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去買菜時肃廓,看到隔壁油漆店里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我使出吃奶的勁擠進去一看诲泌,兩個女人正罵得熱火朝天盲赊,旁邊的鄰居看不下去了,對其中長相漂亮档礁,身材窕窈的張大姐說:你還好意思到這兒來要房產(chǎn)角钩,當初是你自己硬要凈身出戶,奔向幸福生活的!
事情還得從4年前說起递礼,本來張大姐和劉大哥在我家隔壁開了一個油漆店惨险,專門銷售油漆、涂料等粉刷房屋的材料脊髓。
劉大哥本身是個水泥匠和漆匠辫愉,他每天早出晚歸給別人砌房子,得來的工錢一五一十交給張大姐将硝,劉大哥做泥水匠做了三十幾年恭朗,因為他技術(shù)精湛,收費合理依疼,所以找他砌屋的絡(luò)繹不絕痰腮,一年到頭,只有過年初一到初八律罢,八月十五在家休息膀值,其余的日子都在忙著給別人砌屋。
劉大哥雖然長得高大魅梧误辑,濃眉大眼沧踏,是個十足的帥哥,但是平日里他總是一身勞動布工裝巾钉,腳穿黃跑鞋翘狱,一副實足的農(nóng)民工打扮。但是他的老婆張大姐可不一樣了砰苍,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潦匈,又因為張大姐生來一雙丹鳳眼,水汪汪的能照出人影师骗,加上精致玲瓏的五官历等,窈窕的身段,和劉大哥走到一起辟癌,像是一對父女。
劉大哥早出晚歸荐捻,為了使張大姐不寂寞黍少,他特意去買了一臺電腦,牽了網(wǎng)線处面,在家開店的張大姐沒生意時便上網(wǎng)聊天厂置。聊著聊著便和一個年輕的小伙走到一起了。而劉大哥一直蒙在鼓里魂角。
劉大哥做泥水匠做了二十幾年昵济,接了工錢就交給張大姐,他自己都不知道賺了多少錢,他以為錢交給老婆張大姐就等于存進了銀行访忿,入了庫瞧栗,安安心心。而他不知張大姐偷偷把錢轉(zhuǎn)走了海铆。全給了在網(wǎng)上認識的帥哥砌了屋迹恐,打了地坪。帥哥的新屋落成典禮上卧斟,不明真相的劉大哥被張大姐指使去喝了喜酒殴边,還送了五百元禮。這在我們這是相當客氣的了珍语。
等張大姐向他提出離婚锤岸,劉大哥開始以為張大姐說著玩的,因為劉大哥認為結(jié)婚二十幾年板乙,劉大哥一直把張大姐當作手心里的寶能耻,不僅把自己掙的辛苦錢一分不少的交給張大姐,還不要張大姐做什么事亡驰,每天下工回來了晓猛,盡管一身骨頭像散了架似的,劉大哥還是強打精神凡辱,為張大姐做飯吃戒职,張大姐每天只要站站柜臺,發(fā)發(fā)貨透乾。
平日張大姐要吃什么買什么洪燥,要穿什么買什么,家里的大小事情全是張大姐當家作主乳乌,劉大哥只認低頭做事捧韵,唯一的女兒大學畢業(yè)已在長沙安了家,張大姐的油漆店生意紅紅火火汉操,劉大哥對她溫柔體貼再来,按理說張大姐是幸福的。不僅劉大哥這樣認為磷瘤,張大姐的父母芒篷,兄弟姐妹,左右鄰居都這么認為采缚。
當張大姐提出離婚针炉,不僅劉大哥蒙了八只眼,兄弟姐妹扳抽,左右鄰居篡帕,爸爸媽媽殖侵,兄弟姐妹都傻了眼,都說張大姐生在福中不知福镰烧,來勸張大姐的人來了一拔又一拔拢军,張大姐的女兒也跪在張大姐的面前,一把鼻濞一把淚地勸說拌滋,無奈張大姐吃了秤砣鐵了心朴沿,硬是要離婚,劉大哥把能想的辦法都想盡了败砂,還是不能換回張大姐決絕的心赌渣,沒辦法,劉大哥只好忍痛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昌犹。房子判給劉大哥坚芜,給了張大姐十多萬元的補償。走的那天斜姥,張大姐放出狠話鸿竖,至死再不登劉家的大門,劉大哥為此還放了一掛長長的鞭炮铸敏,祝賀張大姐從此過上幸福生活缚忧。
劉大哥疼老婆是出了名的,劉大哥離婚后杈笔,給劉大哥做媒的絡(luò)繹不絕闪水,沒多久,劉大哥便和情投意合的胡大姐結(jié)為秦晉之好蒙具。
平日里胡大姐在家打理油漆店球榆,劉大哥還是一如既住地出去幫人砌屋。下工回來禁筏,胡大姐早已把熱騰騰的飯菜準備好持钉,家里的家務(wù)活從不要劉大哥插手,劉大哥愛吃什么買什么篱昔,劉大哥逢人便說每强,結(jié)婚二十幾年,頭一回旱爆,嘗到家的溫馨舀射。
天不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怀伦。有天收工回來,劉大哥咳個不停山林,痰里帶有血絲房待。胡大姐第二天一大早便帶劉大哥去湘雅檢查邢羔,一查便是肺癌晚期。
胡大姐特意關(guān)了店門桑孩,陪劉大哥在湘雅醫(yī)院治了半年拜鹤,每天胡大姐盡心盡力地伺侯,但是劉大哥終究沒能戰(zhàn)勝疾病流椒,不久后便撒手人寰敏簿。
劉大哥的前妻張大姐聽劉大哥走后,第二天便帶領(lǐng)她的帥哥丈夫宣虾,一大早便回來了惯裕,說屋是她和劉大哥砌的,現(xiàn)在劉大哥走了绣硝,屋應(yīng)該屬她的了蜻势。
好在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左右鄰居你一言鹉胖,我一語把張大姐說得無地自容握玛,張大姐只好帶著她那“帥哥”丈夫灰溜溜地走了。
胡大姐把油漆店的招牌“劉大哥油漆店”甫菠,改成了“胡大姐油漆店”挠铲,一如既往的做著生意,上了一回當?shù)膹埓蠼阍僖矝]來騷擾過了寂诱,她實現(xiàn)了自己的諾言:再不踏入劉家半步拂苹。對她來說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