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敏常對我說祟绊,生活就是個地雷區(qū)燎竖,你真不知道哪天你哪只腳就踩上了那些地雷璃弄,問題是現(xiàn)在我們還兩只腳踩上了。等哪天繃緊的弦松了构回,我們就等著從生入死吧夏块。蘇敏是我的偶像,我覺得如果我這輩子有她瘋狂程度的十分之一的話纤掸,我就完滿了脐供。對了,我叫陳諾借跪,但是蘇敏一直懷疑我爸媽是否幫我取錯名字了政己,或者上戶口的時候,人家打錯字了垦梆。她覺得我應(yīng)該叫陳懦匹颤,堅決是懦弱的懦。
蘇敏總是嘲笑我是個懦夫托猩,但是我不在乎印蓖。誰沒有點懦弱,只是誰比誰的程度大而已京腥。雖然她是我的偶像赦肃,可是這絲毫不影響她在我心目中是神經(jīng)病的形象诗良。蘇敏說她的神經(jīng)病來源于弗拉基米爾右蹦,而我就是個不知好歹的戈多。
我很慶幸换况,有這樣一個無時無刻不以打擊我為樂的最佳損友欠气。如果沒有她非比尋常的毒舌造就了我的百毒不侵厅各,百煉成鋼的心智,也許我早就死在別人的眼光里了预柒。
可是队塘,我已經(jīng)死在了自己的眼光里。因為宜鸯,蘇敏離開了憔古。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的是什么嗎?是你的裝淋袖,你的面具鸿市。因為你一直為別人而活,你以為你高尚即碗,你偉大焰情,其實你活的就是別人的生活。阿諾剥懒,總有一天我會為你尋找一個只屬于你城烙样,你就等著你至高無上的的弗拉基米爾來迎接你這個楚楚可憐的戈多吧∪锓剩”
這是蘇敏走之前留給我的最后一段話谒获,然后她就背著她常年不換的帆布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太陽升起的地方。
蘇敏離開的最初幾天壁却,我總以為她會突然的跳到我面前批狱,把一條軟綿綿的毛毛蟲在我眼前晃蕩,然后得意地聽我慘絕人寰的尖叫聲展东。我不想念毛毛蟲赔硫,我只是想念蘇敏。因此盐肃,最初幾天爪膊,我只要一有空就蹲在她家門口权悟。蘇敏的奶奶每每看到我坐在她家的臺階上,都會用看流浪貓的眼神看著我推盛,“阿諾啊峦阁,阿敏找她媽媽去了≡懦桑”每次我都會大聲地喊道榔昔,“奶奶,阿敏給我找城堡去了瘪菌!”
生活總是存在一系列的錯覺撒会。我們總以為有些光芒是向著我們而來的,從而蒙蔽了自己的雙眼师妙。忘記了诵肛,任何事物存在不一定只有一個原因。就像默穴,蘇敏不單單只是我一個人的蘇敏曾掂。任何人都可以成為陳諾,成為蘇敏的陳諾壁顶。
沒有了蘇敏的生活珠洗,好像變得更符合常人眼中的生活。沒有偶爾的尖銳呼嘯若专,沒有莫名的痛哭流涕许蓖。好像生活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上學(xué)调衰,認(rèn)認(rèn)真真的功課膊爪。曾經(jīng)我一直以為自己不一樣,那是因為我有蘇敏嚎莉。沒有蘇敏的陳諾米酬,其實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膽小女生。
蘇敏趋箩,如果當(dāng)初你能預(yù)見我的今后赃额,你也許不會為了我的一個城離開我,你也許不會后悔叫确,沒有了你跳芳,我才真真正正的活在了別人的眼中。如果你沒有離開竹勉,我也許永遠都是你的公主飞盆,依賴著你的肩膀,而無須去祈求別人的感情,無論友情還是愛情吓歇。