阿蘭抱著我也不停地哭。
想起大一假期有一次在爸媽身邊誉察,我一痛就縮在床上与涡,臉色蒼白,嚇得他們以為我怎么了持偏,我哭著讓爸爸去給我買一點紅糖來驼卖,他急匆匆買來了一堆。
想起某次返校鸿秆,車站下了車酌畜,擠地鐵到武林廣場,痛得雙腿發(fā)軟卿叽,強忍著走到公交站桥胞,就坐在路邊,拿起手機考婴,竟找不到一個可以打電話求助的人......
04
一邊痛著贩虾,一邊想起了好多好多人和事,還能再見到的沥阱,再也見不到的缎罢。
想著想著,我不知是睡著了還是痛暈了,一個小時后策精,醒過來舰始,這時候,兇神惡煞的痛估計也囂張累了蛮寂,疼痛微輕蔽午,整個人放佛劫后余生,委屈不已酬蹋。
只覺得自己去了一趟鬼門關又回來了及老。
擦了擦眼淚,理了理頭發(fā)范抓,我想骄恶,要是就這么痛死了,也挺好的匕垫,然而即便真的痛得要死的時候僧鲁,我都清楚地知道,痛不死象泵,痛過之后我還會活著寞秃,然后下個月繼續(xù)痛。
我甚至想偶惠,蒼天待我何其不公春寿,每次大姨媽都像渡劫似的,像我欠了它什么忽孽,非要這樣折磨我绑改。
然而,最難過的是兄一,大家都覺得沒什么厘线,畢竟的確不是每個妹子都會痛經(jīng),所以女人大概也不一定理解女人出革,而男生們應該就更無法想象這是怎樣一種疼痛造壮。
無數(shù)次和朋友們討論過關于痛經(jīng)的問題,得到的答案無非是骂束,這有什么大不了的费薄,大家都痛嘛,我來的時候也超級痛的栖雾,忍一忍就好了楞抡,多喝熱水啦,心疼你析藕。
所以只要不是直接痛暈過去召廷,能自己接的熱水,能自己泡的紅糖,都自己憑著一股信念堅持自己去做竞慢。
深深明白子非魚先紫,安知魚之樂的道理,所以也不強求誰能體會那種疼痛筹煮。
寢室沒人的時候遮精,還可以大聲哭出來,喊媽媽救我败潦,似乎這樣疼痛會少一些本冲,要是有人在,就只好盡力壓制劫扒,哭也只是靜靜地哭檬洞。
05
在《挪威的森林》里,綠子善解人意地對渡邊說沟饥,“我那東西一來就相當厲害添怔,頭兩三天里什么都沒心思做。那種時間你可不要見我贤旷」懔希”
“不見倒可以,可怎么能知道呢幼驶?”
“月經(jīng)一來性昭,我就戴兩三天紅帽子,這回能知道吧县遣?”綠子笑道,“我一戴上紅帽子汹族,你在路邊遇見也別打招呼萧求,趕緊逃命《ヂ鳎”
“世上的女人索性都這么做就好了夸政。”
有時候會發(fā)無名的悶氣榴徐,敏感多疑暴躁守问,由著情緒做一些荒誕任性的事,可惜我沒能戴上一頂紅帽子解釋一番坑资。
世上的女人索性都這么做該有多好耗帕。
我想所有的男生應該都喜歡衛(wèi)生巾廣告片里的那種女生,青春活潑袱贮,充滿朝氣仿便,似乎永遠不會痛經(jīng),來著大姨媽時候都能笑得那么燦爛,還能跑步騎自行車嗽仪。
而不是我這種女生荒勇,傷春悲秋體弱多病敏感多疑,文藝起來不切實際闻坚,痛經(jīng)起來哭天搶地沽翔。
06
笑一笑,能打下這些文字窿凤,終于還是熬過去了仅偎。
世界還是那樣美好,手機還是這樣好玩卷玉,從來沒有覺得活著這么美好過哨颂。
然后又忍不住怒吼,為什么我是女生為什么我是女生為什么我是女生相种?
痛經(jīng)的女孩子們威恼,默默心疼你們一下。
要是有來生寝并,讓我們做個男孩子吧箫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