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回家。
老媽接起電話照例是那一聲溫柔地喚我。然后就是我聽來聽去也聽不懂的家長里短坯屿。但是這絲毫不影響我享受這個嘮嗑的過程誓琼。我有沒有說過在你們都嫌老媽絮絮叨叨的時候检激,我卻一點都不覺得煩躁肴捉。只怕這種日子過一天少一天。我甚至相當懷念以往回到家老媽總是喜歡和我賴一床叔收,然后開著燈齿穗,老媽坐在我旁邊,我躺在她身邊饺律,閉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窃页。
當然,這是兩年以前的事情了复濒。自從老姐生完大小寶之后脖卖,老爸老媽便忙著帶外孫了。
然而這一切卻依然仿若昨日巧颈。有時候閑下來畦木,老媽也默默感嘆一句:好久都沒坐下來安安靜靜和你聊個天了。
哈洛二!你看馋劈,母女同心。
老爺子接過電話就問我:最近又在看何書傲浪弧妓雾?我說英國阿蘭.德波頓的書啊。
老爺子又問:什么類型的嘛垒迂?我哂笑著說:當然是愛情的啦械姻,這個正當時的年齡。我心里還扭捏著以為要被批評說膚淺呢机断,沒想到老爺子竟然說:也是楷拳,亙古不變的主題。
額吏奸,我承認欢揖,盡管我和老爺子無話不談,但是聊起愛情還是感覺怪怪的奋蔚。大概是我本身并沒有什么愛情故事可聊她混。而聊得少自然也就不會有多習(xí)慣這個主題了。
大多的時候我們聊的事情都是古今中外這種國家大事泊碑。特別是從我因工作需要出國之后更甚(其實父母都很好哄坤按,也很容易滿足),而實際很多時事新聞和論據(jù)論點我都是聽他說得不亦樂乎馒过。有時候聊起來我就笑他說:老爺子又在忙乎大事了臭脓。老爺子就特別給臉說:就是啊腹忽!我還要決定美國打不打伊拉克啦来累,很忙的砚作!
這個時候我覺得我家這位老爺子要么是把我性別弄錯了,要么是太看得起我了佃扼。畢竟偎巢,女生好像天生對政治就有免疫力嘛。談情說愛還比較符合兼耀。國家大事嘛,聽聽就好求冷,謝絕參與瘤运。不過還好,雖然沒有做到像老哥一樣能有理有據(jù)聊政治匠题,起碼我還有虛心聽教和逗樂的精神嘛拯坟。
又聊到某公司老總的雄才偉略,年紀不小魄力不少韭山,老當益壯志在千里郁季。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慷慨激昂。
唉钱磅,我已經(jīng)太久沒有被這種徹底的崇拜主義精神湮滅的感覺了梦裂。我早已經(jīng)匍匐在“懷疑一切”論的石榴裙下了。
這個時候盖淡,我覺得老爺子才是那個二十多歲初生牛犢有膽識的小年輕澳昴!我倒更像個老態(tài)龍鐘老眼昏花的暮年老朽褪迟。就連王健林說的“訂個小目標冗恨,比如先賺一個億”都嚇不到我了。因為我知道錢不是萬能的味赃,錢是萬達的掀抹。(既然老師總愛把道理說一半,那學(xué)費是不是也可以退一半先心俗?)
我說最近辛苦啦傲武!老爺子說辛苦也開心。又自問自答說:多少年了另凌?十幾年了谱轨,一直以來盼的就是一個新起點。咱也算上了一個新臺階吠谢。辛苦點值得土童。
好吧,看到你們開心的樣子工坊,我也覺得好值得献汗。
人生總是有舍才有得敢订。何必事事爭先,何必不擇手段罢吃。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楚午,退一步海闊天空。
一種家庭一種性格尿招。
有時候我覺得像我這種人一看就是在幸福溫和人家長大的孩子矾柜。是好人家的女兒。這是烙印也是胎記就谜。
在這個家庭里怪蔑,老爺子負責(zé)宏觀思想引導(dǎo),老媽負責(zé)微觀感情輔導(dǎo)丧荐。你能民主暢談缆瓣,也能訴求答案。你能抱怨生活虹统,也學(xué)會勇往無前弓坞。你能訴說委屈,但也會積極向上车荔。你會變得溫柔渡冻,但也更有力量。
我很喜歡這個家庭夸赫。感激的話說一千次也還是不夠菩帝。
如果說還有缺憾,那一定是我還不夠好茬腿。
揚帆起航呼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