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阿船給我發(fā)了一個視頻,一個雞湯視頻允扇。我本來沒想點開缠局,不過又想著,若不點開看看我就不知道該怎么回復阿船考润,畢竟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朋友狭园。
看完之后,想起我的近況糊治,頗有感慨:是啊唱矛,沒有錢,沒有時間井辜,怎么談戀愛绎谦。
"怎么,想勸我分手嗎抑胎?"我給他回了消息,附上了一個哭笑的表情阿逃。
"怎么可能赃蛛。只是看完有些難過,長這么大還沒有談過戀愛搀菩,也沒有錢呕臂。"
我停下手中的事,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肪跋。我不擅長安慰人歧蒋。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他發(fā)來一個嬉笑的表情谜洽,我松了一口氣。
"都會有的吴叶,是吧。"他發(fā)來這句話的時候蚌卤,西沉的太陽射進來幾道橙色的光实束,投在我書桌旁邊的推拉門上,透過玻璃窗逊彭,在我翻開的扉頁上撒下了一片金黃咸灿。
我突然想起,這句話在多少年前的某個黃昏避矢,他也這么問過。不同的是谷异,我這次回了句,“嗯锦聊,是的,都會有的孔庭。”
在我看來圆到,阿船的感慨沒有多少道理,因為他才19歲芽淡,這正是青春年少,放蕩不羈的年齡挣菲。不過話說回來掷邦,我21歲,也總覺得內(nèi)心幾近枯萎抚岗。
人總有各自的困苦,最后沖破牢籠的宣蔚,都同樣的是傷痕累累。阿船還沒有沖出來胚委,我也一樣。我想元暴,這也許是他能夠跟我說說心里話的原因吧。
不過茉盏,阿船總說我不應該苦惱枢冤,上了大學還有女朋友,畢業(yè)了也是坐辦公室的工作淹真;而他不一樣,他早就看透了這個社會的陰沉核蘸,"浪跡”多年,也越發(fā)懷疑人生客扎。
02
記憶中我們的相識并沒有一個開始祟峦,就像是家門前的那棵梧桐樹一直在那里,我們一開始就那么要好徙鱼。
我們兩家緊挨著宅楞,這使得每一個夏日的清晨,太陽剛剛升起袱吆,還像一個溏心蛋的時候厌衙,窗外就響起了阿船稚嫩的聲音:"貓兒,起來打珠兒嘞啊婶希。"
我雖貪睡蓬衡,但聽到阿船叫聲喻杈,就會像彈簧一樣坐起來。奶奶給我抹了一遍臉奕塑,我就提著裝滿彈珠的口袋嘩啦嘩啦跑了出去。
我比阿船大兩歲龄砰,但是我打彈珠的技術并不比他好。
當時我們玩彈珠有兩種形式换棚,一種是進老虎洞,一種是劃"國界"固蚤。和他玩我一般選擇前者,因為我的手比他的大你弦,在地上印上幾掌,我會更接近老虎洞禽作。他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小聰明,但他還是很少輸給我旷偿。
他瞄準很厲害,雙腿跪在地上萍程,上身匍匐兔仰,胸膛貼近地面茫负,一只手準備發(fā)射彈珠斋陪,另一只手撐在地上,腦袋歪斜著瞄準无虚。那個姿勢就像一只準備撲向獵物的豹子。
每當此時友题,我內(nèi)心總會咯噔一下,祈求他不會碰到我的彈珠。
不過總事與愿違告匠,來來回回,他總能贏得兩個褲袋全是彈珠后专。他媽喊他回去吃飯,他吃力地提著褲子戚哎,跑起來卻很輕盈。他說等他長大了會有一整車的彈珠型凳,當然分給我一半嘱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