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高鐵照例是無聊的時間段掷豺。雖然高鐵上信號不好想诅,但絲毫不會影響我和小伙伴們聊天的熱情。今天的話題是平行世界锡垄。
這個話題的起因是:最近這些天我大概是睡眠質(zhì)量不佳沦零,幾乎每天都做夢。有一天我夢見自己和一個不太可能有交集的人經(jīng)歷了匪夷所思的事件货岭,醒來后嚇出一身冷汗蠢终。有的說法是夢會反映出潛意識的思想,但我?guī)缀蹩梢源_定我絕對沒有那樣的潛意識——我都不太認識那個人茴她,八百年都想不到他寻拂。
從小到大,我時常對自己夢到的場景感到費解丈牢。比如祭钉,有幾個場景我會斷斷續(xù)續(xù)地連續(xù)夢見,就像電視劇一樣己沛,情節(jié)還是接續(xù)的慌核。記得一個叫“東壕嗑常”的平靜大湖,我從幼兒園就開始夢見自己在湖邊垮卓,小時候自己的形象是小孩垫桂,長大后就成為大人的形象了。還有個場景是乘著飛行器從空中俯瞰被陰云籠罩的暮色下的巨大高科技城市粟按,在好幾年間俯瞰了幾次之后诬滩,終于在一個夢中,這個城市被炸毀了灭将。還有藍色的透明街道之類的場景疼鸟,現(xiàn)在我能回想起來的像這樣夢到不止一次的場景有好幾個。
我還曾經(jīng)夢見過自己死于非命庙曙。記得最清楚的是從高樓上跌落空镜,以及在山洞里開著越野車撞毀。這都是很多年以前的夢了捌朴,這樣的夢都是在死亡的一瞬間驚醒吴攒,醒來后心悸不已,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嚇出了一身冷汗砂蔽。
有些夢我覺得自己是可以解釋的洼怔,比如我有一次生病頭暈時夢到一群武林俠客乒乒乓乓上天入地打來打去,那種眩暈感和生病時的不適倒是如出一轍察皇。但是很多夢我自己會感到非常奇怪,因為根本不覺得自己的潛意識里有那樣的記憶或動機泽台。
一些科幻作品和物理假說為我開了腦洞——世界可能并不是單一的線性狀態(tài)什荣,平行世界有可能是存在的。每個平行世界都有“我”怀酷,但是每個“我”卻又發(fā)展著不同的人生稻爬。而夢中所看到的,就是不同平行世界中的我蜕依。在那些時刻桅锄,不同的“我”的意識發(fā)生了連通,因此才會看到不同世界線上的場景样眠。而平行世界的存在方式友瘤,需要靠第四維度來理解。人類對世界的認知是三維的檐束,時間是第四維辫秧,如果有一個處于四維世界的觀察者,那么他所看到的一個“人”應該是一個包含此人所有不同世界線的集合被丧。
這個想法可以用一個降維的例子來類比绪妹。例如一個蘋果邮旷,身處三維世界的觀察者“人”看到的蘋果是一個三維體婶肩,但如果對蘋果任意切一刀,就可以看到二維平面的蘋果苗膝。以二維的角度來認知的話,這個平面上的全部蘋果組織就是二維世界中的這個蘋果问窃。因為從三維世界的角度可以對這個蘋果的任意位置切開域庇,所以每個斷面從二維世界的角度來看都是這同一個蘋果,盡管這些斷面是各不相同的尉姨。
所以將這個例子加一個維度的話,就是平行世界的存在方式了。四維的觀察者可以從四維的“人”這個物體中抽取任意一條時間線篷朵,相當于對蘋果切一刀笔链;在這條時間線上,這個人的一生是一個完整的情節(jié)坪创,相當于被切開的蘋果的剖面;再抽取另一條時間線觀察的話,還是同一個人危喉,但這一生的情節(jié)與之前那條時間線的情節(jié)必不相同,相當于在蘋果的其他位置切一刀薄嫡,斷面與之前并不相同杭措。所以從四維的角度來看钾恢,一個“人”是他所經(jīng)歷的所有世界線的集合泉懦,包括他所有的出生和死亡。
猜想到這里酣栈,我覺得自己的腦細胞已經(jīng)燒得有些不夠用了矿筝。人類畢竟是三維生物,受到本身維度的限制棚贾,要跳出這個維度去猜想更高維世界的情形窖维,似乎真的是力不從心;仿佛不論什么天馬行空的想象妙痹,不知不覺中都會被三維形象所禁錮铸史。
和小伙伴們聊著聊著,漸漸只有我一個人在滔滔不絕了怯伊,沒多久我就收到了“無法理解琳轿,換個話題”的抗議。盡管這些想法看起來散漫無際震贵,似乎沒什么實際用處利赋,但我覺得大腦在這種推理和假設中得到了鍛煉,因此結束一個階段的思考后會有很爽的感覺猩系。但我又有些憂心研究前沿科學的科學家們媚送,如果整天都在思考這樣的問題,消耗腦細胞不說寇甸,恐怕連心情都會變得抑郁起來塘偎。這樣看來,做一個偶爾嚴肅思考一下宇宙和人生拿霉、平時又輕輕松松的普通人吟秩,似乎是一個幸福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